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臉色煞白，趕緊上前拉住棒梗：“你這孩子，瞎跑什麼！”
“我沒瞎跑！”棒梗倔強地昂著頭：“我就是想看看羅叔叔在乾什麼！”
羅曉軍蹲下身子，仔細檢查那個小洞。洞口光滑，明顯是用工具慢慢磨出來的。他站起身，臉色越來越難看。
“棒梗，這個洞是什麼時候弄的？”
棒梗眼珠子亂轉：“我不知道啊，可能早就有了吧！”
許大茂突然湊過來：“曉軍，我記得昨天路過的時候，這裡還沒有洞呢！”
“許大茂你胡說！”賈張氏急了：“我家棒梗才多大，怎麼可能弄這種洞！”
“那可說不準。”劉海中摸著下巴：“現在的孩子鬼點子多著呢！”
閻埠貴也點點頭：“確實，我教了這麼多年書，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有些孩子為了偷聽老師開會，連牆都能挖個洞出來！”
賈張氏氣得渾身發抖：“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棒梗就算真的挖了洞，那也是孩子好奇心重！”
“好奇心重？”羅曉軍冷笑：“賈大媽，您這護犢子也得有個限度吧？這可是我的房門，私人財產！”
易中海見勢不妙，趕緊出來打圓場：“曉軍，孩子還小，不懂事。要不這樣，讓棒梗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算了？”羅曉軍臉色一沉：“一大爺，您這話說得輕鬆。今天是挖洞偷聽，明天是不是要翻牆入室？後天是不是要偷東西？”
這話一出，秦淮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因為棒梗確實有偷東西的前科，院裡人都知道。
棒梗也急了：“我沒有偷東西！我就是想聽聽你們在說什麼！”
“想聽我們說什麼？”羅曉軍俯視著棒梗：“小朋友，大人說話，小孩子偷聽可不是好習慣。”
“我又不是故意的！”棒梗嘟著嘴：“誰讓你們聲音這麼大！”
眾人一聽，都忍不住笑了。這孩子還真是振振有詞。
二大媽搖搖頭：“這孩子，理由倒是挺多的！”
三大媽也笑了：“偷聽還有理了？”
賈張氏見眾人都在笑話棒梗，頓時火了：“你們笑什麼笑！孩子好奇心重怎麼了？你們小時候就沒做過錯事？”
“我們小時候做錯事，父母會教育我們。”閻埠貴慢悠悠地說：“不像有些人，孩子做錯事還要護著。”
“你什麼意思？”賈張氏指著閻埠貴：“你是在說我教育孩子不行？”
“我可沒這麼說。”閻埠貴攤攤手：“不過事實勝於雄辯嘛！”
秦淮茹趕緊拉住賈張氏：“媽，您彆說了！”然後轉身對羅曉軍鞠躬：“曉軍，對不起，是我沒管好孩子。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讓棒梗給你的門重新修補好？”
羅曉軍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棒梗，心裡盤算著。這件事確實不能輕易放過，必須要立個威。
“修門倒是小事。”羅曉軍緩緩開口：“關鍵是這種行為的性質很惡劣。今天偷聽技術秘密，明天會不會偷聽彆的隱私？”
“不會的！”棒梗急忙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偷聽了！”
“光嘴上說有什麼用？”許大茂在旁邊煽風點火：“小孩子的話能信嗎？”
劉海中也點頭：“就是，必須得有實際行動才行！”
羅曉軍思考了一下：“這樣吧，我也不為難孩子。棒梗，你除了要把門修好，還要在全院大會上公開檢討。”
“檢討？”賈張氏跳了起來：“憑什麼讓我孫子檢討？他又沒犯什麼大錯！”
“沒犯大錯？”羅曉軍聲音提高了幾度：“偷聽彆人談話，破壞他人財產，這還不是大錯？賈大媽，您的覺悟也太低了吧？”
易中海見局麵有些僵，又想出來當和事佬：“曉軍，要不這樣，讓棒梗私下給你道個歉就行了，沒必要在全院大會上檢討。”
“一大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羅曉軍冷冷地看著易中海：“做錯事不用承擔後果？那以後院裡還有什麼規矩可言？”
易中海被問得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孩子麵子薄……”
“麵子薄？”羅曉軍打斷他：“做錯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麵子薄？現在知道麵子薄了？”
