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麵?下麵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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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王超屁顛屁顛的湊了上去,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我來找報警人了解一下信息。”

陳長春四下掃了掃,問道:“報警人呢?”

“額剛剛走。”王超撓撓頭。

“嗬,還挺巧。”陳長春麵無表情,又看了看對方手裡咬了幾口的燒餅。

“這也是報警人的吧。”

王超一驚,滿臉震撼。

“師傅你怎麼知道的!?”

陳長春:?

陳長春被噎了一下,倒也不是很在意,他一擺手,讓對方跟上自己,隨即轉身離去。

王超是今年警校畢業的高級人才,能分配到他這個大隊讓他樂的直齜牙。

可惜的是

用陳長春的話來介紹,就是‘這人是個傻的。’

這小子腦袋不怎麼聰明,腦回路也驚奇,屬於天賦完全沒在刑偵上點哪怕一點,全偏了!

但偏的又不是很徹底。

偏武力值上了一米九的個頭,兩百多斤,渾身腱子肉,往那一站跟個牛魔王一樣!

還拿了五屆《警校擒拿大比武》《綜合武術散打比賽》等武打比賽冠軍!

所以,傻的就傻的吧,陳長春還是親自收為徒弟了,想著慢慢調教便是。

“吃完跟我回警局。”

陳長春從兜裡抽出一根煙,一旁的劉金掏出火機點燃。

他深深抽了口,隨即向前走去。

“去辦公室開會,給案子定個性!”

言罷,他便匆匆往警局趕去,王超緊隨其後。

瀚海市有三區九縣。

他們是洪福區的刑警,案子案發後自然歸他們大隊管。

蝸牛·案極度惡劣,幸好案發時周圍人不多引不起什麼討論,輿論壓力倍減。

可這不代表上層給予的壓力少!

瀚海市這幾年正準備評選文明城市呢,破案率重中之重,更彆提如此慘絕人寰的案子!

市局給他傳來的壓力很大,如果拖的時間久了,很可能會

限期破案!

想到這,陳長春心中壓力倍增,肩膀上沉甸甸的仿佛壓著兩塊磚。

得儘快了。

當陳長春再抬頭時,警車已然駛回洪福區刑警大隊。

沒有猶豫,二話不說便開門下車。

“劉金通知其餘中隊中隊長,以及案件推導主要人員來201辦公室開會!”

聊下一句話,陳長春便風風火火往二樓跑去。

劉金立馬著手安排,對講機一掏,所有人都收到了消息。

不足片刻的功夫。

辦公室裡便聚集了一堆警員,大多都身穿便裝。

大隊有三個中隊,分彆是綜合、重案、情報。

率先開口的是情報中隊的中隊長。

他四十餘歲,老練深沉,此時拿過粉筆,憑經驗在黑板上寫寫畫畫。

“死者死亡為六月一日晚,十一點,死於洪福街道良心律所正門右側。”

他在黑板上畫上簡單的標識。

“遇害現場為街道側麵巷子,距離死者數十米,凶手一直躲在巷中並未露麵。”

“而根據監控顯示,死亡前夕死者從酒吧出來,路過巷子時曾站立做出開口搭話狀,極大概率表明,死者與凶手相識!”

“兩人相識,而死者卻未有所防備毫無察覺,凶手又隨身備刀。”

“遇害現場附近居民沒聽到任何有關言語的聲音,可以說死的悄無聲息,所以,初步判斷”

“結合時間地點,這極有可能是一起謀殺案。”

言罷,中隊長又掏出一份屬於死者的檔案。

線索串聯的有理有據。

從目前線索整理起來來看,偏向謀殺的概率確實很大!

而往往謀殺,都是相熟之人所做,所以,從社交圈開始挨個查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隻不過

“嘖,還真猜謀殺啊”

角落中一個人猛的睜眼,眼中滿是震撼,隨即嘀咕著,聲音很小,卻還是落入了陳長春的耳朵。

他麵容嚴肅,掃了對方一眼,身旁的女警連忙拉了拉對方衣角,聲音這才消失。

中隊長皺了皺眉,沒看到人,這才繼續開口道:

“我調查了死者的社交圈,鎖定兩個嫌疑人。”

“分彆是前不久與其產生激烈矛盾的鄰居,雙方曾大打出手,以及案發前三天鬨翻的發小。”

“兩者均存在作案動機,具備不小的嫌疑。”

“我建議從這方麵入手尋找突破口!”

社交圈?

“又被猜中,真神了,這怎麼連警察心思都能猜到,總不能他真是對的吧”

眾人思考之際,那道嘀咕聲再次響起。

情報中隊長有點煩躁,他向人群裡看去,卻始終沒揪出來。

直到,陳長春忽的聲音一沉,帶著些許怒意道:

“王超!”

