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盧健明怒意的問著。
服務生沒說話，重重一腳踢斷了盧健明的肋骨。“疼嗎？”
盧健明疼的幾乎說不出話，可昏暗中，他看不清楚對方的長相。
“我是你爹！”服務生這一腳把人踹暈，罵罵咧咧的走了。
盧健明被人打了個半死，昏迷了半個小時才醒過來，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報警，而是給自己的人打電話。
這個地方是他的秘密基地，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盧健明根本不敢把這件事鬨大。
……
巷子裡，剛打完了人，厲寒舟煩躁的點了根煙。
“厲大少，你是軍人不是痞子……”陳澤趕過來的時候，厲寒舟的戾氣還沒消退。“你就不怕盧健明報警？”
“他敢？”厲寒舟冷笑。“他今天來見的人，給我查清楚。”
厲寒舟將一張照片扔給陳澤，是黑衣人離開時坐的車牌號。
算厲寒舟運氣好，盯著盧健明，還有了個意外的收獲。
“行……”陳澤深吸了口氣。
“還有，我退役了。”厲寒舟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因傷。”
陳澤趕緊點頭。“行行行，您厲害，您退役了還有厲氏集團要繼承。”
厲寒舟沒說話。
“盧健明重傷入院，盧夢雪就會自顧不暇，這次，一定會讓盧雨柔得到應有的懲罰。”陳澤讓厲寒舟放心。
厲寒舟點了點頭，他今天來揍盧健明的原因，就是要讓他進醫院躺著。
“傅城打電話，說顧岩去看餘可了。”陳澤小心翼翼的看著厲寒舟。“傅城說，顧岩有殺心。”
厲寒舟臉色一沉，握緊雙手。
“但餘可，內心深處還是護著顧岩的，事後傅城問餘可，要不要報警查顧岩，餘可拒絕了。”陳澤歎了口氣。“人家畢竟是夫妻，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一個外人，彆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人家還是兩口子。”
陳澤並不看好餘可。
怕厲寒舟忙活到最後，餘可還是會選擇顧岩。
厲寒舟愣了一下，沒說話。
餘可不肯追究顧岩，他能猜到。
她還愛他。
厲寒舟清楚餘可有多愛顧岩，愛到讓他發瘋和嫉妒。
“你乾嘛去？”見厲寒舟扭頭就走，陳澤喊了一句。
“厲寒舟，人家和顧岩還沒離婚呢，你能不能有點誌氣，你不會又要去受著吧？厲寒舟你圖什麼？”
“厲寒舟！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沒誌氣，你以前還說沒女人配得上你呢。”
“那個餘可到底哪裡好，我觀察好幾天了，也沒看出來，一個膽小的女人，人家其他人都好好的，就她回來啞巴了，這種菟絲花，不是你的風格啊。”
陳澤的話音剛落，衣領就被厲寒舟扯住。
他總喜歡在厲寒舟雷區蹦迪。
“五年不見，我提不動刀了是不是？”厲寒舟壓低聲音威脅。“不了解一個人的時候，最好閉上嘴，她才不是什麼菟絲花，她帶刺的。”
陳澤舉著雙手，被厲寒舟的氣場嚇到，做投降狀。“行行行，我錯了。”
“她的同事，為了救她，死在了她眼前，一槍爆頭，這事兒如果發生在你身上，你能撐住嗎？那不僅僅是精神折磨，還有良心的譴責，她這輩子……都會恨自己。”所以，她走不出陸銘死在眼前的陰影。
“盧卡斯號稱中東不死鳥，聯合國維和警察共同圍剿都讓他跑了，這樣的人，曾經差點死在餘可手裡。”厲寒舟聲音低沉。
陳澤有些震驚。“餘可？差點殺了盧卡斯？”
他確實很難想象。
“你應該慶幸的是自己出生在一個和平的國家，而不是一個和平的時代。”厲寒舟上了車，看著陳澤。“陸銘死後，很長一段時間，餘可就沒想過讓自己活，我是親眼看著她，一次次作死，想要犧牲自己，拯救醫療團隊的其他人。”
“她很聰明，也很勇敢，她堅韌起來像是沙漠裡開出來的花。”
厲寒舟說起餘可，眼睛裡從不沾染任何雜質。
他愛她，純粹的愛著餘可的靈魂。
“她敢借著體檢外圍傷員的名義將同事全都支開確保同事們能在第一時間安全逃走，然後一個人闖進盧卡斯的房間，試圖用她自製的藥劑殺了盧卡斯，她差一點就成功了，是我阻止了她。”因為盧卡斯死在她手裡，她根本無法活著走出南蘇丹。
“陳澤，永遠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女人。她們的強大，堅韌，超過你我的想象和認知。”
陳澤沉默了，有些後悔剛才對餘可的評價。
他或許不了解餘可，可他了解厲寒舟。
能讓厲寒舟這麼尊重的女人，絕對值得他們所有人尊重。
“抱歉……”陳澤跟厲寒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