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解鎖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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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河莉正在「青花廣場」裡的電玩城中夾娃娃。

剛從娃娃機中夾起來一隻背著烏龜殼的蜜蜂,眼看它就快到洞口處,結果哧溜一下它就從爪子上滑下去了。

“哎呀!太可惜了呢,就差一點點呢鍋蓋頭!”河莉氣憤地跺了跺腳,“這娃娃機也太坑了吧。”

我看著她懷裡從娃娃機裡夾出來的那十個有多的娃娃,頓時陷入了沉思——

坑,確實是有點坑,不然商家怎麼賺大錢呢,可我這夾娃娃的技術也還好了吧。

“喜歡的話,我再試一次,這次得把它給夾出來不可。”我說。

“不要了,”河莉說,“再夾就第三次了,事不過三,我們還是去玩彆的吧。”

“哦,”看得出來她也不是說非要不可,這娃娃對她來說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喜歡,於是我應她道,“好啊,那你想玩什麼?”

“我想看你跳舞呢,”河莉嘻嘻笑著說道,“你負責跳,我負責看。”

“那就太無聊了吧,”我幫手從她懷裡拿了好幾個娃娃過來,抱住,然後說,“一起跳啊,我帶你。”

“我不要,”河莉慫道,“我天生手腳慢,不協調,節奏感又差,跳得可難看了,你跳,我不跳……”

“噫,”我拉著她的一隻手,邊走邊說,“試試唄,說不定跳出來的效果彆有一番風味呢。”

“呸,你當我是風味麵呢,還風味!”河莉打了一巴掌我的手臂道。

我壞笑兩下,然後找來一個籃子,把所有的娃娃都放了進去。

轉頭我對河莉說:“有我在呢,一點不慌,就像打地鼠那樣,上左上右下左下右,箭頭指哪你就踩哪,踩不著也沒關係,就當是地鼠沒打著,它跑了唄。”

“那……那我先看你跳一遍,然後第二輪我跳的時候你要在我旁邊看著我……”河莉說。

“沒問題啊,”看到河莉勇於嘗試我當然是高興的,我說,“彆說看著你跳了,要我站上去抱著你教你跳都行!”

“噫,”河莉有點害羞地道,“我才不要,這麼多人看著……”

“先彆管這個了,”我說,“你先看我跳一輪哈。”說完我就立即去投幣,然後點開屏幕設置加選歌。

河莉看了一眼節奏慢慢響起的屏幕,又看了看我。我微笑,她也跟著微笑。

接著,我跟上音樂,開始啟動腳步,並有律動地加了一些手部動作。為了看起來所有動作簡單易懂,我並沒有炫技化,全程我是一邊中規中矩地跟著符號跳著,一邊讓河莉看我的手和腳是如何跟著屏幕上的節奏舞動的。

河莉卻看著一路往上飆的得分一直拍手,還時不時地給我來一句:“鍋蓋頭,你好厲害~”

想必她是根本沒認真看我的手腳是怎麼動的。

一局四首歌(3+1)跳完,我從跳舞機上麵下來,跟後麵排隊的人說了一聲抱歉,然後繼續投幣,一頓重新設置操作完了之後,我對河莉說:“到你啦,公主,請——”

“呃,”河莉正待猶豫,“這麼快就到我呀,讓我先消化消……化……呃~啊!”

結果一把就被我抱了上去。

她背對著我,我摟著她的腰和她一起站在中間。

我說:“彆慌,我選的是最基礎的花式,不難的。好,你現在眼睛看著屏幕,看認真了喲。”

“哦。”河莉就乖乖地看著屏幕。

“你負責踩你前麵的兩個粉色,我幫你補後麵的兩個藍色,聽清楚了嗎?”

“嗯,聽清楚了。”

“來了喲。”

“嗯,來了。”

……

就這樣,我倆在這跳舞機上開始了旁若無人的互動。河莉的動作果然是慢上半拍,前麵的五六個節奏還好,再往後麵就基本全部亂套了。

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我也覺得煞是可愛。

我說:“左上,左左左。”她就慌張地踩去了右上。

我說:“右上,右右右。”結果她一腳就乾脆踩在了我的腳上。

我趕緊摟緊她,她這才沒有摔跤。

“好難呀……”河莉一邊認真地看著屏幕一邊說。

“還好啊,我看公主的速度和反應明顯越來越好了呀,在以非一般的趨勢進步著呢!”我又是吹又是擂的,順手就給她麵前豎了個大拇指點讚。

河莉很努力地把後麵的歌曲跳完,雖然血條一空沒有得到最後的歌曲附贈一首,但如我所言,她真的有在慢慢地找到一些感覺了。

音樂停,我牽著她的手從跳舞機上下來,轉頭我再次對後麵排隊的人說了一聲“抱歉,久等”,接著就扶著河莉到一旁休息。

“怎麼樣?好玩吧?”我問河莉。

“好玩是好玩,就是有點費腦子,”河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下次再玩吧。”

我忍不住就笑了:“哈哈!彆人都是費體力,你費腦子。”

“怎麼啦,不行啊?”河莉悶悶地說道,“你再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我不笑了。”我堵住自己的嘴,憋住。

“你你你……”河莉見我還是想笑的樣子,一個甩頭看向彆處,就真不理我了,“哼!”

