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河莉在「禦香居」過了一晚,第二天我們依然正常起來正常去學校上課。然後正常一起吃飯,正常的互相陪伴。
就是這麼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一天,暴風雨即將來臨,我竟絲毫沒有察覺。
帥陽已提前告知我和安飛,今天是容蓉生日,容蓉親自點名我、安飛、溫遂還有白文齊四個人必須到位。
我跟河莉請了假,河莉也本著適當給我自由的態度讓我出去瘋一瘋,所以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我說:“公主,萬一我又不小心喝醉了,在外麵過夜了怎麼辦?”
河莉就說:“自己看著辦啊,過夜可以,但要是亂搞了咱倆就分手,就是那麼簡單。”
我說:“哦,這麼嚴重啊,那我堅決就不亂搞好了。”
河莉就擰著我的耳朵說:“哎呀呀,你這意思聽起來就是說,如果不分手,你就想著亂搞,是不是?”
我摸著她的手,說:“嗬嗬嗬,當然不是。”
“好啦好啦,快滾吧,”河莉把手抽回,雙手交叉,叉在胸前,“就不想看到你了,哼!”
眼看帥陽也在微信裡催促,我望了望河莉的眼睛,然後就著她的這個姿勢抱住了她,我說:“想你。”
“哼!”河莉把頭一扭,看都不看我,手也不放下來。
“抱抱嘛,快點。”我說。
河莉就很勉強地跟我抱抱。
“親一個。”我又說。
河莉說:“呸!”
我雙手捧住她的臉,強勢地就親了下去。
然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相互火熱地交接了整整兩分鐘,上下其手了之後,河莉差一點就被親得呼吸不過來。
我放開她,看著她仍在拉絲的嘴唇和漸漸睜開的雙眼,我說:“那我走了啊,你要乖乖的,知道嗎公主?”
“知道啦……”河莉輕咬著自己的唇角,凝望著我,輕輕地說。
而後,我轉身離去。
掏出手機,帥陽說他們在東校門口集合了,叫我快點。
於是我徑直就走向了目的地。
來到東校門口,我看到了正在抽煙的帥陽和正在蹲馬步打軍體拳的安飛。
我笑安飛:“你這是乾嘛呢同誌?”
安飛抬頭看我一眼,然後繼續打,說:“秋(語氣助詞)!你懂什麼,擁有強健的身軀,這才是革命的第一步……”
我嗬嗬而笑。
“抽一根?”帥陽把煙盒遞過來,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了,真戒了。”
帥陽就不屑地把煙盒收了回去,說:“我真是挺服你的,說戒就能戒掉,河莉麵前做做樣子就好了嘛。”
“秋(語氣助詞)!你懂什麼,這才是愛情的力量。”
“秋(還是語氣助詞)!愛情?那是什麼玩意?有自由自在地泡妞好玩?”
“秋(同上)!”
無聊了一輪之後,帥陽說:“準備上車,兄弟們,車快要到了。”
然後我站直身子,看向大路的分岔路口。
接著兩輛豪華商務車就先後拐彎出現在了那裡,並一腳油門直鏟來到我們的麵前,再刹住。
我仔細一看,前麵的是奔馳邁巴赫曜岩黑,後麵的是賓利飛馳流星藍。雖然我這方麵的資質尚淺一時沒法分出具體的配置和型號,但這兩輛車絕對可以足夠說明容蓉家的家底可不是蓋的。
難怪帥陽全世界都可以分,就是不和容蓉分,看來這小子還是挺懂的。
邁巴赫降下車窗,容蓉在副駕上招手示意我們三個都上她的這輛。
於是我們三個很快就上去了。
“走吧,人接齊了,出發吧。”容蓉等我們坐好之後,就對她那個戴墨鏡的司機朋友說道。
“ok。”墨鏡男收到指令,放開製動,就此出發。
後麵的賓利也跟了上來。
車上除了我們五個,後座還有兩個女生,一個是我不認識的,一身朋克造型,短發,煙熏妝,黑色抹胸裙。另一個就是景璐。
所有人都互相打了招呼介紹之後,我知道了墨鏡男名叫餘豆,朋克女名叫藍芊。
景璐對我說:“噫,一段時間不見,我發覺你變帥了耶!”
