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蝸牛·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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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在高速應急車道逆行開車,且開到一百五十邁,還撞到因車出故障,剛在應急車道下車的人?”

“並且,這輛車是她酒後喝醉偷的?因為明天考科三,想再熟悉熟悉操作?”

徐良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高速逆行、無證駕駛、超速撞人、醉酒駕駛、偷車”

“你這很難辦,我們律所接不了,不說道德,單單是減少你方刑期的訴求就很”

徐良話還沒說完,麵前的男人立馬打斷。

男人詫異道:

“刑期少判點?不對,我的訴求不是這個。”

徐良一愣,“那是什麼?”

男人道:

“哦,我媳婦不知道把人撞哪去了,下車後隻看到地上一攤肉泥,半天沒見到人。”

“我想問問,能不能判對方一個肇事逃逸,給我賠點錢?”

徐良:?

“”

2004年,6月1日。

下午四點。

東國,瀚海市。

洪福街道,一家狹窄陰暗的律師所內。

隨著打發走今天唯一的客戶,徐良癱坐在椅子上。

他抬頭,看著門口街道,視線穿過昏黃的光線,抽了口煙,感受著尼古丁充斥肺腔,焦躁的情緒隨著煙霧緩緩吐出而平息。

“這他媽嗑了吧!?什麼人啊”

徐良現在有些牙疼。

他是個穿越的,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東國已經二十二年。

這世界的法律法規與穿越前的世界,隻有部分法例相同,其餘包括地區地域,沒有半點沾邊,屬於完全獨立世界!

父母在他高中時死亡,血緣親人隻有一個叔叔。

大學按照父母夙願讀了父親當年所屬的律師專業,順帶將母親擁有的心理醫生證書考下。

今年畢業,徐良並沒去那些現有的律師所,而是繼承了父親的夙願。

開了一家瀕臨倒閉的律師所。

想到這,徐良抬頭,看了眼身後那幾個裝修在牆麵上的字。

【良心律師事務所】

律師這一行很賺錢,尤其是涉及到商業類的案子,上一世一些紅圈律師所年營收都是以億為單位。

這是紅圈和精品圈的收入,而不是合夥人都沒有,個人開的小事務所。

他這律師所窮的可憐,不僅窮還麻煩。

免費谘詢的電話不間斷響起,每次問題都讓人血壓升高,有七十歲大爺問怎麼娶兩個老婆的,也有互相不認識,但在賓館一見鐘情

甚至還有問強吻聾啞人是不是按牽手算!

說實話自己哪天腦血管破裂徐良都不帶意外的。

所以,不僅忙還沒多少錢賺,算是白忙活。

但好在律師所隻有自己,不用給員工發工資。

“徐良啊,要我說,你直接表明付費才能谘詢就行了!”

恍惚間,外麵一個聲音響起,徐良抬頭看去。

說話的人在律師所的對麵,那是一家拉麵店,店主此時在門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搖著蒲扇樂嗬嗬看著自己。

“張叔。”

徐良開口打了個招呼。

對方和自己沒什麼血親關係,隻不過和自家叔叔有點聯係,恰好自己又在對方門頭對麵重拾律所生意。

所以一來二去,近期兩人也就熟絡了些許。

張叔搖了搖蒲扇,也搖了搖腦袋,嘟囔著,“這一天天的,電話不少,客戶卻一個沒有。”

“上個月賺回電費錢了嗎?”

聞言,徐良略顯尷尬。

事務所剛起步,大公司不找,普通人又用不上。

僅有的免費谘詢,又全是一些閒著沒事乾找樂子的人,算起來

他還真沒賺回電費和房租。

“沒事,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徐良道。

張叔卻絲毫不給情麵。

“就你這樣,怕不是堅持不到三年後就餓死了。”

言罷,不等徐良反駁,他便又道:

“這個月租子你準備好了嗎?”

“我沒記錯的話,小楊已經寬限你兩個月了吧。”

聞言,徐良頓住。

房租已經拖欠了兩個月,這個月要是再不開張

那事務所真得倒閉了。

不過

“這您不用管,今天肯定能開張!”

