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鐘薇麵上著急,看著向她走來的保安跟旁人取笑的目光,徹底崩潰了,求救的目光穿過人群投向薄珩,卻隻看見薄珩小心翼翼保護著元薑,生怕被人碰到她的模樣。
一股酸澀跟嫉妒凝聚在心頭成實質,鐘薇終於認清現實,薄珩真的愛上彆人了?
可他怎麼能夠背叛他們的感情呢?!
“不、結局不該是這樣的,我才是薄珩的妻子!”鐘薇一邊搖頭一邊自言自語道,眼中閃爍著瘋狂,在保安們鉗製她的一瞬間,她猶如泥鰍般順滑逃竄,拚命衝向薄珩的方向。
她一定要問清楚!
這樣的結局她不接受!
薄珩,我是愛你的啊!鐘薇在內心瘋狂呐喊道。
店長大驚失色地重聲指揮:“快!快把她給我抓住丟出去!抓到的獎金一萬!”
其中一個虎背熊腰、滿身小豬佩奇紋身的保安眼睛一亮,猛地衝過去一把將比豬還難抓的鐘薇抗在肩上,朝著店長咧嘴一笑:“店長,一萬哈。”
店長:
“趕緊給我丟出去!”店長痛心疾首,看鐘薇的眼神愈發嫌棄,白白害他損失一萬,呸!
店長重重哼了聲,急忙轉身走進店裡。
饒是鐘薇再拚命掙紮,也不是將近兩百斤保安的對手,她哭鬨著像個瘋子,最終被保安丟出商場外。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鐘薇從地上爬起來,哭嚎著又要衝進去,她心底明白,錯過這次,以後要是再想見薄珩,那就不可能了!
想到離開薄珩後的諸事不順,鐘薇咬緊牙關,下定決心要挽回薄珩的心!
保安心底想著獎金美滋滋,連帶看鐘薇都順眼多了,對她的風言風語不予理會,隻是一臉警惕地盯著她,阻止她進去。
————
“薄太太,這款裙子是新到的限量款。”店長點頭哈腰地介紹著品牌新到貨的衣裙包包,在薄珩極具壓迫感跟冰冷的目光下,卻不敢看元薑一眼,隻能一直盯著裙子介紹。
元薑挽著薄珩的手臂,柔弱無骨地靠在他身上,看見店長介紹的紅裙子時,嬌俏的狐狸眼瞬間亮起來:“好漂亮的小裙子誒!”
說著,元薑鬆開薄珩,拿起這條紅色裙子在身上比劃,睜著亮晶晶的水潤眼瞳望著薄珩問:“老公,你覺得怎麼樣?”
進來之後,元薑就沒再提起鐘薇,她是來取代原女主的,進入位麵的目標從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獲得男主的全部愛意。
至於其他?她不為難原女主,就已經是寬宏大量。
薄珩看著眼前小臉嬌豔的妻子,狐狸眼狡黠明亮,肌膚賽雪,這條掐腰大裙擺的紅裙子在她身上都黯然失色,襯得她更嬌、更媚。
他頓覺口乾舌燥,眼瞼垂落。
想、艸
“你好看。”嗓音嘶啞到極致。
元薑被他火熱直白的目光看得小臉一紅:“那我去試試?”
“不用試。”薄珩急聲打斷,一把扣住元薑的小手,修長的睫毛顫了下:“紅色襯你,回家再試。”
這裡那麼多人,單是想想老婆穿這條裙子的模樣被所有人看到,他就嫉妒要發瘋。
老婆是他一個人的。
薄珩墨眸微眯,晃出一道狠厲的光,微不可察地掃過商場內頻頻投在元薑身上的目光。
內心升騰強烈的危機感,他蹙眉,更用力地握緊了元薑嬌嫩的小手:“把紅色的衣服包包鞋子全部送到薄宅。”
店長壓抑著內心的興奮,鎮定道:“遵命,薄總。”
“啊?”元薑驚詫地睜大了些眼瞳,晃了晃薄珩的手臂,撒嬌道:“又不是所有紅裙子都好看,而且,我還想要彆的顏色的小裙子呢!”
“那就把店裡的”薄珩不假思索。
“我要自己挑!”元薑捂住薄珩的嘴。
清香縈繞在薄珩鼻尖,垂眸看著捂著自己嘴巴的小手,白皙嫩滑,薄珩眼底逐漸染上一抹欲色,順勢在她掌心親了親。
“轟”地下,元薑大腦一片空白。
男、男男男男男主親她的手心!
一抹粉意染上元薑雪白的肌膚,她倏地收回手,嬌媚的狐狸眼含上一汪水澤,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薄珩!不要在外麵親我!”
薄珩占到便宜,也不跟元薑爭,乖順地點頭:“好。”
“哼!”元薑隻覺得被薄珩親過的手心燙燙的,甩了甩手,深吸一口氣後,在偌大的商場內挑了起來。
由於薄珩在場,所以衣服都沒試。
但隻要她看過的衣服、包包、鞋子,薄珩都跟在身上,令人包起來。
女人的天性就是購物,元薑拉著薄珩逛了一整天,幾乎要將整個商場搬回家。
直到傍晚,元薑才儘興,牽著薄珩走出商場,就看見蹲在垃圾桶旁邊還在跟保安糾纏的鐘薇。
她隻是淡淡掃了眼,轉頭又笑嘻嘻地跟薄珩回到薄宅。
罕見地,元薑在晚餐時看見了薄瀟琢跟沈竹紜。
薄瀟琢身穿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搭配簡約款式的白色襯衫,領帶挺括,眼神沉穩,拿著刀叉切著盤中的牛排,動作矜貴散漫,同時也透出一絲冷意。
而沈竹紜一身清冷勾勒身材曲線的月白色旗袍,烏發用簪子簪著,削瘦的臉頰滿是疲憊,漆黑的眼瞳泛著幽冷,空洞、麻木,望著餐桌上的佳肴出神。
“薄珩,這就是你挑的妻子?”薄瀟琢輕笑一聲,審視冰冷的目光明晃晃地落在元薑身上。
元薑正吃著小蛋糕,聽見這話,抬眸盈盈一笑,裝作沒聽懂薄瀟琢刻薄的語氣,乖巧地喊了句:“爸爸?”
“元薑,我老婆,她挑的我。”薄珩放下手上的筷子,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冷戾,毫不客氣地回懟。
薄瀟琢狹眸微眯,餘光看了眼還在出神的沈竹紜,幽幽冷笑:“那你可得看好了。”
“對女人,可不能太好,否則,她隻會念著外麵的野狗。”
元薑清晰地看見,在薄瀟琢這話說完時,沈竹紜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唇瓣囁嚅著沒吭聲,慌亂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