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知道跟著紅緋可以刷臉,他剛才就不那麼急著給銀子了。
五折,這要傳出去了,紅緋又該火了。
“這怕是有些不合適吧!你們這樣賣東西給我,完全就是在貼銀子,不,曾大叔,您還是按照市場價賣給我就行了。”
哎!這都幾年沒見杜姑娘了。
她這不愛占彆人便宜的習慣還是一點也沒改。
“不礙事的,杜姑娘,這是我們江老板親自吩咐的,您就是我們店裡最尊貴的客人。”他又提了這麼一句。
不得已紅緋隻能買下了。
可一想到江老板貼了這麼多銀子給她。
她心裡就不太舒服。
“紅緋,你也彆過意不去,要不是當年你弄出拍賣會,請了江老板來做司儀,他也不會發現這拍賣會的好處。這些年他靠著給彆人拍賣物件,抽取傭金,日賺鬥金不算,連著他八寶齋的店裡的生意也越來越好,這一開分店就是十幾家,現在估計比你賺得都多,也是他這人有心,一直記得你的好。”柳如風說完後,見紅緋不說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要是你實在過意不去,今後去皇城給他帶些金貴的物件,還禮就行。”柳如風說的這些紅緋都聽進去了。
她沒在糾結價錢這事,她是在想,為什麼她記不起跟著江老板和曾大叔的任何事。
“主子。你怎麼了?從剛才在馬車上就一直怪怪的?”小夏探過手來覆到她的腦袋上,“沒發燒啊。”
“小夏,你之前說我是為了沈玉河自殺,之後莫鬼醫用了毒藥把我救回來了,這之後我就忘記了跟沈玉河的所有過往,可為什麼我連著江老板和曾大叔都完全沒了印象?我很久之前跟他一塊舉辦過拍賣會?我賣了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賣啊!”
小夏聽她問起過往,麵上一陣遲緩,生怕她想起小黃豆的事。
“主子,你在想什麼,你都忘記沈玉河那個渣男的所有事了,自然也會跟著忘記一些密切跟你們接觸過的人,你是跟江老板拍賣過菜譜,不過那時候是店裡需要用到銀子。這些事情想不起也算了。畢竟一切都過去了!”被小夏這麼一說,紅緋也沒在糾結,記不起也算了,反正人活著是要向前看,活在回憶裡隻會徒增煩惱。
紅緋想明白後,打了一個哈欠,“小夏,我有些困倦了,我睡上一會兒,你半個時辰後來叫我。”
就這樣,小夏回了自己的屋,紅緋上床去睡覺。
可睡得迷迷糊糊間,她忽然見到沈玉河站在家門前,衝著她寵溺地一笑,眼裡飽含著濃情蜜意,叫她心裡也跟著一甜。
“紅緋,等著我,我一有空就來看你。”他淡淡說完後,翻身上馬,拉緊馬兒的韁繩,抽出馬鞭,揚長而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紅緋不知道為何感覺心痛難忍。
等著她醒來,發現胸口處依舊有些堵得慌,感覺臉上一片濕熱,她伸手摸了一把側臉,才發現全是淚痕。
奇怪了,她為什麼會夢到沈玉河,夢裡那個場景儘然如此真實。
她忽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她當初被沈玉河拋棄後,會選擇自殺。
原來的她估計很喜歡他吧。
“主子,主子。”就在紅緋發呆時,小夏來敲門。
紅緋為了不讓小夏看出什麼,急忙抹去眼角的淚。
“主子,現在離著吃飯還有一點時間,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小夏見她打著哈欠,明顯就是沒休息好的樣子,勸著她再睡一會,可紅緋不願意。這要是再睡,晚上就該睡不著了,明兒可是柳老夫人的壽宴,要是遲到就真的失禮了。
“那個小夏,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紅緋又打了一個哈欠,這要是繼續待在屋裡,他可不能保證她待會兒不會睡著。
就這樣他們才出店門,剛要去對麵街,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好在小夏機靈一把拉住紅緋,不然就被馬車給撞倒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趕馬車還跑這麼快,你們是去投胎嘛!”小夏看了紅緋一眼,見她沒事,很是不滿地衝著那馬車大叫起來,凶巴巴的樣子,比潑婦還要恐怖上幾分。
“好了,小夏,你也彆生氣了,這馬車走得這麼快,估計是有什麼急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再說剛才也是我沒注意。”
“主子,你。”小夏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她最後還是沒說一句話。
這邊馬車不一會兒就停靠在了柳府。
“夫人,到了。”車夫說完後,直接跪下。
那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踩著車夫的後背下了馬車。
柳府的下人急忙結果拜帖,沒過一會兒,柳老夫人親自出門來迎接。
“姐姐,你可算是來了。”對於這個姐姐柳老夫人還是很重視的。
他們可是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了。
賈胡氏對著她點點頭,吩咐丫頭把給妹妹帶來的東西都拿下來。
才進屋,兩姐妹就開始一陣寒暄。
柳老夫人跟著她說著話,忽然想起來賈庭章賈少爺貌似跟著杜紅緋也有過一段情,貌似之後還被杜紅緋給回絕了,這才心灰意冷遠走番邦的。
便故意問了一下他的近況。
“妹妹,說到賈庭章,我就心煩,這老爺也不知道想什麼,庭楓也是他兒子,賈庭章不在的這些年。都是他打理賈家的生意,可老爺就是遲遲不宣布下一任家主是誰!依我看啊,他就是想把這家主的位置留給賈庭章!”她跟這柳老夫人抱怨道。
“姐姐,你莫要心煩,庭楓這麼能乾,相信用不了多久,這賈府都是他的,不過我可聽說杜紅緋最近跟著賈庭章一直有聯係,這要是杜紅緋哪一日把他給叫回來。這就——”柳老夫人說完,看了賈胡氏一眼,隻是一眼就讓她領會到了什麼。
“妹妹,你說的可是真的!”見賈胡氏這麼慌張。
柳老夫人麵上一緊,“實不相瞞,姐姐,我找人調查過杜紅緋,截獲到她跟賈庭章之間的書信!”
“什麼!”賈胡氏一臉緊張地站起身來。
賈庭章現在不能回來,他要是回來,她辛苦這麼多年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