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門洞府安頓下來後,林凡並未急於閉關苦修,而是選擇先適應內門環境,並整理他在秘境中的收獲。除了《基礎陣法符文》和《初級煉器術》的提升,他也在考慮是否兌換一些築基期的法術,或者繼續精進劍道感悟。
然而,內門的平靜是相對的,尤其對於一個像林凡這樣突然崛起,又毫無背景的新晉弟子而言。
在一次前往貢獻堂領取新任務的路上,林凡遇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孔。為首的是一位名為“周明”的築基中期弟子,他身材魁梧,麵容粗獷,曾是之前秘境中那隊內門弟子中的一員,對林凡的“好運”一直耿耿於懷。在他身旁,還有一位瘦高個子,名叫“陳衝”,則是當初在邊境巡邏任務中,眼紅林凡獲得額外獎勵,背後說酸話的弟子。兩人皆是築基中期,在外門時便小有名氣。
“喲,這不是林師弟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爬到內門來了。”周明雙手抱胸,攔住了林凡的去路,語氣帶著明顯的陰陽怪氣。他身後的陳衝和另外兩名內門弟子也跟著發出幾聲嗤笑。
林凡停下腳步,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他認得這些人,心中早有預料會有此一幕。他平靜地拱手道:“見過幾位師兄。”
周明嗤笑一聲:“林師弟還真是有禮貌啊。不過,禮貌可頂不了實力。聽說你在秘境裡,運氣好到逆天,連那等古修洞府都能誤打誤撞進去,還得了不少好處。真是令人羨慕啊!”他這話是羨慕,更是嫉妒,而且故意強調“誤打誤撞”,意在貶低林凡的真正實力。
陳衝也跟著附和道:“是啊,我等在外門苦熬數年,才堪堪築基,晉升內門。林師弟你倒好,短短時日便一飛衝天,這等氣運,簡直是聞所未聞。恐怕是走了什麼‘捷徑’吧?”他這話直接帶上了貶義,暗指林凡用了不正當手段。
林凡聽著他們的冷嘲熱諷,心中毫無波瀾。他知道這些人是眼紅他晉升太快,又無背景,想借機給他個下馬威。他若是此時退讓,日後便會麻煩不斷。
“幾位師兄說笑了。”林凡語氣依舊平靜,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銳利,“宗門考核公平公正,在下能晉升內門,皆憑自身實力。至於氣運,那也是修行的一部分。難道幾位師兄覺得,宗門長老會看錯人,將一個‘走捷徑’的人收入內門嗎?”
他這話看似平和,實則暗含反擊,直接將宗門長老拉了出來,堵住了周明等人的嘴。
周明臉色一僵,他沒想到林凡嘴皮子也這麼利索。他可不敢直接質疑長老的眼光。
“嗬,牙尖嘴利!”周明冷哼一聲,“嘴上功夫厲害有什麼用?內門講究的是真本事!林師弟,既然你覺得你實力非凡,不如我們切磋一番如何?也好讓師兄們看看,你這引動異象的築基期,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他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切磋在宗門是常事,但通常都是實力相當的弟子間相互印證。周明身為築基中期,又是老牌弟子,向林凡這個新晉的築基初期發起挑戰,明顯是想以大欺小,當眾羞辱。
陳衝和另外兩名弟子聞言,眼中都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他們早就看不慣林凡了,如果林凡被周明教訓一頓,他們也樂見其成。
林凡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知道這一刻遲早會來。既然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切磋?”林凡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周師兄是築基中期,在下才築基初期,境界上有所差距。若是傳出去,恐怕會說周師兄以大欺小,勝之不武吧?”他這話一出,周圍一些圍觀的內門弟子也交頭接耳起來。雖然周明實力強,但欺負新晉弟子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周明嗤笑一聲,不以為意:“境界差距?你不是號稱天賦異稟嗎?難道還怕了不成?再說,切磋點到為止,誰輸誰贏,各憑本事。若林師弟真有實力,何懼一戰?”他激將法用得熟練,顯然平時沒少乾這事。
林凡心中冷哼。他知道周明這是想逼他應戰,一旦他拒絕,便坐實了他“浪得虛名”的標簽。而一旦應戰,以他“築基初期”的身份,哪怕隻是平手,在旁人看來,也足以讓周明占據上風。更何況,周明還自信能輕鬆擊敗他。
“既然周師兄盛情相邀,林凡豈敢不從?”林凡語氣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不過,既然是切磋,總要有些彩頭才有趣味吧?否則,空口白牙地打一場,也有些無趣了。”
此言一出,周圍圍觀的弟子都有些騷動。這新來的林師弟,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提彩頭!
周明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好!有膽氣!就怕你輸了哭鼻子!你想賭什麼?”在他看來,林凡一個新晉築基,能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彩頭?
林凡微微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兩件中品法器,如何?”
此話一出,周明和周圍的弟子都有些吃驚。中品法器!那可不是小數目。一件中品法器至少價值數千甚至上萬下品靈石。一個剛晉升的築基初期,竟敢拿出兩件中品法器當彩頭?
周明臉色有些不好看,他雖然是老牌築基中期,家底也算殷實,但一下子拿出兩件中品法器,也有些肉痛。但他已經把話放出去了,如果此時退縮,豈不是更丟臉?
“哼!兩件就兩件!我還怕你不成!”周明一咬牙,從儲物袋中取出兩件流光溢彩的中品法器——一柄飛劍和一麵盾牌。他將法器拋給一旁圍觀的弟子作為公證人。
林凡也心念一動,從儲物戒中取出兩件他之前煉製出的中品法器,雖然是初次煉製,但品質不俗。他將它們也拋給公證人,然後目光看向周明。
“請吧,周師兄。”林凡語氣平靜,但臉上卻帶著一絲玩味。
周明看著林凡這副篤定的模樣,心中竟升起一絲不安。但他已無退路。
“好!來得好!那就去演武場!”周明大手一揮,率先向內門演武場走去。
演武場是宗門弟子切磋比試的專門場所,設有防護陣法,可以避免誤傷。很快,消息便傳開,不少內門弟子聞訊趕來,想看這位“異象築基”的林凡,究竟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