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長貴卻似乎對白清瑤的生氣根本沒放在心上,轉頭便來到曾小凡房門口。
此時的曾小凡剛練完《天罡地煞大道訣》,正準備研究一下天道醫祖留給自己的那個天道葫蘆。
曾小凡意念一動,一個通體碧綠的葫蘆便出現在手上。
隻見葫蘆很小,隻有拇指大小,但形狀卻極為周正,
且葫蘆表麵泛著明澈的光澤,一看就是件頂級寶物。
隻是曾小凡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肖長貴的敲門聲便再一次響了起來。
“小凡,你把門開開,叔想和你商量個事。”
曾小凡之前是練功太認真了,什麼都沒聽到,所以沒開門。
現在聽到肖長貴的喊聲,立馬起身開門。
門一打開的瞬間,肖長貴整個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猛扇鼻子道:
“咳咳這這什麼味啊~”
“好腥啊”
“你小子到底在房間裡乾什麼???”
肖長貴滿臉疑惑地盯著曾小凡,心裡暗暗嘀咕:
難道這小子剛才看了清瑤的內褲,一時忍不住自己在房間了
曾小凡也才剛注意到自己因為修煉,身體排出了很多汙濁之物,一時還沒來得及清洗。
“沒沒乾什麼”
“就是剛才在練功,出了比較多的汗,可能悶得有些臭”曾小凡隨口解釋道。
“練功?”肖長貴顯然不是很相信,似笑非笑道:
“練什麼功?”
“是左手練的,還是右手練的?”
“咳咳雙手一起練的瞎練健身嘛~”
曾小凡憨憨地撓了撓頭,疑惑道:
“長貴叔,你不是找我有事說嗎?”
“啥事啊?”
肖長貴看了曾小凡一眼,意味深長道:
“剛才我和你瑤姨的談話,你不都聽見了嗎?”
曾小凡眉頭微微一皺:
“沒有啊剛才我練功太認真了,確實沒有聽到呢”
曾小凡實話實說,肖長貴卻不怎麼相信:
“剛你瑤姨叫那麼大聲,你一點都沒有聽見?”
“哦哦剛才我還戴著耳機,所以真是一點都沒有聽到呢!”
曾小凡心想自己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修仙太認真了,所以沒聽到吧,隻能隨便找了個借口。
肖長貴也不深究,隻緩緩坐到椅子上,深深歎了口氣:
“哎~”
“你聽不聽到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要和你好好說清楚的”
“長貴叔需要你幫個忙”
“不對,準確地說,是我和你瑤姨兩個人都需要你幫這個忙。”
“你可以先答應叔嗎?”
曾小凡微微一笑:“叔,您還跟我客氣什麼!”
“這麼多年我都是靠你們兩個幫襯,才能活到今天!”
“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什麼事,你直接說就行了,小凡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這事你肯定可以做到,而且還很輕鬆~”
“而且你應該也會很喜歡的”
“叔您就彆賣關子了,啥事您就直接說嘛~”
“不,你先答應叔先!”
曾小凡見肖長貴如此鄭重,一時也有些犯嘀咕,
但轉念一想,隻要是瑤姨和長貴叔需要自己的幫的忙,
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又如何?
龍潭虎穴那也必須闖一闖!
一念及此,曾小凡拍著胸脯道:
“行!叔!我答應你,無論你們讓我幫什麼忙,我都一定幫你們完成!”
“好好好!”肖長貴欣慰地拍了拍曾小凡的肩膀:
“小凡你真不錯,不虧叔叔阿姨疼你這麼多年。”
“記住了,你現在可是答應了我的,可不能反悔啊!”
“放心吧!男子漢,一口唾沫一顆釘,我曾小凡絕不反悔!”
“好!那我就放心了”肖長貴悠悠歎了口氣,緩緩道:
“小凡啊,你知道你瑤姨其實並不是個農村人嗎?”
“額這不是很清楚誒”
肖長貴抬眼望向窗外,思緒似乎回到了許多年前,唏噓道:
“許多年以前,你瑤姨還是個黃花小姑娘,她從城裡來”
“到我們鄉下踏青,拿著畫板來采風,卻不小心跌落河裡!”
“那時正值汛期,河水異常迅猛,眼看著她就要被大水卷走!”
“我剛好路過,就跳下河去救她,結果水流實在是太急了。”
“河裡還有些鋒利的暗礁尖石,我拉著清瑤一起被水流卷得撞了上去!”
“結果當場把我的把我的男人的東西全部割了個乾淨”
“後來我把你瑤姨救上來了,但我卻從此再也不是一個男人了”
“後來我四處求醫無果,整日鬱鬱寡歡,也不敢追女孩子了,畢竟沒有女人會接受一個完全沒用的男人”
肖長貴說著神色黯然,顯然時至今日他也依然為此事悲傷著:
“當時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要孤獨終老了,我也不敢把這事讓彆人知道,後來你瑤姨從醫生那裡知道了我的情況。”
“然後她就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嫁給我!甚至我不同意,她就以死相逼!”
“沒辦法,最後我們就結婚了”
“隻是從此以後,你瑤姨也再沒提起過她的娘家人,顯然她一個城裡大小姐下嫁給我一個泥腿子,跟家裡是徹底鬨翻斷絕關係了”
“什麼!”曾小凡聽了震驚無比,一時又無言以對:
“這這事那璐璐是”
“沒錯,璐璐是我們倆早年在外打工時領養回來的。”肖長貴苦笑道。
曾小凡聽了也是眉頭緊皺:“這事你們之前怎麼沒講過啊?”
“現在醫療條件這麼發達,你的身體也許還能治也不一定”
肖長貴搖了搖頭:“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再說了,我不是男人這事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了,隻會被各種取笑,沒有任何幫助的。”
“甚至很多人知道這消息後,肯定會更加瘋狂地騷擾你瑤姨的,現在她都經常被騷擾了”
“至於治病的事,那就更不可能了,醫生說了,要是壞了歪了折了病了,都有機會能治!”
“但偏偏我是沒了!被大水徹底衝走了,如今隻剩一個大疤了就一點治愈的機會都沒有了”
肖長貴說到這,徹底麵如死灰,滿臉生無可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