“就顯得你話多是不是?要不我和幾個中隊長下去,你上來講!?”

王超?

眾人下意識扭頭看向角落裡的王超。

王超頓住,看到這一幕才回過神來。

他剛才有點震驚的忘乎所以了,中隊長一連所有猜測,竟都和剛才那報警人所預料的完全相同!

無論是從監控判定相識,又或是認定謀殺,甚至是社交圈找嫌疑人

全都一模一樣!

嘿,就跟預言一樣,神了!

不過當下雖然心中震撼,卻也沒什麼心思細想,畢竟現在麵對著十餘雙眼睛的審視。

如果是常人,可能就慫了,但

他是個傻的。

王超躍躍欲試,絲毫不懼對方的眼神,開口道:

“趙隊長,彆介意哈,我就是突然想到個和案子有關的問題。”

聽到和案子有關。

情報中隊趙隊長也稍微泄了點火氣,隻是揮揮手,不耐道:

“說。”

“沒什麼彆的,就是謀殺案的核心是什麼?”

王超眉頭一挑,開口詢問著。

“謀殺案核心?”

趙隊長眉頭鎖起,下意識答道:

“謀殺,多由長期矛盾、複仇、利益驅動等動機引發。”

“行為人通常會經過心理策劃和行為準備,計劃性較強的殺掉一人。”

“你不會連這個都沒在警校學到吧”

這是最基礎的知識,警局大多老警員都熟知於心。

“我當然知道!”

王超臉不紅心不跳,他臉色嚴肅,眼神認真,不給對方反應時間,忽的開口道:

“但凶手殺人了嗎?”

殺了嗎?

屍體都在殯儀館擺好幾個小時了,他沒殺那誰殺的!?

趙隊長剛準備說話,恍惚間,眼角忽的瞥到陳長春。

隻見陳長春聽到這話忽的一愣,稍微思索片刻後眼睛猛地睜大,瞳孔緊縮。

他神情嚴肅,上下打量一番王超,這才鄭重開口:

“繼續。”

聞言,王超心中有了分寸,繼續道:

“凶手並未殺人!”

“他對死者腹中造成的刀傷並非為剖,而是捅!”

“隻是,捅入後死者因疼痛下意識握住對方手,凶手想抽出刀子卻被死者握住。”

“兩人互相角力下,這才導致刀子多次失控,最終由捅傷變為剖腹!”

這點可以從傷口看到,凶手主動造成的剖傷切口麵通常會很絲滑。

而角力所造成,則會歪歪扭扭有好幾個拐角,死者傷口正呈這畫麵!

“死者的死因,應該是不顧身體的剖傷,從遇害點向外逃跑致使傷口與出血量增加!”

“期間又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不斷爬行,造成自身三次受傷這才死亡!”

“若是逃出巷子立即撥打醫院電話,他九成概率可以存活。”

王超開口,語氣篤定道:

“所以,死亡雖與凶手有直接性關係,可也不是他親手殺害!”

“遇害現場的腳印能證明凶手並未追去,腳印處也見不到死者逃出後的所在地!”

說著,王超伸出三根手指。

“若非對方返回現場對屍體造成二次傷害,我敢打賭”

“他甚至不能確定死者有沒有死亡!”

“連死亡都不能確定。”

“甚至返回現場也沒想過處理屍體反而鞭屍有這樣的謀殺嗎?”

一番言論下。

辦公室眾人忽的愣住,腦海中全然是對方這一套邏輯縝密的話語。

雖說聽起來有點駭人,可細細想下去

好像還真是這樣!

凶手離開又返回現場鞭屍,這段時間,若是謀殺足夠按照計劃就將屍體處理好了!

唯有激情殺人,因沒有事先預謀,出事時才會短時間大腦空白,不知該乾什麼導致出現紕漏。

此時,情報中隊趙隊長也顧不得生氣了。

他眼前一亮。

對方這話說的明顯是有道理的!

隻要能對案子有關係,嘴碎點又有什麼關係?罵他兩句他都能樂嗬嗬的迎上去!

隻不過這話從這個‘傻的’嘴裡說出來,多少有點違和感了。

算了,說不定是靈光一閃開竅了呢?

強忍著異樣感,趙隊長盯著他,眯了眯眼,開口道:

“那你的意思是激情殺人!?”

“也不是。”

王超搖搖頭。

“這也不是!?”趙隊長愣了,不隻是他,周圍人都愣了。

案子橫豎就:意外、激情、謀殺三類,總不能是意外吧

“激情殺人的核心是,短時間的情緒暴增!”

