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緊緊攥著掌心的下品靈石，心臟仍在狂跳。溫潤的觸感，微弱的靈氣波動，無一不顯示著它的真實。然而，穿越二十年來遭受的無數苦難，讓他對任何“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都充滿了警惕。
“真的不是幻覺嗎？”他忍不住想。
周圍的張三等人見他呆愣著，也暫時忘記了欺辱，隻是好奇地盯著他手裡的靈石。
林凡不敢耽擱，將靈石藏入破爛的袖口，強忍著肋骨的劇痛，對張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我想休息一下，順便救治一下這隻兔子，畢竟是我負責飼養的，你們繼續忙……”
張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追究，畢竟林凡一直都是個懦弱的性子，也許是受了打擊腦子不清楚了。他們很快繼續自己的“樂趣”，又找上了另一隻倒黴的靈獸。
林凡抱著那隻受傷的疾風兔，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小屋。說是小屋，其實更像個漏風的狗窩，堆滿了雜物，空氣潮濕。他小心翼翼地將疾風兔放在自己用破布墊成的“床”上，然後迅速關上門。
他再次攤開手，那枚靈石仍在掌心。
“係統……係統還在嗎？”林凡在心中默念。
【功德提現係統為您服務。】
冰冷的機械音再次響起，林凡猛地屏住呼吸，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提現……提現下品靈石！”他再次嘗試，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功德值：1】
【提現：下品靈石 x 1 消耗1點功德值】
【是否提現？】
“是！”林凡毫不猶豫。
【功德值1，下品靈石+1！】
這一次，林凡清晰地感受到了靈石出現的過程——仿佛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掌心凝聚，光芒一閃，第二塊下品靈石赫然出現在他手中，與第一塊靈石並排躺著，散發出幾乎相同的靈氣波動。
“是真的！”林凡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狂喜幾乎讓他窒息。他伸出手指，輕輕觸碰那憑空出現的靈石，真實、冰涼、溫潤……這感覺，無比真實！
他忍不住想放聲大笑，想瘋狂奔跑，想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全世界！但他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激動，因為他知道，這個秘密一旦暴露，等待他的將是無窮無儘的麻煩，甚至可能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當成試驗品。
冷靜下來後，林凡開始認真思考。
【功德值：0】
係統麵板上，功德值已經清零。這意味著他需要再次做善事，才能獲得新的功德。
“善舉……救治生靈能獲得功德。那麼，幫助他人呢？扶危濟困？行醫煉丹？除魔衛道？”林凡的思緒像脫韁的野馬，他意識到，隻要持續做好事，他就能不斷獲取功德，而功德，竟然可以直接轉化為靈石！
靈石啊！這對於底層的雜役來說，簡直是生命線！
他回想起雜役院的生活，一日三餐，永遠是摻雜著穀糠的粗糙黑麵餅，和稀得照得出人影的野菜粥。偶爾能分到一點帶肉的湯水，都要被搶得頭破血流。雜役們大多營養不良，麵黃肌瘦，連修煉用的基礎丹藥，也隻有在年底考核合格後才能領取一兩顆，聊勝於無。
一塊下品靈石，在坊市裡可以買到足以讓凡人飽餐十天的精米細糧，或者一瓶最為廉價的靈氣丹，雖然效果微乎其微，但對於他這種靈根殘廢的雜役而言，也算是一種奢侈品了。他甚至能用它去購買一些凡俗界的書籍，了解更多的修真知識，而非隻能靠那些老雜役口口相傳的零碎信息。
林凡握著兩塊靈石，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希望。他決定先用這筆“巨款”改善一下生活，畢竟他已經快瘦得皮包骨頭了。
夜幕降臨，林凡趁著夜色，偷偷溜出雜役院，來到宗門附近的凡人小鎮。這是宗門允許雜役在完成任務後，偶爾出入的地方。
他特意挑了一家偏僻的凡人食鋪，用一塊下品靈石購買了一大堆冒著熱氣的白麵饅頭、鹵肉和一壺上好的凡人烈酒。他還奢侈地買了一套嶄新的粗布衣裳，將身上那件破爛不堪的換下。
回到雜役院，他將剩餘的食物分了一些給受傷的疾風兔，然後坐在自己的小木床上，一口一口地嚼著香甜的饅頭和肥美的鹵肉。久違的飽腹感和肉香，讓他感動得幾乎要落淚。這是穿越以來，他吃過的最好的一頓飯。
第二天，林凡精神煥發地出現在雜役院。他身上穿著新衣裳，雖然隻是粗布，但乾淨整潔，不再是補丁摞補丁的破爛樣子。最重要的是，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潤，眼中也有了光彩。
“喲，林癩子，你小子今天怎麼精神頭這麼足？”一個雜役好奇地問道。
“是啊，還換新衣服了，哪裡來的錢？”另一個雜役酸溜溜地插嘴。
林凡隻是憨厚地笑了笑，沒有解釋。但這種“從無到有”的改變，無疑引來了其他雜役的羨慕和疑惑。他們竊竊私語，猜測林凡是不是偷偷藏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