徐良回道。

見此,張叔樂嗬了,手裡的蒲扇搖的更快。

“你小子牛皮吹破天,這都下午四點了,再等幾個小時,我這拉麵館都該關門了。”

“要我說,今天歇著,等會我打烊,陪我喝兩口?”

徐良搖頭。

“今天真能開張,您老還是備菜忙活去吧。”

張叔也不再說什麼,眼見有顧客進店,便開始了下午高峰期的忙碌。

徐良收回眼神,坐在律師所裡繼續等待著。

他之所以覺得今天一定能接到客,不是自己盲目自信,而是

徐良頓了頓,見周圍沒人,從公文包掏出一個牛皮筆記本。

【姓名:徐良】

【原告:無】

【被告:無】

【記錄案例:無】

將筆記本掀開,封麵赫然寫著徐良二字,而再往內翻,卻是除了格式以外,全都空白一片。

這牛皮本從他胎穿後就出現,丟也丟不掉。

徐良有預感,隻要自己完成個彆案件並記錄在上,便可以獲得一些獎勵。

而上麵的書寫格式來看,需要寫的是案件類。

於是,自己繼承了父親的夙願,也開了一家律師所。

但,考完律師證的這幾月內,自己打過民事訴訟,也試過一些商業客戶,可無論怎麼寫,字跡都會在不久後消失,全都不符合!

或許

是沒碰到對的那個客戶?

“是在今天?”

徐良依靠在椅子上,他看向牛皮紙右下角,也就是代表頁數的地方。

【20040601】

眼前隻浮現了這個編號。

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從事司法體係,你會發現,這編號是一個日期!

代表,2004年,6月1日,也就是今天!

這是否能說明,能在這張紙上寫的東西,會在今天出現?

正因如此,他和張叔說今天會來人。

徐良頓了頓,他抬頭,看了眼律師所外逐漸昏暗的景象。

自己今天接了七個電話,卻沒一個是客戶,天色也越來越晚,依舊沒有來人的跡象

他扭頭看向牆上的掛鐘。

【時間:17:11】

下午5點11分,距離淩晨,六月二號僅有不到7小時的時間。

“今天真的會來生意?日期的含義是我猜錯了?”

徐良眉頭皺起。

如果要來再等下去都大半夜了。

十一點十二點,深夜來律師事務所這得是什麼客戶?

“算了,管他什麼客戶呢。”

“有錢交租就行。”

晚上。

良心律師所內。

“吱~”

一道咯吱聲戛然響起,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徐良忽的被驚醒。

他猛地睜眼四下看去。

時間在打盹的時候悄然流逝,太陽西下,黃昏被墨色掩蓋。

整個世界一片漆黑,門外黑壓壓一片死寂,抬頭張望,卻隻看到被風吹的咯吱響的窗。

“呼,嚇我一跳。”

徐良鬆了口氣,起身,摸著黑將窗戶關好,又看向牆上掛著的鐘。

23:17

已經晚上十一點十七,距離六月二還有四十三分鐘。

“已經這麼晚了嗎”

徐良皺起眉,看了看門外。

“怎麼還沒來人?”

門外一片黝黑,深夜的街道無比寂靜,對門的餐館像個黑白照。

這座城市已然深睡。

他從六月一的淩晨零點開始等,等到現在已經23個小時了,彆說符合目標的客戶了。

連個鬼影都沒看到!

“嘖,還真是我猜錯了?”

徐良搖搖頭,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他並不著急走。

自己等都等了23個半小時了,沒理由略過最後半小時。

收拾好東西後,徐良呆坐在沙發上。

半晌。

最後的半小時渡過。

“咚~咚~”

牆壁的鐘響起整點特有的聲音。

零點到了。

“還真猜錯了。”

徐良倒也不灰心,拿著收拾好的東西起身向門外走去。

律師這一行起步很難,如果牛皮書能用那就順手用,如果用不了也無所謂。

憑他自己,律師所隻要渡過眼下的困境依舊能起來,即便起不來,靠著文憑也能去精品律師所或是紅圈律師所。

總之。

船到橋頭自然直。

不過

“吱~”

徐良伸手放在大門上向外推時,忽的從門把手上感受到一股阻力。

他眉頭一皺。

“門軸壞了?”