“唔?瞧你這話說的,我之前不帥?”我笑著說。
“誒(ei四聲),這哪能一樣呢,以前也帥,就是說現在更an更有範了嘛!”景璐說。
“是吧,我也覺得,哈哈哈!”我當然是毫不客氣地接受讚美了。
就這樣,一路上大家互開著玩笑,車裡一片其樂融融。
我原本是以為要去哪個酒吧或者嗨場,誰知車一直開啊開,開了接近兩個小時直接就去了容蓉家的某棟彆墅。
容蓉說,這地方他爸很少來,周圍又沒有什麼住戶,正好可以玩得儘興。
車停好了之後,我下車發現那門口還停了三輛小轎車(兩台奧迪一台英菲尼迪)和一台寶馬r1250gs的摩托車。
我說:“嫂子,你家咋那麼有錢啊?那麼多車……”
容蓉就笑了,說:“那些都是我朋友他們的,我就這兩台(賓利和邁巴赫)嘛。”
雖然如此,我心裡還是在想,這乖乖不得了,一個副鎮長而已,隨手一拿就是兩台閒置的豪車,容蓉她爸肯定還有彆的座駕,說不定還不止三台——這個鎮到底是有多富,這麼多油水撈的嗎?
我抬眼看向彆墅。
彆墅是獨棟的,看起來就占地麵積而言雖不算是超大型那種,但整體裝修莊嚴氣派,並且帶著幾分典雅。
外麵的圍牆有點高,並且貼的都是亮麵處理過的花崗岩。走入大門,是一個約估一百平的庭院。地上有一條鋪滿大鵝卵石的小路直通彆墅樓,路的兩邊種滿了羅漢鬆和富貴竹等,以及還有一個養著好幾隻大烏龜的景觀池。
彆墅樓一共三層,拱狀的大門由兩根白灰色的大立柱支撐著,地麵是白色的雲石加工藝鋪成。
進到裡麵,灰黑色的大理石瓷磚地板亮如鏡子,牆麵上各種雕刻。三層樓中間鏤空設計,抬頭樓上奢華裝修的回廊看得一清二楚,一大簇華麗的吊燈高高懸掛,射出來的猶如白晝之光。
當然,不止是吊燈,到處的燈基本全都是亮著的。
寬敞的大廳、數量充足的房間和單獨的吧台,皆有,原地改造成臨時大酒吧,我想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生日宴會現場布置得相當妥當,看宏大的架勢想必是提前布置了整整一天。
接著,容蓉與所有人打招呼,然後有人就去開了大音響功放,dj舞曲刹那間轟鳴響起。
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抬酒的抬酒,搬食物的搬食物,推蛋糕的推蛋糕……
帥陽和容蓉在聊天,安飛則在另一個角落與那個朋克藍芊說話。
我見我手中沒活,隻好跟著景璐去庫房清點煙花。
走過那長走廊通道的時候,我看著景璐身上的白色長袖修身襯衫和a字高腰的及膝裙搭配,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的身材與背影超級像裡奈。
晃了一下神,我問景璐:“最近還有去飆機車麼?”
景璐回頭笑了笑,說:“就上次和你們飆了一次之後,又去飆了兩回。怎麼?你想飆?”
我說:“嗬嗬,也不是,就隨口問問。”
“門口剛好有一輛寶馬摩托車啊,”景璐撥了撥她的頭發說,你要是想飆,晚點我們可以借來一起去兜兩圈。”
“啊,不了。”我搖搖手道,“待會兒肯定是會喝酒的,喝多少都還不知道呢,不去了嗬嗬!”
景璐迷之微笑之後也就不再說話了。
又走了十幾步,來到了庫房。
景璐蹲下就去清點煙花。當然,不是計算具體的數量,而是看看會不會少了什麼她們想需要的類型。
我站在一旁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這樣看著她認真點掰手指的樣子。
居然,這一刻,我覺得她的手指無論是長度還是大小也都是那麼的像裡奈的!
