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食堂。
陳昭願坐的那張桌子沒有一個人敢湊上去。
徐少言他們躲的遠遠的,陳二狗倒不是不敢,而是,入鄉隨俗嘛,也跟著徐少言他們坐在了一起。
眾目睽睽之下,無情端著一堆素菜在陳昭願對麵坐了下來。
陳昭願此時正十分‘優雅’的吃著切片的水晶肘子,抬眼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無情。
“有事?”
無情放下餐盤盯著陳昭願問道:“陳二狗是怎麼回事?”
“什麼?”
“不要裝糊塗,你出陰神之後,陳二狗的身體就不對了。”
“有嗎?”
“陳昭願。”
陳昭願抬頭笑笑:“有些事知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陳昭願說完擦擦嘴巴,起身離開了食堂。
無情看著陳昭願離去的背影,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徐少言看向無情那邊,慫恿明輝:“明輝師兄,你要不要去問問無情教官,那位陳教官到底是何許人?”
“陳隊長不是說了嗎?她是紙紮店的老板。”
“廢話,一個紙紮店的老板實力那麼強,咱們竟然一點風聲都不知道,你覺得這像話嗎?”
“阿彌陀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蔡瓜瓜放下筷子,少有的鄭重:“我也覺得明輝師兄你該去問問,這位陳老板師承何處?”
“阿彌陀佛,我不去。”
“為什麼?那是你師伯?”
“我也不敢和大師伯說話。”明輝一副我死都不去的模樣。
讓幾個人一齊看向陳二狗。
陳二狗擺擺手:“我隻知道她是紙紮店老板,至於師承何處,我真的不知道。”
蔡瓜瓜放下筷子,站起身來:“我試試。”
說完走出了食堂。
陳二狗幾人跟在了蔡瓜瓜身後。
隻見蔡瓜瓜從衣兜裡掏出一支筆和一張綠色的紙,在紙上畫了什麼。
陳二狗幾人湊近了一眼。
綠色的紙張上畫了一個女孩,腦袋上有一條衝天馬尾辮,另一隻手畫了一把傘。
陳二狗幾人默了默。
徐少言忍了忍沒忍住:“不要告訴我你這是畫的陳教官?”
蔡瓜瓜點頭道了聲:“是啊,你看這個特征多明顯啊,馬尾辮和傘。”
“……”
一直默不作聲的盛常安盯著蔡瓜瓜那幅畫開口說道:“聽說不允觀主一手妙筆丹青出神入化,不知有沒有傳給你?”
這問的人自然是徐少言了。
徐少言接過了蔡瓜瓜手中的筆:“我試試。”
回想了一下陳昭願的模樣,開始落筆。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那筆在淡綠色的紙張上無法著色。
“怎麼會?”
徐少言也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又試了幾筆,確實無法著色。
“你寫個字看看。”
徐少言寫了個徐字,是可以著色的,但陳昭願的畫像是畫不成的。
“什麼情況?”
明輝雙手合十似乎了然了:“貴人不上相,非大德之人畫不成。”
這個陳昭願應當是同他那小師叔無花一樣。
“我怎麼就行。”
沉默此刻震耳欲聾,誰能從你畫的那幅畫像中看出畫的人是陳昭願啊!
蔡瓜瓜抿了抿唇,拿著自己畫的那幅畫,折了一隻紙鶴。
雙手結了一個漂亮的印記,那隻紙鶴騰空飛了起來。
“這是?”
“青州蔡家獨有的法術,鶴翼傳書。”
眼見那隻青色的紙鶴消失在夜空中,蔡瓜瓜放下手,轉過身看向眾人:“好啦,接下來等我爹爹的消息吧!”
陳二狗欲言又止,想著你確定你畫成那個樣子,你爹能看懂?
不止陳二狗這麼想,其他人也一樣這麼想。
沒人看到,陳昭願站窗前,望著那隻消失在夜色中的紙鶴。
“青州蔡家啊。”
天蒙蒙亮的時候,五人小隊剛剛起床,走出宿舍,一隻青色的紙鶴停在了蔡瓜瓜麵前。
引得其他人紛紛看向蔡瓜瓜。
展開紙鶴之後,上麵寫著一行字:“陳昭願本領強脾氣差,跟著她要聽話。”
至於他們五個人好奇的,師承何處,紙張上一個字也沒提。
紙上沒提,但蔡瓜瓜懂了。
她爹爹也不知道……
……
五日後。
五人小隊集合後,已經不見無情的蹤影,隻有陳昭願騎著小電驢到了訓練場。
“無情教官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正式加入事務所,跟著我實戰。”
徐少言幾人麵麵相覷。
“六六六嗎?”
“算是吧,不過你們比六六六員工自由些。”
陳昭願說著把手機還給了蔡瓜瓜幾人。
陳二狗開著那輛越野車,朝著錦繡家園駛去。
據說錦繡家園小區有一棟樓都在鬨鬼。
一層層找上來之後,這個案子最終遞到了六六六分所。
陳昭願接了這個案子。
陳二狗出示了證件,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停在五號樓三單元,陳昭願幾人下了車。
物業來了個三十左右的男人。
“你們是來處理這座樓的人吧?叫我老李就行,我是物業的。”
陳二狗為人民服務做多了,點點頭。
“介紹一下吧。”
老李想了想開始介紹道:“半個月前有個女孩子來這裡看朋友,被人從樓頂高空拋物砸死了,據說那女孩是個獨生女,剛剛考上了公務員,已經有了男朋友訂了婚,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
蔡瓜瓜望著樓頂說了句:“真倒黴。”
這座樓果然被黑氣繚繞。
除了陳二狗,大家都看出來了。
“枉死的人啊。”
“很大的怨氣。”
陳二狗靜靜的聽著,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個你們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不到?”
“看不到。”
陳二狗這話剛說完,陳昭願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往手指上倒了一點什麼,抬起手臂這陳二狗眼皮上一抹。
“什麼?”
“看。”陳昭願努努嘴。
陳二狗終於看到了眼前這座樓纏繞的黑色霧氣。
“這是什麼!”
“死去的人沒有魂歸地府,在死的地方徘徊導致怨氣不散,有人叫鬼氣有人叫煞氣,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在這樣的地方住著,輕則生病,重則倒黴破財不順。”
徐少言解釋道。
“上去看看。”
幾個人一齊上了樓頂。
“高空拋物的人找到了嗎?”
“找到了。”
“什麼人?”
“生意失敗,老婆帶著孩子跑了,情人也把他踹了,一時想不開爬到樓頂想跳樓自殺,結果站上去了沒勇氣,就往下麵扔了幾個花盆。”
蔡瓜瓜沒忍住,對此嗤之以鼻:“切,人渣。”
三個字總結的非常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