“但案發現場,鄰居提供的信息滿足這一條嗎?”

王超搖著頭,故弄玄虛道。

趙隊長遲疑,“不滿足。”

正是因為現場信息撐不起激情殺人,他這才將重心轉到謀殺。

“是的,不滿足。”

“不過真要說其實也算激情殺人,隻是不純粹罷了!”

看著對方,王超滿臉的滿足。

“況且,你們猜凶手為什麼會返回現場對屍體二次造成傷害?”

“為什麼?”趙隊長眉頭皺起,“都安靜成這樣還算激情殺人?”

“而且返回現場難道不是確認死者有沒有死嗎?”

王超覺得這番話隱隱有些耳熟。

但管他呢。

先過把癮再說!

王超故弄玄虛的說道:

“一根繩子,從來不是隻有一端是頭,它的另一端,也是頭。”

眾人揣摩著這句話。

卻橫豎沒想清具體,哪怕有猜測也不敢確認。

“然後呢?”陳長春聽得入迷,忽的沒了下文,便開口詢問著。

“然後?”

王超撓了撓頭,雙手一攤。

“然後沒了。”

陳長春愣了。

不僅是他,就連其餘幾個中隊長也愣了。

沒了?這是什麼意思!?

陳長春忽的眯了眯眼,他揮揮手,讓除了幾個中隊長以外,其餘人都出去。

王超本想跟著眾人離開,但剛一抬腳,卻發現肩膀上搭著好幾隻手。

他打了個哆嗦,現如今哪怕他是個傻的,也明白氣氛好像有點微妙。

王超扭頭看去,隻見三個中隊長和陳長春和藹的看自己。

頓時,一米九的大坦克猶如小雞仔一樣,縮了縮脖子。

陳長春那張曆來嚴肅的臉,此時擠出個看起來十分彆扭的笑容。

“超啊,師傅不是很理解,什麼叫”

“下麵沒了?”

與此同時。

洪福區,一間咖啡店內。

徐良看著麵前的女人陷入沉思。

“您的意思是,你孩子是您親生的,但驗過基因後發現不是您丈夫親生的。”

“所以,你覺得你丈夫出軌了?”

咖啡店內,徐良麵前的年輕女人滿臉憤憤,她點了點頭。

徐良腦子裡冒出個問號,壓下後又問:“那您有沒有什麼男閨蜜?”

“有啊,就三四個,哎呀也不多,都是閨蜜而已。”

“上過床嗎?”

“沒有。”女人搖頭。

徐良詫異,覺得有點不對勁,想了想又道:“有在除了床上和他們做過那事嗎?”

女人勃然大怒。

“都是我閨蜜,他們憋著難受我幫幫怎麼了?而且這和我訴求有什麼關係?”

徐良驚為天人,又實在忍不住。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您出軌了呢?”

“這怎麼可能!?”

女人更怒了,“胡說八道,你到底是不是律師?”

“真的,我是說真的,您或許會不太相信,但”

徐良十分誠懇,坐正身體,他深吸一口氣,認真且嚴肅,客觀的緩緩評價道。

“您可能是一個婊子!”

“嘩!”

女人氣急,將咖啡直接潑去,卻被徐良提前躲過。

“神經病!”

她怒罵一聲,提著包,踏著高跟鞋便‘噠噠噠’的向外走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身旁沙發上的咖啡汙漬。

徐良吧唧吧唧嘴,“嘖,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

他感慨一句。

緊接著又忍不住渾身泛起一陣乏累。

這一天天的怎麼儘被他碰到這種神經病一樣的客戶!?

“客戶沒一個正常的,律所門口有警察,短時間也沒客人上門,還欠了兩個月租子”

徐良忍不住牙疼。

“就連好不容易等到的特殊客戶,怎麼也死了!?”

這讓他有點絕望,隻覺得喪門星纏上了自己。

牛皮書好不容易生效一次,想著能爆點金幣了。

結果客戶變成了冰棒,現在還在殯儀館冷藏著

“唉,命苦啊。”

就在他深深歎了口氣,站起身準備結賬時。

恍惚間,口袋裡的電話響起一陣震動聲。

“嗯?這是誰?”

徐良掏出,看著上麵那一串陌生號碼,眉頭皺起,卻也沒認真思考。

這是他工作號,每天都有數不清的陌生號碼打來。

當即便按下撥通鍵。

接通的一瞬,不等他說些什麼,揚聲器瞬間傳來一道隱隱有些耳熟的音色。

“喂?哥,下麵”

一道帶著委屈,好似求救的急迫聲音響起。

“下麵呢?下麵怎麼沒了”

徐良:?

“什什麼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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