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奶茶(1 / 1)

推荐阅读:

尤其是這幾日,她議論自己的畫麵總是不經意在自己腦海中浮現,讓人心浮氣躁。

阮桃飛快思索著對策,轉過身,福了福身,“三爺恕罪,其實奴婢來是向三爺請罪的,奴婢上次失言,三爺不僅沒有怪罪,還輕放了奴婢,奴婢每每想起這件事情心裡都自責難安,所以奴婢特意做了幾道甜心和甜品給三爺嘗嘗,三爺若是喜歡,奴婢總能心安一些。”

說完,她將手中的食盒顫顫巍巍遞過去。

香甜的味道飄入章謙玉鼻腔,他清冷如玉的麵龐稍稍緩和了些。

語氣依舊冷硬道:“我院子不缺這些吃食。”

阮桃乾脆跪下來,“三爺,您就收下吧,否則奴婢寢食難安。”

既然來了就不能白來,她不能讓章謙玉一直記恨自己,畢竟是原書中的大男主,以後可是要當宰相的人。

就算巴結不上,也要留個不算壞的印象。

章謙玉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眼眶開始泛紅,身體繃的很緊,睫毛微顫,像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奢求原諒。

縈繞在心頭多日的陰鬱,好像就這消散了,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終於,他紆尊降貴的伸出手,“給我吧。”

阮桃如蒙大赦,立刻將食盒遞過去。

“以後懂點規矩。”

“奴婢遵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犯了。”

走出明月齋,阮桃長籲一口氣,終於解決了一個未知的麻煩。

章謙玉回到書房,嘗了一口所說的奶茶,原本沒有情緒的眸子亮了一瞬。

阮桃回到清風軒,還沒來得及換下衣服,就迎麵撞上章時昀。

他坐在庭院的圓桌前,石桌上擺放著一堆木材和鐵器,手中擺弄著一把初見雛形的弓弩。

不得已,阮桃隻能先給他行禮問安,“奴婢參見大爺。”

男人輕飄飄的瞥了她一眼,“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國公府的穿衣都將規定,像她這種體麵的大丫頭,一般穿的是緞麵或者絲綢,而她現在身上的則是粗布,屬於最下等奴婢的穿著。

阮桃烏黑的眼睛一轉,“回大爺,奴婢出府了一趟,怕遇到賊人,所以在穿著上故意低調些。”

勉強能圓過去。

章時昀也沒追問,放她回去了。

“爺,她撒謊,她方才明明去了明月齋,還給三爺送了吃食。”

淩風在一旁憤憤道:“看著是個務實的丫頭,沒想到也是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勢利眼,三爺是嫡子又怎麼樣,他有功名在身嗎,上趕著去討好巴結。”

“爺,我瞧著她也是個不安分的,不如把她趕出去,也省的看到她心煩,反正劉曉栓和王串子的廚藝長進不少。”

淩風沒注意到,他家主子的臉色愈發陰沉,手中的弓弩發出哢嚓一聲。

趕出去,他可舍不得。

隻淺淺品嘗了一番,就認識到了他們所說的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若是徹底品嘗透了

光是想想就令他血液沸騰。

她去討好老三,想去明月齋侍奉嗎?

想都彆想。

大抵是上次嚇壞了她,所以她才想給自己找條後路,既然如此

那便對她好一些。

晚膳是在院中涼亭用的,章時昀剛坐下,就阻止了阮桃為他布菜的舉動。

“你也坐下來,同我一起用膳。”

阮桃不敢,“爺,這不可規矩,奴婢站著就行。”

“讓你做,你就做,這是命令。”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悅。

阮桃瞬間坐下來,小身板坐的筆直。

男人滿意的點頭,“吃吧。”

阮桃機械的拿起筷子夾菜,小口小口吃起來,細嚼慢咽,每次夾菜間隔的時間很長。

章時昀是個粗人,他用膳從不扭捏,吃飯速度不慢,但吃相好,長相矜貴,顯的並不粗魯。

見她吃飯跟一隻貓似的,章時昀以為她局促,親自給她夾了不少菜。

最後,阮桃吃的有些撐了。

“要去後花園逛逛嗎?”章時昀提議,“你不是喜歡花嗎?”

阮桃乾笑點頭,“好啊。”

兩人又一同去了後花園,江笙在心裡祈禱,千萬彆在看到限製級的畫麵了,也彆再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好在,今晚上後花園安安靜靜的,隻偶爾有幾個下人經過。

空氣不錯,阮桃特意放慢腳步,推著輪椅慢慢悠悠的走著。

“花呢?”

男人疑惑的聲音傳來。

阮桃說:“開敗了,要等明年開春了。”

章時昀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阮桃注意到,問:“大爺也喜歡花嗎?”

章時昀愣了一下,微微點頭。

阮桃眸光一轉,有了主意,笑著說道:“大爺不必失望,您想要看花,總有機會看到的。”

章時昀看著她笑靨如花的麵容,心說,眼前這不就有一朵。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摘下來。

他不屑於強迫人,更不屑於仗勢欺人。

兩人回了清風軒,阮桃將章時昀送回主屋,鋪好床鋪,“爺,奴婢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回自己房間可以嗎?”

章時昀眸光一暗,嘴角動了動,想說不可以。

但最終還是點了頭,“可以。”

他不屑於強迫人。

不過阮桃光回去,他就把淩風叫過來,“你去盯著她,若是她和老三私會,立刻將她送到我麵前。”

淩風臉色一緊,“是。”

阮桃沒有回屋,去了趟繡房,找了一些顏色鮮豔的絲綢邊角料,又去找了一些細細的鐵絲和絲線,關在屋裡倒騰起來。

半夜的時候,淩風來回話,“爺,她在屋裡做手工,好像在做花,做的很漂亮,跟真花一樣,屬下懷疑她要送給三爺討好他,所以趁著她睡著,把她做好的花偷了出來。”

說完,淩風從懷裡掏出一朵仿真的牡丹花。

原本章時昀在聽到她做花的時候臉色緩和了不少,甚至眼底還出現些許笑意,可聽到淩風說進她房間還把花偷了出來,臉色瞬間鐵青。

他冷眼睨著淩風,犀利懾人的目光,帶著刺人的寒意。

正在義憤填膺的淩風:“”

後脊背有些發冷怎麼回事。

他抖著聲音問道:“爺,屬下做錯了什麼?”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