“好啦好啦,”我隻好不笑了,“呆會兒我請你喝奶茶,將功補過行了吧。”

“滾犢子吧你!哼!”河莉看都不看我一下,繼續生氣。

於是我繼續哄。

哄了好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

是安飛。

現場有點太吵,他說的話我愣是聽不清,於是我叫他上微信用文字說。

安飛說:「過來喝酒,我們在白馬街」

緊接著他發了一個定位給我。是一家名為「三水清吧」的酒吧。

我轉頭問河莉:“安飛他們現在在白馬街,我們過去?”

河莉回過頭來,看了一下我的眼睛,說:“你很想去嗎?”

“也不是說想去不想去的,畢竟兄弟……”我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那你就去呀,”河莉兩手一叉叉在胸前,“反正我不去。”

“彆這樣,我和安飛他們也好一段時間沒聚了,這不快學期末了,最後考試前瘋狂一下嘛。”我好言勸說著河莉,“我一個人肯定是不會去的呀,對吧,要去也要帶上我的公主,對吧對吧,那就肯定不會有事的啦,對吧對吧對吧?”

河莉也不說話。

我最後搖了好幾下她的手臂,她這才勉強點頭答應了下來。

低頭我立馬回複安飛,我說:「馬上就到,和河莉」

(注意:這回複很有水平,意思就是河莉在,叫安飛他們彆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

然後我一手提好籃子,一手拉起河莉的手,準備往白馬街動身。

“等一下,”走到前台的時候,我把河莉的手鬆開,對她說,“我處理一下這些娃娃。”

接著,我就向前台小哥要了一根長長的包裝繩,把那十幾個娃娃全部串成了一大串,再將它們一起儘數掛在了我的肩膀和脖子之上。

“怎麼樣?”我轉身對著河莉炫耀我的造型,“這樣我就可以完全解放我的雙手啦,厲害吧?我的樣子像不像滿載而歸的釣魚佬啊?啊哈哈哈!全是大魚的感覺有沒有?”

“呃,”河莉都快無語了,回應我道,“簡直醜死了……”

“彆人說帥都還來不及呢,這麼多娃娃,”我說,“走在路上那些人眼睛裡全都是羨慕嫉妒的,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河莉推著我趕緊往前走,說,“快走吧你,不嫌丟人……”

我確實覺得沒什麼啊,不明白為何河莉那麼在意。當然,她是否真的在意,我一時摸不清。

去到了「三水清吧」,見到了安飛他們,我把娃娃們取下來放在了一旁,然後和他們聊天喝酒。

河莉坐在我的身邊,不斷地提醒我,不要喝那麼多。

我也很聽話很收斂,酒也是慢慢地喝。

後來安飛說:“這哪能喝得儘興呢,大口大口地喝才對啊。”

我撓撓腦袋,給安飛打了個眼色,我說:“差不多就得了。”

帥陽就給我來了一句:“嗤,這都還沒成家呢,就成妻管嚴了。”

我還沒應帥陽呢,就看見河莉狠狠地瞪了帥陽一眼。

瞿青也看見後,倒是非常會做人,走過來拉起河莉的手,就對河莉說:“都是臭男人來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彆理他們,我們去那邊聽歌。”

看著她們起身坐得遠遠的,我尷尬而笑。

接著我抬頭,也望向了清吧那邊的唱台之上。

唱台上正在表演的是一支不知名的駐唱樂隊。主唱兩個,一男一女,懷裡都抱著一把吉他。鼓手、貝斯手和鍵盤手各一位。每人一張高椅,全都是坐著。

他們娓娓地唱著一首我毫不熟識的民謠。那民謠旋律慢而輕緩,他們的聲線平穩,全曲悠揚,淡淡地,就像在講述著一個令人動情且又釋懷的故事。

我專注了整整一分多鐘,竟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民謠也可以有這種魅力——純粹、不浮躁,而又有著直擊靈魂深處的穿透力。

“怎麼樣,”誰知安飛在這時突然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偷偷地問我,“你和河莉什麼什麼過了沒有啊?”

