阮桃直接回了清風軒,好幾日沒下廚,手都生了,她親自下廚做了一頓紅燜羊肉,加了幾道配菜,院子裡的人吃的都很高興。
吃完飯,章時昀若有似無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身上的傷養好了嗎?”
危機感襲來,阮桃身體一僵,乾笑:“雨濃說,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能行房事。”
章時昀的臉上立刻露出意興闌珊的表情。
阮桃:“”
開了葷的男人,還真是時時咳咳想著這事。
尤其是在晚上給她上藥的時候,他的眼神如狼似虎,僅用眼神就能把她吃乾抹淨,包括他的欲望,當著她的麵也從不隱瞞。
就很奔放。
淩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低聲在章時昀麵前說了幾句話。
阮桃沒聽清。
但想來也是跟探子習作之類的事情有關。
章時昀點點頭,“知道了,提前備好馬車,明日我親自去法華寺走一趟。”
聽到‘法華寺’三個字,阮桃眼睛一亮,笑著看過來。
“爺,明天您要出門嗎?”
章時昀對上她甜笑的臉,璀璨明亮的眼睛笑的彎起,眼神帶著狡黠,像是一隻要偷腥的貓。
乖軟乖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他也確實上手了,捏著她軟乎乎的小臉,把她小臉都捏變形了,好在控製著力道,並沒有把她捏疼。
“怎麼,你也想出門?”
阮桃任由他捏著,笑著說道:“說來也巧了,奴婢今天還在想抽空去趟佛寺,晚上就聽大爺要去法華寺,爺,您說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呢?”
章時昀愛極了她這副機靈的小模樣,鬆開她臉上的軟肉,虎口抵住她的下頜將她迫近自己身前,用力在她唇上親了口。
“算。”
怎麼不算,他和小桃子心有靈犀一點通,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第一眼就看上她。
“所以,明天 ,爺,方便帶我出去一趟嗎?”阮桃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臉期待。
章時昀看著她上下翕動的紅唇,再次湊上去親了口。
然後斬釘截鐵落下兩個字,“不行。”
阮桃:“”
都不行了,還親什麼?
她哦了一聲,紅唇微嘟,略微顯得有些不滿,最起碼落到章時昀眼裡是認為她不高興了。
但其實,阮桃雖然有些遺憾,但並沒有不滿,章時昀出門是有正事要辦,自己跟著幫不上忙,甚至還有可能拖累他,他拒絕也是應當的。
而且剛說完求人的話,她就後悔了,自己什麼身份的人,也配提這種要求。
恃寵成嬌,這可不是好現象。
阮桃立刻反省了自己。
章時昀也反省了自己的態度,隨即柔聲問道:“你去佛寺做什麼?”
阮桃如實回答:“幫一個人求一道護身符。”
章時昀微微挑眉,嘴角是極力克製著弧度,“哦,護身符啊,可以,我幫你帶回來。”
阮桃眼睛一亮,“方便嗎?”
“順手的事。”
“那奴婢就多謝爺了。”
男人順勢抓過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輕揉捏,動作親昵自然。
就聽他帶著抱怨的聲音響起:“十天半個月實在太久了。”
阮桃:“”
不是,這才剛談完正事,怎麼又發燒了。
阮桃試探的開口:“那大爺要不要再收一個通房?”
話落,被握住的手一緊,抬眼對上男人暗沉的目光,聲音也驟然冷下來,“你說什麼!?”
阮桃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意嚇的小臉白了一瞬,結結巴巴說道:“奴奴婢失言了,大爺恕罪。”
男人的臉色依舊不好看,“爺不是濫情的人,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阮桃:“奴婢曉得了。”
可你總歸是要成親的,娶了正妻,我一個沒名沒分的小丫頭是留是走,就是她一句話的是啊。
況且他現在對她的興趣,很大一部分是欲望使然,他隻是對自己身體感興趣,上升不到情感上,萬一哪一天他煩了膩了,身邊有新人了,那自己的處境可想而知。
一想到以後的路,阮桃就忍不住開始發愁。
所以說,還是不能和李清竹太過翻臉,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翌日一大早,章時昀就離開了清風軒。
阮桃揉著酸軟的掌心,碎碎念的從床上下來,她打起精神去做了幾道精致可口的點心送到了慶壽堂。
嘗過後,老太太欣慰的不住點頭,“你有這份心就好,以後若昀哥娶了正妻,我會做主讓他留下你的。”
“不過”老太太話鋒一轉,放下手中的點心,語氣沉了不少:“這些日子也聽說了,說昀哥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和你呆在一處,你可不要學玉哥院子裡的那個通房勾的主子不務正業。”
阮桃心裡咯噔一聲,急忙跪下來,“奴婢不敢。”
老太太繼續說道:“聽說那個丫頭現在被玉哥趕到了下等院做粗活,你瞧,玉哥這麼穩重的人,不喜歡了說丟就丟,所以啊,做人得聰明些,不用削尖腦袋往主人麵前湊,看多了眼,再美的美人也會膩,還不如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與世無爭安分守己的人,你說對不對?”
老太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既是敲打,又是提點,阮桃立刻說道:“老太太的意思奴婢曉得了。”
老太太滿意點點頭,“過不了兩日,江州的杜姑娘就要上京了,你一定要尊她敬她,大差不差,她就是你未來的主母了。”
“奴婢明白。”
說完話,外麵傳來大夫人的聲音,“母親,兒媳有事求見您。”
老太太繼續捏起一塊點心品嘗,身旁的賴嬤嬤說道:“請大夫人進來。”
不多時,大夫人邁著急促的步伐走進門,臉上寫滿焦急之色。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玉哥他這幾日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連吃飯都進的很少,身邊也沒有個可心的人照顧,兒媳瞧著實在是擔心。”
老太太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你擔心什麼,玉哥這般用心苦讀,不是你一直希望看到的嗎?”
“可可這也太用心了,兒媳怕他讀書太用力,像輝哥一樣,跟入了魔障一般,什麼事情漠不關心,什麼人都不在乎,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