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映棠覺得自己的腦漿都要變成漿糊了。
她還想到了另外一點——果然要多生孩子啊!
自己的孩子,血脈相連,日後互為助力。
常王妃靠娘家,皇貴妃還是靠娘家。
日後她若是能生出女兒,也要多給女兒生幾個兄弟,給她撐腰。
哎,就是徐大哥說,現在不讓她生……
真苦惱。
等她好好哄哄他,騙他不用那勞什子的羊腸。
——徐渡野之前一直在找男人避孕的方式,還真讓他找到了。
雖然他也總抱怨不舒服,但是從來都會老老實實地用,無論孟映棠怎麼使手段,他這點是不會忘的。
若是沒有,他寧肯用彆的法子也不會讓孟映棠“得逞”。
把她防得死死的。
外麵裴遇繼續說話,打斷了孟映棠的遐思。
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她都在想什麼呢!
“雖然渡野現在成了王爺的親衛,但是真正想要出人頭地,還得跟著李參軍乾才行。”
“我倒是沒想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徐渡野淡淡道。
“你沒有背景,突然被提拔進去,李參軍那邊肯定也會注意到你。你要小心些,但是這也是機會……”裴遇不斷地碎碎念。
“李參軍這個人,太古板,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你搭上話。”
“不用。”徐渡野拒絕了裴遇,“我自己慢慢來。”
凡事過猶不及。
步子太大,容易扯到蛋。
他要先站穩腳跟,再繼續謀求上升。
裴遇好像喝多了,自顧自地道:“放心,有我在,肯定能幫你平步青雲。”
孟映棠心裡忍不住罵道,你聽不懂人話嗎?
怎麼就說不通呢?
她很擔心,裴遇瞎摻和,最後反而害了徐渡野。
“你們知道嗎?李參軍是個老光棍,哈哈哈……”裴遇道,“他是不是不行?”
孟映棠:“……”
李參軍都已經三十多歲的人了,按照徐渡野的說法,最好的時候過去了,就不想女人,專心事業,不行嗎?
“可是我聽說,”趙蛟開口,“李參軍之前是有過一個通房,後來因為那個通房和家裡鬨翻了,所以才賭氣沒娶親。”
“說是這般說的,但是誰會因為因為一個通房,就不管不顧呢?我猜要麼是他不行,要麼就是沒吃過好的。”裴遇道。
孟映棠想到他看著像個翩翩公子,風流俊秀,人模狗樣,結果背地裡卻這般作態,實在心裡對他喜歡不起來。
裴遇總是以己度人。
他機關算儘往上走,他好色,就覺得所有男人都和他一樣。
人比人要死,現在她就覺得,裴遇就是該死的那一掛。
而她徐渡野,就是人間榮耀和值得。
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等著,”裴遇道,“我給他安排點好的吃。”
“你不要亂來。”徐渡野警告他。
“放心,兄弟,等著跟我沾光。”裴遇醉醺醺地道,“人我已經買好了,等找個機會就送過去。我和你說,那真真是尤物,我見猶憐。從小就被調教著伺候男人,渾身上下一絲不妥都找不出來……就連那處都不一樣……”
“你趕緊閉嘴。”徐渡野塞了個包子到裴遇嘴裡。
裴遇:“唔唔唔……你倒是聽我說完啊!”
“你帶他們倆去體驗體驗。”徐渡野指著猴子和趙蛟道,“在光棍麵前說那些,你好意思?”
“哈哈哈,是我的不是,”裴遇道,“不過女人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要送給李參軍的,我自己都沒舍得動。要不這樣,我一會兒請你們出去再喝幾杯,昌州這邊的女人,比白雲間那可是強多了。”
孟映棠恨得直咬牙。
這個裴遇,真是壞透了。
竟然勾著徐渡野去那種地方。
真恨不能用針紮他。
“你打住。”徐渡野道,“再胡咧咧,塞你一嘴馬糞。”
猴子忙打圓場,“喝酒喝酒,不說那些。”
等幾人離開,徐渡野去洗個澡,還覺得自己身上有酒氣,就打算去隔壁睡。
孟映棠喊他:“徐大哥——”
“還沒睡?”徐渡野見了她,笑得眉眼都是彎的,眼神璀璨如星,想過來抱抱她,又自我嫌棄,“我喝酒了,彆熏著我的乖乖。”
他遠遠坐在椅子上,看著孟映棠傻笑。
孟映棠知道他大概是有點喝多了,但是還是道:“徐大哥,你不要和裴遇學壞了。”
徐渡野笑罵:“我就猜你會偷聽我們說話,果然偷聽了。”
孟映棠低頭,“反正你彆和他學。你,你想要我怎樣就怎樣,不會我可以學,隻是你彆去找彆人,我心裡不舒服。”
她也是膽肥了,竟然敢把自己的想法這般說出口。
但是她不後悔。
要是讓徐渡野被彆的女人勾走,那到時候才是哭都來不及。
她低垂著頭,臉上染上一層淺淺的粉,小小的耳垂都是紅的,長睫眨動,我見猶憐。
徐渡野這還忍得住?
當即過來把人壓倒,伸手揉捏,“心裡不舒服?那我給你揉揉。”
“徐大哥……”
孟映棠幾乎一晚上沒睡。
經過這次之後,她的人生經驗多了重要的一條。
——千萬不能招惹喝了酒的男人。
就,怎麼都哄不住,怎麼都不肯放過她。
好在兩個人第二天都沒有正事,睡到中午才起床。
除了要麵對擠眉弄眼的明氏,已經說“姑姑賴床”的周賀,其他也沒什麼了。
孟映棠問徐渡野,裴遇到底想乾什麼。
“他?沒點正事。”徐渡野洗了一把臉,神清氣爽,“花三千兩買了個揚州瘦馬。”
“瘦馬還得三千兩?我怎麼記得,縣太爺的萬姨娘,隻花了一千兩?你不是後來花了兩千兩,又買了兩個送給縣太爺嗎?”
然後萬姨娘失寵,被古夫人給發賣了。
“裴遇瘦驢拉硬屎,跟我借的銀子,非要買個最好的,想送給王爺。”
孟映棠:“???”
這不是找死嗎?
“常王妃,他怎麼敢得罪啊!”孟映棠忍不住道。
“他覺得常王妃不喜他,隻能另辟蹊徑。不過我已經把他罵了一頓,所以這會兒,那瘦馬砸在手裡,他又惦記著送給李參軍。”
三千兩銀子,自己睡,實在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