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的，就要我們覺得新奇好看的，你們這裡的人類對我們來說不稀奇，所以不能換。”方如棠幫忙解釋道。
“彆的生了靈智的種族呢，例如大章魚，大海龜。”說這個話的時候，虎鯨還悄悄的瞄了一眼鮫人們。
關鍵是，虎鯨挺大一隻，它以為的小動作，在場的人都看懂了。
方如棠一時有些語塞，她確實在打鮫人的主意，但不能現在說。
鮫沙長老舉起拳頭就敲，邊敲邊罵：“開了靈智還這麼缺心眼？你要乾什麼？你怎麼不把自己的族人賣了？？？？”
“也行，但是鯨魚不能離開大海，要不吃不飽。”語氣還有些遺憾。
江成儒在一邊很及時的插了一句：“我們的家鄉也有海，我們世界絕大部分是海，而且我們還有淨化儀，可以淨化海裡的輻射。”
鮫沙長老卻抓住了另一個重點：“輻射？你們那裡的人類也有戰爭？”
“沒有，我們那裡的隻有部分地區有輕微的泄露，但是打不起來。”江成儒肯定的說道。
幾條虎鯨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鮫沙長老抬手製止準備七嘴八舌說話的虎鯨們，自己緩聲解釋：“我們這裡的人類入海後，麵對海洋生物的討伐說過一句，武器生產出來就是要被用的，尤其是很多國家都有的時候，一旦有一個激進的按捺不住，就是世界級彆的戰爭，很難避免。”
江成儒笑了笑，很輕鬆的說道：“我們的星球也有很多國家，甚至在我們龍國崛起之前，我也不敢說這樣保證的話，我相信的，是我們龍國人的品性，戰爭，可以，畢竟都有資源之爭，但以毀滅家園為代價的戰爭，不可以。”
“你們龍國？你們的國家叫龍國？”鮫沙表情微妙的問道。
“對，我們號稱龍的傳人，是一個傳承近萬年，文化不曾斷代的文明，有史可考的時間，就已經八千年了，要是加上傳說，那可是千萬年都不止。”
“你很為自己的國家驕傲？”
“必須的啊，我們的文明值得驕傲，如今我們龍國的發展，已經可以以一己之力按住星球上的其餘國家了，所以，我們保證不會發生嚴重的，影響環境的戰爭。”
鮫人這邊沒有說話。
虎鯨們倒是嘰嘰喳喳：“我們可以去嗎？可以帶我們去嗎？”
方如棠提高聲音：“我們是萬界交易超市，是來做生意的，隻能帶有價值的回去。”
“價值？我們會變身，有靈智。”
方如棠笑而不語，變身的很抽象，她家機器人也會說話，不稀奇。
虎鯨們交頭接耳，似乎商量了半天，除了捕獵厲害，吃的多，他們也沒有彆的價值了。
“鮫藍，我們想去彆的人類基地看看，能雇傭幾個鮫人帶我們去嗎？”許嬌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好啊，不過你們去彆的人類基地乾什麼？做生意嗎？”鮫藍一口答應，反正他們也沒什麼事，整日在外麵溜達。
“做生意是次要的，我們發現凡是生了靈智的海洋生物族群附近都有一個人類基地，與其說我們去人類基地，還不如說我們想去的是，海洋生了靈智的族群附近取樣，海水，沙子，海洋植物，都帶一些回去，讓家裡的科研人員研究一下，避免犯了同樣的錯誤。”
“你說，海洋生物生了靈智是錯誤？”鮫藍直接問道。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許嬌猶豫了一下，平靜的說道：“我們是異界的人，不好評價彆的世界的事情，但，我個人的觀點，海洋生物自己努力生了靈智和被群體強行提到這個高度是兩碼事。”
方如棠補充道：“我們祖先的傳說體係中，都是各種生靈經過自己的努力才能生靈智，所以我們對各種生靈生靈智都不反對，前提是得自願。”
要不然，不倫不類的。
“結果不都一樣嗎？”一條虎鯨問道。
“自己努力是有方向的，起碼能選擇變異的方向。”方如棠意有所指的說道。
虎鯨們沒聽懂，鮫人們倒是聽懂了，說實話，虎鯨們變異了之後確實有些嚇人，不止他們，彆的海洋生物也不怎麼好看，比如海龜，變成人形之後，腦袋還是龜的樣子，章魚的幾條足依然漂浮在人形的身體上。
虎鯨們沒有鮫人得天獨厚的條件，隻能趕了數群各色的魚群到超市，方如棠把交易機一半都搬到了門外的房簷下。
辦了交易卡的虎鯨們對零食的興趣不大，換的基本都是各式的生肉。
一直在監視著超市的人類基地急了，鮫人們和虎鯨哪個都是大胃王，他們的捕獵能力還強，過兩天，章魚，海龜等等智慧種族可能也會來，那他們人類還能換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要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萬界交易超市裡麵的幾乎全是陸地上的商品，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給那些粗魯醜陋的海洋生物吃用太浪費了。
交易完的虎鯨們也沒走太遠，就在超市的附近的遊來遊去，時不時的罵一頓同伴，戲弄一下路過的大型魚類。
休息了幾個小時之後，許嬌和肖鳴收拾好，跟著鮫藍等幾個鮫人離開了超市，直奔離這裡最近的另一個人類基地。
江成儒在接待台裡麵放了一個簡易的床鋪，抱著玄瑞就睡了，方如棠手上纏著奔奔在外麵的長椅上坐著，聚寶趴在接待台上裝貔貅。
現在的主要客人還是鮫藍他們這一支的鮫人，偶爾還有幾個得到消息來逛熱鬨的虎鯨。
過了兩個小時，空氣基地的人類陸陸續續有過來交易的了，但普通人類的民眾能拿出來的值錢的東西比較少，他們使用的貨幣，超市不感興趣，無論多大的金額，統一的一百個才能換一枚交易幣，就算拿最小金額的貨幣來，一百個貝錢也買不到一片白菜葉子。
人類隻能拿一些珊瑚，魚骨之類的擺件，或者是臨時去抓的海洋生物來交易，價值不高，隻能換一些比較零碎的東西，比如兩個人一起換一個蘋果，分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