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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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無論如何,他得先等著看薑望的反應,再見招出招。

哪怕到了此刻,他仍期望上官明月能重塑文路。

想著這些,他急匆匆的去了魚淵學府。

而薑望在前往青玄署的途中也得知了這件事。

甚至街上也在往魚淵學府趕的有認出薑望的百姓,紛紛止步圍了過來。

給上官明月重塑文路一事的重點在於神罰,那就涉及了神明,尤其是就在神都裡的琅嬛神,城隍仙以及琅嬛神、大隋鎮守神都是百姓們耳濡目染的神明。

相比彆的仙啊神啊,該有的敬意不會減,可就在眼前的琅嬛神,百姓的感官也當然更強烈。

以前琅嬛神很少問世,但巧就巧在,上次薑望來神都的時候,琅嬛神就問世了,等於說,琅嬛神距離百姓非常近。

哪怕心裡覺得薑望是仙的某些百姓,對其敬意程度也不會高過琅嬛神。

歸根結底,薑望是不是仙,沒有實際的論證,心裡的認為隨時能被改變。

百姓們會關注重塑文路的事,其一在琅嬛神,其二在薑望。

而百姓們想看到的結果也不一樣。

除了純粹看熱鬨的,剩下兩撥人,一是覺得薑望若能破除神罰,幫著上官明月重塑文路,那就更代表其非凡人,他們心裡的認為就是對的。

再是一撥人覺得薑望不可能辦得到。

而且上官明月是被神罰,薑望此舉就是褻瀆,他們更想看到薑望也被神罰,就算辦到了,那也該是邪祟的手段,更該被神罰。

所以無論是哪一撥人,還是純湊熱鬨的,都想讓薑望去魚淵學府。

見薑望的去向並非魚淵學府,自然都來攔路了。

但攔歸攔,他們的態度是肯定不一樣的。

信薑望者自然捧,不信薑望者自然貶。

他們各自的心思誠摯,實則目的卻反而一致,把薑望給架了起來。

而薑望給予的回應隻有一個字,“哦。”

他也沒說自己會不會去魚淵學府,身影直接原地消失。

信薑望的自然覺得他會去,甚至可能現在就瞬移到了魚淵學府,不信的自然覺得薑望在逃避,兩撥人爭吵著就一同去了魚淵學府。

薑望自是沒去,至少暫時沒去,而是直接到了青玄署。

因為上次陳符荼到訪的事,荀修真又對著燕瞰一番教導,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事也算解決了,燕瞰就埋頭一心調查談靜好以及甘梨的事。

但是自己調查,並沒有幫著三司一塊,隻是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給了些幫襯。

自從燕瞰到了神都後,裴皆然其實就閒下來了。

她是褚春秋的徒弟不假,是下一任首尊的候選人之一也不假,無論曾經彆的候選人怎麼針對她,以前裴皆然是有點在乎,現在已是毫不在乎那個位置了。

在裴皆然的眼裡,相比秦敖,燕瞰雖然沒什麼功,但也沒什麼錯,再加上是褚春秋的兒子,隻要不是個庸才或者蠢材,她沒有要爭的必要。

她恐生、路癡、怕黑的問題都解決了。

還是習慣的待在自己院裡,不怎麼喜歡出門。

以前是有任務,能推的就推,或交給手底下的人做,實在不行才出門。

現在沒了任務,算是真正無人打擾的清閒了。

魏來倒是偶爾還有些任務。

但相對以前來說,也是清閒很多了。

裴皆然毫不在意,魏來不得不在意。

他是打抱不平。

以前青玄署的很多抉擇,其實都有裴皆然的影子,但知道的人不多,以為都是褚春秋的抉擇,換句話說,裴皆然雖非首尊,早就做著首尊該做的事了。

結果忽然冒出個燕瞰,把本該屬於裴皆然的位置給奪走了。

作為最忠誠的老弟,魏來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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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他一樣忠心的兄弟,被秦敖給害死了許多。