“我的天呐,”我在心頭呐喊,“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晚上都想起了裡奈!”
清點完了煙花,我們一起回到大廳。
準備切蛋糕,所有人都圍了上去。接著就有人去拉了電閘,所有燈光頃刻熄滅。
景璐他們點起了蠟燭,我們也都一起唱起了生日歌,將近二十個人一起唱的情形,活像某個過氣已久的合唱團。
氣氛也烘托上去了,提前換了一身公主套裝的容蓉就往前去吹蠟燭許願望切蛋糕,並最後把蛋糕分給了大家吃。
一切完了之後,重新打開亮度曖昧的氛圍燈,舞曲音樂再次響起,所有人自由活動,跳舞的跳舞,結隊喝酒的喝酒,玩遊戲的玩遊戲。
溫遂、白文齊去和彆的男男女女瞎混,帥陽和容蓉兩個人去門口放煙花,我、安飛、景璐和藍芊四個人就圍坐在了一起一邊喝酒(每個人身邊各有一箱500l的罐裝啤酒)一邊玩真心話大冒險。
地板太滑,轉酒瓶不實際。燈光太暗,骰子太小也不容易看清。於是我們選了一個紙巾盒做道具,所有人的身份證(剛好都帶了)都丟在了裡麵,然後輪流伸手去抽。規則就是抽到誰誰就做輸家,抽到自己就直接跳過,到下一位。
我首發,抽到了藍芊。藍芊說真心話。我就問她:“談過多少個男朋友。”藍芊回答:“兩個。”
景璐第二,抽到了我。我說真心話。她就問我:“上次的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是不是想睡她。”我說:“我靠,這麼快就玩到這種程度了嗎?”她就說:“回答就是了。”我說:“那種環境下肯定想過一下,但絕大情況下是不想的。”景璐說:“哦。”
安飛第三,又抽到了藍芊。藍芊說大冒險。安飛說:“親我一口。”然後藍芊就真的二話不說親了安飛一口臉頰。
藍芊最後,抽到了景璐。景璐說大冒險。藍芊說:“獎勵你再問你的相好一個問題。”
我插嘴道:“臥槽,還能這麼玩?”
藍芊說:“當然,又不犯規。”
景璐就問我:“睡過多少個女孩子。”
我撓撓頭誠實回答:“兩……兩個……”
“噫——”結果這兩女的一臉毫不相信的表情。
再次輪到我,我抽到景璐。景璐說真心話。我問:“談過多少個男朋友?”景璐就說:“臥槽,你就沒彆的問題了嗎?”我笑笑,說:“你回答便是。”她說:“一個。”我說:“信你個鬼。”景璐就哈哈大笑,然後說:“三個。”
輪到景璐,她抽到了自己。直接跳過,下一位。
輪到安飛,抽到我。我說大冒險。安飛說:“上去親景璐一口,要嘴對嘴的。”我說:“臥槽,這麼刺激嘛?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安飛說:“快點。”然後我願賭服輸,就輕輕地傾上前碰了一下景璐的嘴唇,意思了一下。
想到河莉,我怎麼敢胡作非為。
景璐說:“瞧不起我呢,我放得開。”
接著輪到藍芊。抽到安飛。安飛笑笑,說大冒險。藍芊就說:“說自己是豬,連說三遍。”安飛就照做了,然後惹得在座哈哈大笑。
一起舉杯喝了一罐啤酒後,再來第三輪。
就這樣,一直玩,都不知玩了多少輪,酒也漸漸喝了不少。
尺度就上去了。真心話大冒險的內容是越來越兒童不宜,甚至有些還不堪入目。
我就心想,臥槽,這樣下去不行。玩出火來,大家都收不住怎麼辦。
於是我說:“好了好了,玩得有點累了,我們去乾點彆的吧,你們衣服都穿上……”
景璐舉起一罐酒說要跟我乾杯,我說,好吧。
乾了之後,我去找廁所。
誰知回來的時候,他們三個已經過去另外一邊跟其他人一起圍食一些不明物體了。
我拉了拉安飛,悄悄地在他耳邊說話,我說:“喂!你彆搞啊,我們讀法律的,這你也不懂?”