聾老太太在旁邊聽得直搖頭：“這孩子從小就沒人管，越來越沒規矩了。”
二大媽也歎了口氣：“確實，現在的孩子太放縱了！”
三大媽更是直接：“我看就應該好好教育教育，省得以後闖更大的禍！”
賈張氏見眾人都不站在自己這邊，急得眼圈都紅了：“你們都欺負我們一家子！棒梗爸爸要是還在，看你們誰敢這麼說話！”
這話一出，現場頓時安靜了。賈張氏又搬出了死人來壓人，這招她屢用不爽。
但是今天她算是踢到鐵板了。
羅曉軍臉色平靜：“賈大媽，我尊重逝者，但是不能因為棒梗爸爸不在了，就縱容孩子做錯事。這樣對孩子的成長沒有好處。”
“你……你……”賈張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見勢不妙，趕緊上前：“曉軍，我代表我們家向你道歉。檢討的事情，我們同意了。”
“媽的！”賈張氏轉身就罵秦淮茹：“你個賠錢貨，胳膊肘往外拐！”
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尷尬了。
眾人聽到賈張氏罵秦淮茹，臉色都變了。
二大媽率先開火：“賈大媽，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淮茹這是幫孩子給曉軍道歉，您還罵自己兒媳？”
三大媽也搖頭：“就是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兒媳婦，這成什麼話？”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敲了敲地：“老賈家的，你越活越糊塗了！孩子做錯事，當媽的道歉天經地義，你反倒罵起人來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我算是看明白了，棒梗為什麼會這樣，根子就在這兒！有什麼樣的奶奶，就有什麼樣的孫子！”
賈張氏被眾人圍攻，急得直跳腳：“你們都是外人，不懂我們家的事！我疼孫子怎麼了？”
“疼孫子也不能這麼疼法！”劉海中板著臉：“這叫溺愛，會害了孩子的！”
許大茂在旁邊幸災樂禍：“我看賈大媽這是心虛了，孩子偷聽技術被抓現行，惱羞成怒了！”
棒梗見大人們吵得越來越厲害，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聽聽……”
小當和槐花也被嚇得躲在秦淮茹身後，小聲抽泣。
這一哭，現場更亂了。
賈張氏心疼得要命，一把抱住棒梗：“我的寶貝孫子，彆哭彆哭，奶奶不讓他們欺負你！”
轉頭對著眾人吼道：“你們看看，把孩子都嚇哭了！還有沒有良心？”
羅曉軍冷眼旁觀這一切，心裡盤算著時機。等現場稍微安靜了一些，他才緩緩開口。
“各位鄰居，大家都聽到了，看到了。這就是賈家的家教！”
他的聲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孩子做錯事，當媽的道歉，當奶奶的不但不支持，反而罵兒媳婦。孩子被批評就哭，大人就心疼得不行，這樣教出來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秦淮茹臉色煞白，想要說什麼，但又不敢開口。
易中海見勢不妙，趕緊打岔：“曉軍，孩子哭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安慰安慰？”
羅曉軍看向易中海：“一大爺，您這話有意思。孩子哭了就不用承擔責任了？那以後院裡的孩子都學棒梗，做錯事就哭，是不是都不用管了？”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閻埠貴在旁邊點頭：“曉軍說得對！教育孩子可不能心軟！”
二大媽也讚同：“就是，現在不管，以後更管不了！”
三大媽更直接：“我看棒梗就是被慣壞了，必須嚴格管教！”
賈張氏聽到眾人都在批評棒梗，氣得渾身發抖：“你們夠了！我孫子還這麼小，你們就這樣對他！有沒有天理了？”
羅曉軍冷笑：“賈大媽，您彆顛倒黑白。是棒梗偷聽在先，破壞財產在先，現在被發現了，您反倒說我們欺負他？”
“他就是個孩子！”賈張氏嗓子都喊啞了。
“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羅曉軍反問：“那按您的邏輯，以後院裡的孩子都可以到您家挖洞偷聽，反正他們都是孩子？”
