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內,能修成魂丹之法麼?”
“魂丹之法修成後,能夠結丹成功麼?”
南陽靈峰中,回到洞府中的李青,反複問自己這幾個問題。
要知道,當初連天縱之才的武元都因為修行這個秘法而陷入癲狂!
即便他身上擁有養魂鈴,他也沒有在三年內將這份秘法修行成功的把握。
“三年時間怕是有些不夠啊.那也隻能如此了。”
李青輕歎了口氣,已經是做出了決定,打算前往極夜世界中,借助那裡的時間流速差異來修行這份秘法。
“剛好,在極夜世界駐留的那段時間中,也可以順道多打探打探三階異獸的消息。”
即便是在偌大的極夜世界,三階異獸也不可能如同路邊的大白菜一般隨處可見。
關於這一點,李青的內心中早已明了。
簡單收拾了一番,李青將身上所有可能會受到末法時代乾擾的靈物,包括靈石都留在了洞府當中。
隨後他還嚴密布下了禁製,除非是受到築基後期以上的修士攻擊,否則尋常修士絕對不可能輕易的衝破這層禁製!
最後,李青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根青色的靈矛。
咻咻咻!
正是蘊靈成功過的風之矛!
有了自身靈性的風矛剛一放出來,就不斷的在李青周身邊環繞起來。
“接下來就由你來幫我看家了,我要去的地方不適合帶你過去,知道了麼青風?”
說著,李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用指尖彈了彈在他身邊漂浮不定的風之矛。
咻咻!
風之矛迅速在洞府中飄了兩圈,就像是在說完全沒問題。
極夜世界沒有靈氣,帶這等蘊生出自己靈的法器過去也不太合適。
待上太久的話,很可能會讓得法器本身的靈性都被磨滅,所以留在洞府中看家是最好的選擇。
做完這一切後,李青才喃喃道:“此前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下去了,希望三年中黑市能夠為我收集到天火寶液吧。”
話音落下,李青在洞府中稍稍舒展了下筋骨,而後雙眼微微閉上,緩緩攤開雙手,靠後倒了下去。
緊接著,四周的場景就像是湖麵的漣漪一般蕩漾而開,逐漸變得如夢似幻起來。
待得再次睜開眼過後,四周的空氣已經變得極其冰涼了起來,環境也一片的漆黑,隻有一輪神秘紅月當空而照。
極夜世界!
李青早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在極夜世界中雖然沒有靈氣,但用來修煉神識類的秘術卻是最為合適不過。
和法術神通不同,神識秘術雖說也是修行者獨有的一種手段,但卻對並不要求環境中的靈氣要多麼的濃鬱。
當然,李青還是需要以體內法力祭煉養魂鈴,以此來平複修行魂丹秘法所帶來的神魂損傷。
所以在這些年中,他肯定是需要不定時抽空返回幾次大荒域的,恢複自身法力的同時,也看看自己洞府的禁製有沒有遭到破壞,或者瞧瞧有無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躺在荒涼冰冷土地上的李青,緩緩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衣袖,而後放出了飯桶。
如今飯桶已經不是很排斥來的極夜世界了,反而相當的躍躍欲試。
它也明白,在這裡能夠獵殺到異獸,獲取讓它飛速蛻變的赤晶!
“走吧,找個偏僻點的隱修之所,在這期間你可以自由的在外麵活動。”
“不過伱要記住兩點。”
“
“
這兩個忠告李青不是危言聳聽,尤其是
如今飯桶的實力確實很強,可是這個世界中有太多他都無法了解的東西。
二階中期,無限接近二階後期的妖獸,或許能夠橫行一方,隻是彆忘了,在這個世界曾經也是有修士的。
彆的不說,如今他所在的秋山域就有一個曾經乃是結丹期修士建立起來的組織——血蓮教!
或許因為末法時代的關係,哪怕是結丹期的修士都可能跌落下了這個境界。
但李青堅信一點,站得高看得遠,強者絕不會一直被環境所束縛。
曾經能夠結丹的人,即便身處末法時代也絕對不會簡單!
“嗷嗷!嗷吼!”
飯桶咆哮了兩聲,算是答應了李青的兩個要求。
常年在禦獸袋中待著,要麼是在李青的洞府中睡大覺,飯桶身上的野性都快被磨滅了。
再不放出來讓它過一過山大王癮的話,恐怕飯桶都要有意見了。
聽到這嚎叫聲,李青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一屁股坐在了它寬闊的虎背上,目光眺望遠方。
“先找個安靜的隱修之所吧,其餘事情都不用管,找到後你就可以自由的活動了。”
一邊說著,李青一邊撓了撓飯桶碩大毛茸茸的虎頭。
砰!
得到了指令,飯桶直接奔行起來,速度極快無比。
說是風馳電掣,完全不為過,畢竟這可是接近二階後期的妖獸!
極夜世界,秋山域北部,和黑風域接壤的一片原野上,竟然出現了一支行商的隊伍!
這支隊伍竟然用一種奇特的獨角牛來拉貨物,也是一種異獸!
出人意料的是,這種異獸十分溫馴,完全不像生活在野外的異獸那般凶戾瘋狂。
“你還真彆說,血蓮教馴養出來的這批獨角牛還是很溫順的啊,根本沒有任何傷人的意思。”
“嘿,不過是些奇淫巧技罷了,如今苗盟主跟錫山大人已經到了關鍵時期,隨時可以邁出氣血武道的新路來!”
“到那時候,真是這樣的話,那咱們武盟的實力也會空前變強,絕對可以跟血蓮教平等相處了。”
說到平等相處這幾個字,隊伍中的不少氣血武者都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
顯然,這四個字對他們而言,仿佛就是一種奢望。
“唉,算了算了,還是專心運貨吧。”
“索性一路上沒出什麼差池,安心點將貨送到寶蓮城吧。”
在場當中,有人試圖轉移話題,不想在這上麵多聊下去。
然而卻依舊有人嘟囔道:
“哼,聽說我們武盟以前有一位強大的護道人,就是不知道為何這麼多年來並沒有現身。”
“話是這麼說”
“怎麼?你不信?林大人就在隊伍中呢,傳聞那個護道人還是林大人和錫山大人的師父!”
這話一出,一道道目光落在了行商隊伍中間的那一架牛車上麵。
在這一架牛車的貨物上麵,盤坐著一個修長而筆直的身影,此人頭全身上下被鬥笠和蓑衣給籠罩,完全看不清麵容。
“趕路吧,少說些有的沒的。”
一道冷淡且帶有磁性的聲音從這個鬥笠當中傳了出來。
隻不過從這個遮掩厚實的身影中,那伸出來的一雙毛茸茸,有些像是貓爪的手,正緊緊抓著韁繩,充分說明了此人心緒的不寧靜。
行進了一段路程,此人用貓爪微微掀開了鬥笠,露出了一張俏麗的容顏,隻不過她的腦袋上,還長著一對貓耳!
師父這麼多年了,你到底去了哪裡啊。
林景微微抽了抽鼻子,再次將鬥笠蓋了回去,將表情徹底遮掩了起來。
商隊當中的氣氛,一下子低沉了下去。
所謂護道人,在他們看來,也隻是一個難以當真的傳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