“我知道不對啊,我以前也搞過啊,刺激一下嘛。”安飛說。
我說:“你這種態度就很不行啊,還說自己是要乾大事的人,是家族企業的繼承者,我看啊,就你沒點原則下去的話,肯定難有大作為!”
安飛沉默地思考著,瞬間覺得我的話直白而又有道理。於是他退出了圍觀。跟我回到原來的地方喝酒去了。
景璐嗨了一輪回來,把一顆不知什麼東西的東西塞到了我手裡,然後說:“你也來點。”
我看著她那開始自我有些迷幻的表情,一時間不知說點什麼好。
藍芊也在這時回來了,看我不吃,她過來就把那玩意拿過去啪的一下就送進了自己的嘴裡。接著她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我們打開了四罐啤酒,回頭分給大家,每人一罐。
我接過她傳給我的那罐,然後與她們一同一口飲儘。
剛喝完是沒事的。
誰知不過三分鐘,我就開始上頭了,眼前慢慢模糊,然後開始漸漸迷幻。
藍芊笑著對我說:“這不就對了嗎?一起嗨嘛!”
我說:“你……”
“對呀,剛才那玩意我根本就沒吞下去,吐到你的酒裡了,我厲害吧~!哈哈!”藍芊說。
我說:“臥槽,你這招夠絕啊……”
藍芊繼續嗬嗬而笑。
景璐說:“彆急,你閉上眼睛,先自己慢慢感受一下,享受一下。”
這玩意確實不得了,我不想閉眼都不行,眼前根本看不真切東西,整個腦子天旋地轉,而一閉眼就各種聲音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麵,然後就像整個人漂浮在半空……
我心想,媽的,完蛋了。
與此同時,我聽到安飛說:“顏啟,我扶你進房間,你休息一下吧,等下就不陪你了……”
我拍著搖搖欲墜的腦袋說:“好……”
然而酒勁同時又上來,起身的那一刻我就更暈了。
安飛扶著我上了二樓的其中一個房間。把我放倒在那床上。接著對我說了幾句不知什麼話之後就走了。
我開始持續發作,感覺身上一陣燥熱難耐。
迷蒙間,我微微睜眼看到了景璐。
景璐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床。
然後躺在了我的身邊我的隔壁。
我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司慧上你身了?……”
“司慧?”景璐轉身一隻手就搭在我的胸膛之上,她用一種超級奇怪且曖昧的聲音說道,“誰是司慧?你女朋友呐?”
我說:“啊,我女朋友是河莉……”
“哦,原來這就是你說的,你睡過的那兩個女孩子啊?”景璐挑了一下我的皮帶道,“你應該不介意睡第三個吧……”
“你彆動啊……”我想移開她的手,誰知拿到的卻是自己的另一隻手。
“你熱不熱?”
“熱……”
“唔……”
“臥槽,不要啊,之前都沒發覺你是這樣的人……”
“之前我是怎樣的人啊……現在又是怎樣的人呢……”
“所以你不要再碰那玩意了……”我開始有點問答銜接困難。
“你好燙……”景璐又動了我一下。
“我要河莉……”
“嗯,你要和我……”
“我要「河莉」……不是「和你」……”
“啊……你好像硬了……”
“我……”
此刻的我,人雖沒有完全頭腦斷片,但身體卻已經似乎完全難以受控製。就像突然再次被注入強大的病毒,一瞬間「尋求感官刺激的渴念」戰勝了「殘存的理性」。
我感覺我已變成了一隻蜉蝣,唯剩想去交配的意誌。
或許這才是我真正的潛意識,這一刻,我深度感受到自己就是肮臟的,並且這肮臟由裡到外,我根本就是個沒有原則沒有定力的人渣!
最後一刻,當我和景璐終於纏身在一起。
我的喪心病狂,再次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