徐良頓了頓,伸出手再次嘗試推門,卻依舊有阻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一樣。

檢查一下門軸,門軸並未出現損壞跡象,不過

縫隙處卻被個東西卡住。

“這是什麼?”

徐良蹲下身,發現門軸的縫隙,在門外卡了一塊肉。

他伸出手將卡住門縫的長條狀東西摳出,這東西的韌性很好,好在卡的不是很嚴。

摘下後,蹲到門外,將這東西的一段放在手上把玩一番。

入手

很滑。

很絲滑!

上麵有未知粘液附著,外形類似燒烤攤的豆腸,直徑約25厘米,稍微一捏,滑嫩的手感傳來。

很長,像條水管。

一頭連接著徐良的律師所,另一頭不知連向哪。

這是一根繩子?

徐良眉頭皺起,一股腥味傳進鼻腔。

他用手捏著,準備順藤摸瓜,就像攀繩一樣,順著這繩子向前摸去。

摸著摸著腳步忽的停了下來。

徐良忽的陷入沉默。

什麼東西和豆腸類似?

腸子。

腸子能有多長?

如果是成年豬的,小腸長度通常在12~16米之間,大腸3~4米。

要是牛的,小腸在25~40米之間,大腸15~20米。

徐良手上這根隻有五米。

五米長的腸子,自然界內並不多見,想要真正清楚,還需知曉其身體是什麼物種。

徐良順著腸子,找到個癱倒在地的身體。

這是什麼?

黑暗中,徐良蹲在地上,微微側身,一點點看去。

恍惚間。

一張慘白的人臉浮現,泛白的瞳孔死死盯著他!

人臉五官猙獰,瞳孔渙散,看著他張著嘴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渾身毫無生機,死氣沉沉。

這是個人。

手裡的是人腸。

徐良默默看著麵前癱倒在地的人。

對方癱倒在地,身體呈側臥狀,表情猙獰無比仿佛一個厲鬼,抬著頭向遠處看去,眼神中滿是恐懼。

他一隻手延伸向遠處,五根磨出血的手指緊繃仿佛要握住什麼。

另一隻手捂著腹部,鮮血卻從指縫流出。

細看之下,他肚子被劃開一個口子,上腹被一刀捅入!

刀子又向下猛的一劃,肚子便破了口,紅的黃的緩緩流出

霎那間,腥臭的氣味在空中彌漫。

幾隻野貓在黑暗中不懷好意的盯著,浮出幽幽豎瞳。

徐良不動聲色,溫柔放下手裡東西,順手用沙土抹掉手上的腸液。

下一秒,徐良仿佛想到什麼,忽的頓住,臉上露出錯愕神情。

他猛地從公文包掏出牛皮書,直接掀開封麵。

下一秒,原本空白的一頁,竟不知何時出現清晰的字跡!

【編號‘20040601’,案件‘蝸牛·案!’】

【譜寫‘2546次循環’】

【(空白)】

【(未譜寫)】

【注:(本次酬勞,不得少於五萬東國幣!)】

看著白紙中心正上方,這一筆一劃的字跡

徐良忽的頓住。

他好像找到自己客戶了。

隻不過自己客戶好像出了一點點意外。

徐良重新轉回身,他猶豫片刻,看著麵前被剖肚的屍體,小聲詢問。

“你還好嗎?”

‘客戶’很冷酷,沒有回答,此刻那張死寂無神的臉,正用泛白的瞳孔直勾勾盯著他。

徐良又試了試身體的餘溫。

客戶確實冷酷,至少冷酷了一個小時。

看著【(未譜寫)】三個字眼,徐良陷入深深的沉思。

好消息是,客戶已經找到,酬金至少五萬東國幣,律師所有前途了!

但壞消息也來了。

“客戶死了怎麼辦?”

s:【本書世界觀隻有部分法例相同,其餘完全獨立!】

【書內所發生事與現實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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