眾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
許大茂更是大笑：“哈哈，賈大媽，要是有小孩挖洞偷聽您在家裡罵街，您能答應？”
賈張氏被問得啞口無言。
劉海中搖頭：“我算是服了，做錯事還這麼多理由！”
羅曉軍見時機成熟，決定一錘定音。
他走到院子中央，掃視了一圈眾人，聲音威嚴。
“既然賈大媽這麼維護棒梗，那我也不為難孩子。但是規矩不能亂！”
“棒梗偷聽技術秘密，這不是小事。今天我宣布三條處理意見：第一，棒梗必須修好我的房門，材料費自理。第二，棒梗必須在全院大會上公開檢討，承認錯誤。第三……”
羅曉軍停頓了一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他說下去。
“第三，從今天開始，棒梗不許進入我房門周圍五米範圍內！違者後果自負！”
這三條處罰一出，全院瞬間炸了鍋。
“五米禁令？”許大茂瞪大了眼：“這不就是把棒梗圈禁了嗎？”
二大媽算了算：“從曉軍房門到院子過道，不到三米。這五米一畫，棒梗連正常走路都困難！”
三大媽更直接：“這是要把孩子困在自己屋裡啊！”
閻埠貴推推眼鏡，若有所思：“這招厲害，不動手不罵人，就是讓你寸步難行。”
賈張氏聽完徹底瘋了，指著羅曉軍破口大罵：“你個挨千刀的！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我孫子不就是挖個洞嗎？你要這樣整死他？”
“我整死他？”羅曉軍冷笑：“賈大媽，您這話說得可夠重的。我隻是保護自己的隱私權，怎麼就成了整死人了？”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點頭：“這處罰合情合理！孩子犯錯就要承擔後果！”
賈張氏急得直跺腳：“什麼隱私權！一個破房子有什麼秘密？”
“破房子？”羅曉軍聲音提高：“那您家的房子是宮殿？歡迎大家隨時參觀？”
眾人都笑了。許大茂更是拍手叫好：“說得對！賈大媽家既然不要隱私，那我明天就去她窗戶下聽聽，看看她平時在家都說什麼好話！”
“你敢！”賈張氏炸毛了。
“我怎麼不敢？”許大茂撇嘴：“您剛才不是說房子沒秘密嗎？我去聽聽有什麼不對？”
賈張氏被噎得說不出話，轉而把怒火發向易中海：“一大爺，您就這麼看著？這還有王法嗎？”
易中海為難地咳嗽兩聲：“這個……曉軍，五米是不是有點遠了？三米夠意思了吧？”
羅曉軍轉身麵對易中海，聲音平靜但威嚴：“一大爺，您是覺得我的要求過分？”
“不是過分，就是覺得……”易中海想找個台階下。
“那您覺得多少合適？”羅曉軍打斷他：“一米？半米？還是直接貼著我房門？”
易中海被問得語塞。
劉海中在旁邊冷笑：“一大爺，您這是要給賈家當保護傘啊？”
“我沒這個意思！”易中海急了。
羅曉軍繼續追問：“既然沒這個意思，那您為什麼要替違法者說話？棒梗破壞他人財產，偷聽他人隱私，這在法律上叫什麼？”
“這……”易中海額頭冒汗。
“叫違法！”羅曉軍一字一頓：“雖然他是孩子，但違法就是違法！我沒有報派出所已經夠仁慈了！”
這話一出，全院都安靜了。報派出所？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秦淮茹臉色煞白，趕緊上前：“曉軍，千萬彆報派出所！我們認罰，認罰！”
賈張氏還想說什麼，被秦淮茹狠狠瞪了一眼，這才悻悻閉嘴。
棒梗聽說要報派出所，嚇得哭得更凶了：“媽，我害怕！我不要去派出所！”
小當和槐花也被嚇哭了，抱著秦淮茹的腿不放。
這哭聲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忍。
二大媽心軟了：“曉軍，孩子都嚇成這樣了…”
“嚇成這樣才對！”羅曉軍毫不客氣：“不嚇一嚇，下次還敢！”
他掃視全院：“各位鄰居，今天這事我必須說清楚。四合院是大家的家，但每家每戶的隱私必須受到尊重！誰要是覺得可以隨便侵犯彆人的隱私，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走到棒梗麵前，蹲下身子，聲音依然嚴厲：“棒梗，記住了嗎？”
棒梗被嚇得不敢看他，隻是拚命點頭。
羅曉軍站起身，對著全院人繼續說：“這三個條件，一條都不能少。誰要是覺得我過分，可以找街道，找派出所，我羅曉軍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