也是以前裴皆然躲著不與人交往,想成為她的朋友都很難有機會。

手底下就這麼些個真正了解她的。

現在有荀修真幫著燕瞰鋪路,裴皆然手底下的人就更少了,雖然能留下來的肯定忠心,但雙拳難敵四手,沒用啊。

可哪怕知道沒有足夠競爭的勢力,魏來還是很不甘心。

尤其現在如此清閒,雖然也是琅嬛裡確實沒什麼妖怪的原因,但彆的境妖怪還很多啊,神都青玄署的鎮妖使不止負責琅嬛境裡的事。

魏來以為最好積攢競爭力量的方式就是去彆的境,但壓根不給外出任務,他們不報備,沒有足夠的理由,也不能去彆的境,很懷疑是被針對了。

他來到獨院,看著在躺椅上很悠閒的裴皆然,無奈說道:“姐,咱有點危機感行不行,您瞧瞧手底下的人都閒成什麼樣了?”

裴皆然閉著眼睛說道:“若天下無妖,都能這麼閒,就最好了。”

魏來歎氣道:“這當然是青玄署創立的主旨,可現在天下妖怪還很多,隻是琅嬛裡暫時少了,據說苦檀有紫霆,妖怪不敢出沒,但隋天下還有很多境呢。”

裴皆然說道:“各境分屬沒有求援,就說明能應付。”

魏來有些啞口,走近了幾步,問道:“您這是真打算擺爛了?不想再爭一爭?”

“那個燕瞰確實比秦敖這些家夥強,但他很多抉擇都很激進,甚至把手伸得很長,不該管的他也想管,目前是沒出什麼事,可時間久了,肯定會出問題。”

裴皆然輕笑道:“他是一心做好事的激進,隻是不懂得怎麼用對辦法,荀修真會慢慢教他,總比一心為惡,表麵假善良的好,他年輕,可以慢慢學。”

魏來說道:“我們對他也沒多熟,或許他就是在偽裝呢,裝作一副對一切不公都看不慣,都想橫插一杠,甚至不惜越權的一個愣頭青的印象,實則扮豬吃老虎,內心險惡得很呢。”

裴皆然睜開眼睛,側頭看著魏來說道:“朝堂上總得有愣頭青的存在,隻要把握好度,在陛下的心裡不生厭,在百姓的心裡很得勢,又的確想做好事,哪怕是偽裝,也更證明他確有能力,何況這隻是你的猜想。”

魏來蹲在一旁,泄氣道:“反正我覺得你比他更適合坐在首尊的位置上。”

裴皆然笑道:“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無需強求,既然天下暫無事,難得清閒,便好好享受,彆想這些有的沒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不得清閒了。”

魏來甕聲道:“我明白了。”

他接著又道:“薑先生此來神都,應為談靜好的事,最近也鬨出了不少動靜,談靜好就在青玄署的牢獄裡,但咱們的人卻進不去,否則還能幫點忙。”

裴皆然說道:“因為是重犯,青玄署是特許關押,除了負責看守的,哪怕燕瞰或荀修真也不能隨意去她在的那一層,若是出了事,擔待不起。”

“這與太子殿下是否得到青玄署的權柄無關,畢竟涉及了謀逆,除了相關人員,剩下的都得回避,但燕瞰似乎在調查,他可能覺得談靜好的事有問題。”

這裡畢竟是青玄署,擋不住燕瞰想去。

魏來嘟囔道:“他能意識到這個問題,並且想幫忙,我的確沒什麼好說的,可這不是一個首尊該做的事,嘛......雖然換作咱們也會這麼做,但我們會這麼做是因為薑先生,寧願背負那些代價,燕瞰是為了什麼敢冒此風險?”

裴皆然道:“或許這裡麵就有薑望的事,也許他燕瞰就是個為真相奔走的人。”

她看著蹲在旁邊的魏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為我不甘,但沒必要對燕瞰這麼大敵意,就算沒有燕瞰,首尊的位置也不一定是我的。”

魏來不解道:“這是為何?”

裴皆然稍作沉默。

忽地,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燕瞰會起調查的心思,確實是因為我,至於首尊的位置,其實很複雜,但裴姑娘若有意,我也能幫你。”

魏來猛地回頭,驚喜道:“薑先生!”

