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小姐的日子還是過得太舒坦了。”竟然還有時間跑到老婆麵前挑撥離間,幸好老婆善解人意溫柔大方蕙質蘭心,不被小人所迷惑,不然要是被誤會了,他豈不是百口莫辯?
傅津白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陰冷的目光掃過沈嬌茹慘白的小臉,平淡的語氣像是在問你今天吃飯了沒,但臉上的神情卻如同被觸碰逆鱗的野獸一般,神色幽怖詭異,仿佛是在看作死的羔羊。
“不、不是”沈嬌茹被嚇得一哆嗦,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用力搖頭,深深懊悔著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那番紮心刻薄的話。
眼看著傅津白一步一步逼近,沈嬌茹麵如死灰,瑟瑟縮縮地環抱住自己。
倏然地,傅津白腳步一轉,站在元薑麵前,大掌輕柔而又強硬地捏著她白皙細嫩的肩:“被嚇著了嗎?”
“沒有。”元薑搖搖頭,抬起頭就撞入了傅津白幽深溫柔的眼眸中,她眼睫輕顫,壓低了嗓音:“老公,你怎麼回來了?”
她如同一隻被咬住脖頸的小貓,乖巧溫順。
傅津白輕笑一聲,寵溺地掐了掐她白嫩的小臉,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俯身低頭在她額心親了親:“忘記親你了,回來補上。”
幸好回來了,不然他還不知道,有人處心積慮地挑撥他跟老婆的感情。
他神色未有半分變化,但那雙漆黑的眸底蘊著神秘莫測的情緒,翻滾著陰鷙黑暗,令人琢磨不透。
元薑知道,沈嬌茹那番話是在往傅津白心裡紮針。
克父克母?得虧沈嬌茹說得出口!
元薑抿了抿嬌嫩的紅唇,漂亮的狐狸眼認真地望著傅津白,看出了他眼底深處的脆弱跟痛苦,但傅津白並沒有把他的事坦白,她不好直接說什麼。
她想了想,踮起腳尖,猛地在他脖頸處親了親,嬌軟的嗓音帶著溫柔的安撫:“老公,你對我可真好,最愛你啦~”
“乖。”傅津白眸光微動,幽暗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先回房休息,不然,我怕你今晚又哭著說困要睡覺。”
這人還真是
口無遮攔!
元薑小臉一紅,羞惱地瞪他一眼,握緊拳頭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下:“變態!”
傅津白勾唇輕笑,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抵在唇瓣親了親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好了,快回房休息。”
“嗯嗯。”元薑乖巧地點點頭,神色擔憂地看了眼傅津白,才慢騰騰地回到房間,“砰”地聲關上房門。
元薑一離開,傅津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漆黑的眼眸蒙上一層陰翳,俊美精致的麵容帶上了幾分陰鬱,微微側了下頭,冰冷的狹眸睨著沈嬌茹。
“我克父克母?”陰沉森冷的聲音從傅津白喉嚨深處吐出來,帶著駭人恐怖的危險,幽暗眼眸裡淬了毒般的目光,像是毒蛇糾纏在她的脖頸處。
猶如無形的手死死掐著她,無法呼吸!
站在身後的周特助冷眼望著沈嬌茹,如果他是傅津白,早就殺光沈嬌茹全家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嬌茹害怕地嗚咽一聲,連滾帶爬地往後退,驚恐地說道:“傅津白,你忘記了嗎?”
“當年你還是我家買來的奴隸,我還給過你飯吃!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奴隸?給我一口飯吃?”幽暗的冷笑從上方傳來:“如果不是你父親撞死我的父母,我未出生的妹妹,我會被rfz帶走被當成豬狗一樣關在籠子裡?你父親隻花了一萬塊,就買下了我。”
“可笑的是,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給我飯吃,好一個給我飯吃!”傅津白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漆黑的狹眸一點一點地染上病態般的猩紅,嗜血冷戾:“讓我跟狗搶食,我還真是謝謝您,沈家千金。”
最後四個字,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吐出,充斥著譏誚嘲諷。
畢竟,是他親手扳倒沈家,將沈家所有人拉進汙穢的沼澤中,他們永遠也彆想脫身,永遠!
沈嬌茹渾身血液倒流,僵硬地抬起頭對視上傅津白極具壓迫感危險的冷眸。
當時傅津白隻是她家買來的奴隸!
他的命都是沈家的!
給他一口飯吃他不應該感恩戴德嗎?
況且,當年要不是父親買下傅津白,傅津白指不定就被弄去黑市,器官都被販、、賣也不一定!
沈嬌茹努力地說服自己,可麵對麵容陰狠的傅津白,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解釋的話,她隻能委屈地咬住唇瓣,哭著搖頭:“傅津白,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沈嬌茹,你父親明天執行死刑呢,要去看看嗎?”傅津白幽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嬌茹,白皙冷硬的麵容上逐漸浮現森冷可怖的笑容,黑色碎發垂落在精致的眉弓上,整個人像是陰濕黏膩的毒蛇。
死刑?!
這麼快嗎?!
她還沒成為傅太太,還沒讓傅津白救出父親!
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執行死刑!?
沈嬌茹麵如死灰,淚水決堤,她顫抖著爬到傅津白的腳邊,苦苦哀求著:“傅津白,你不能這樣做,那是我父親啊!”
“我求你,我給你磕頭!隻要你願意,我們沈家願意彌補你,我也願意彌補你!”
“不論你提出任何條件,隻要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我都願意!”沈嬌茹崩潰的臉上出現一抹嬌羞,她扭頭用嫌棄的目光掃了眼周特助,隨後顫抖著手指,解開自己的上衣紐扣:“我給你生孩子,我願意做你的女人,重新給你一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