薑望朝著他笑了笑。

裴皆然轉眸看著薑望說道:“我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薑望說道:“那好吧,我此來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

裴皆然說道:“目前神都正在傳你要在魚淵學府裡幫著上官明月重塑文路,若是權宜之計,想找我幫忙,但我卻不知如何才能幫你。”

薑望說道:“答應要幫著上官明月重塑文路的確是隨口一說,但我現在說的不是這件事,你該能猜到我此次入神都的目的,我得先杜絕所有隱患。”

裴皆然微微蹙眉說道:“是擔心有人會借我對付你?但我還是青玄署的人,也依舊是青玄署下一任首尊的候選人,應該不會有人對我怎麼樣吧?”

薑望說道:“咱們是老朋友了,就算在某些人眼裡可能交情沒那麼深,可真要對付我,任何手段都有可能,如果可以,你還是得先離開神都才穩妥。”

魏來驚訝道:“有這麼嚴重?”

薑望笑道:“目前是沒有,以後不好說。”

魏來說道:“但沒有任務,我們以什麼理由忽然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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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望說道:“正常的離開,我也擔心有人運籌帷幄,會趁此攔截,所以要離開,得走非常路。”

裴皆然皺眉道:“非走不可?”

薑望問道:“你在神都還有什麼事要做?”

裴皆然說道:“倒也沒有現在必須要做的事。”

薑望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先在你們身上留下一道氣息,屆時隨時隨地能讓你們離開,隻需做好心理準備,彆臨時被嚇到就好。”

魏來說道:“若是這樣,可能還得有一些人一塊離開。”

薑望說道:“那就把這些人都叫過來。”

魏來直接就要走,裴皆然喚住他,說道:“謹慎點,彆被人察覺。”

魏來點頭,快步離開。

裴皆然看著薑望說道:“你是計劃在神都裡鬨一場大的?”

薑望笑道:“也未必沒可能。”

裴皆然低眸笑道:“但其中的關鍵是那位,你若做好了準備,想來也已經避免了,所以神都很快會陷入嫡爭的紛亂。”

薑望有些詫異,隨即笑道:“不愧是裴姑娘。”

裴皆然說道:“隻是嫡爭,奪一個太子之位,我倒是可以置身事外,可你想做更多的話,我也還是隋臣,就不擔心我揭發你?”

薑望無辜道:“我以為裴姑娘是不會這麼做的吧?”

裴皆然笑道:“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不會恩將仇報,而且當初在劫境裡我也意識到些問題,且最近隱隱有感覺到身體裡的某些事物在浮現。”

薑望挑眉道:“什麼東西?”

裴皆然說道:“我解釋不清,那好像是一團能量,但無法牽引,也難以看到,卻始終在那裡,若隱若現,除此之外,我沒覺得有彆的異樣。”

薑望問道:“方便讓我看一下麼?”

裴皆然點頭。

薑望伸手閉目。

接著眉頭一挑,依舊閉著眼睛笑道:“裴姑娘的修為又有很大的增進啊。”

裴皆然回答道:“自渡過劫境後,我的修行確實快了不少,仿佛把以前停滯的都補了回來,但我並未放任,而是稍微壓製,否則擔心難自控。”

薑望說道:“你的選擇是對的,你以前修行慢是有原因的,劫境一開,就像打開了閘門,若不克製,以你當前的情況,確實很難承載。”

“正因你的壓製,想要快速增進的修為也漸漸安穩,隻需循序漸進的吸收就好,並且隨著時間,你也可以逐步加快,想來破境的日子不遠。”

裴皆然嗯了一聲,問道:“你有看到那一團能量麼?”

薑望說道:“我有個猜測,所以得再換個方式試一下。”

說著,他動用了神性。

原本無法看到的那一團所謂的能量,瞬間變得很清晰。

薑望的神情也跟著有些錯愕。

“我或許應該恭喜你,那些若隱若現的能量,其實是神性,而且很多,但這些神性是被封存的,隻是有了慢慢解封的征兆。”

裴皆然驚異道:“我哪來的神性?”

薑望心想,你父親是一尊異神,曾經也是真正的神明,能繼承神性,不奇怪,但實際情況顯然不是繼承那麼簡單。

他也意識到,曹崇凜想在裴皆然身上得到什麼了。

就是這些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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