我的思路也因此忽然被打斷。

懵圈中,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道:“什麼什麼啊?不急啊,我都沒想那事……”

“我去,這咋能不想呢?”安飛十分驚訝,“你這樣可不行啊,兄弟。留住一個男人,通過什麼?通過食道。留住一個女人,又通過什麼?不就是什麼什麼道嘛!你這……你這咋那麼不開竅的呢?這都在一起多久了,你還不睡,等她跑啊?”

我說:“睡,馬上就睡。”然後歎了一口氣。

雖然大哥話糙理不糙,可我確實沒想到過那麼快要到這個份上。

“你就把人給教壞吧你!”段蘋這時候笑著狠狠地推搡了安飛一把,“哪能人人像你,腦子裡淨是這些歪心思。”

“哦,你不愛嗎?你不愛,嫌我壞,那今晚我們就不去開房了唄……”安飛翹著二郎腿,傲視著段蘋說道。

“喂,當著兄弟的麵呢……”段蘋嗲嗲地道,“還有啊,你答應買那個粉色的包包給我的,到現在都還沒買呢……”

“這不才昨天看到的嘛,急什麼呢?”

“再不買就被人買走了,唔?飛……你就買嘛……”

“過了今晚再說吧,看你表現……”

看著他倆一來一去的沒害沒臊,我也是沒眼看了,轉頭我對帥陽說:“你這也很固定(女朋友)嘛,每次都是帶瞿青出來。”

“你才發現了啊?”帥陽往我酒杯裡倒滿一杯酒,說道,“要不是為了你在河莉的麵前有好的印象,我能回回見你們都隻帶瞿青?”

我堆著笑容,說:“真是委屈您了嘞。”

“看你這話酸的。”帥陽把他自己手中的滿杯和我一碰,“不然呢,每次帶不同的女生出來,河莉看見了不說「哎呀顏啟啊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麼損友兄弟呀每回都不一樣的女朋友呀你遲早會學壞的呀」什麼什麼之類的話啊?有我這樣明理且識大體的兄弟,你就知足吧,顏啟!”

“嗬嗬嗬!”我當然是舉杯與之一飲而儘了,“確實。”

“彆說我這當爹的多嘴,其實我和安飛的想法一樣,”帥陽接著道,“沒有一起躺過的姑娘那都不是你的姑娘,我就說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就把河莉給辦了。”

“我靠(想不到獸的巢穴中,你倆才是最大的野獸),”我趕緊心虛地鬆了鬆我襯衣最上麵的那顆紐扣,道,“不急吧……都沒有做好準備……”

“又要做準備,你老是要想著做準備做準備,準備好了什麼都沒了!條件是自己創造的,”安飛也是使勁說我,“我們喝晚一點,到了十二點鐘,回不去宿舍了不就成了嗎?”

“這……不太好吧……”我說。

事實上,我自己都開始沒有把持了,感覺經他們這麼左右一說,我都竟然在腦海中開始想象和描繪我與河莉睡在一起的畫麵了……

“現在十點多,完全是好機會。”帥陽道,“我和安飛負責拉著你不給你走就得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呢……”我仍然在說著反話,一直糾結。

安飛再次拍了一下我的大腿,示意我「安心」,他說:“行了,就這樣,彆扭扭捏捏的了,這時候得像個男人一樣!房間我等一下幫你一起開好,你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我的心跳極速加劇,又支支吾吾地再說不出話來。

很快,河莉和瞿青就坐了回來。

接下來的劇情,就如同安飛他們所預料的一樣,河莉開始提醒我不早了,該回學校了,然後催促我儘快和他們告辭。

但按照安飛他們提前設置好的劇本套路,各種理由不讓我走,加之瞿青和段蘋的各種神助攻,我與河莉就這樣一步一步地看著時間消逝,最後被成功地留了下來。

等我低頭再看時間的時候,都已經是23點28分了。

河莉在桌子底下一腳踢我,恨我道:“看看你,回不去了吧?哼!”

我試圖牽著她的手,想讓她不要生氣,結果被她甩開了。

我說:“公主彆生氣了,今晚就委屈一下,在酒店將就一晚吧……”

河莉糾結著,然後瞪了我一眼,道:“我不要……”

“那總不能睡大街呀,”我說,“外麵又冷,說不定半夜的還會下大雨。”

“我就要睡大街。”河莉忿忿地說,“冷就冷,下大雨就下大雨,如果生病了,那就是你害的,哼!”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帥陽就在我身後用手肘撞了我一下,然後乾咳兩聲。

我會意,趕緊對河莉說:“安飛和帥陽他們也是回不去的呀,所有人都沒法回去的嘛,找個地方暫住一晚歇息而已,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抱抱一下親親嘴一下而已的嘛……”

“不給你抱!就不給你親!哼!”

“好好好,不抱不抱,不親不親,大家乖乖地睡覺,那樣總行了吧?”

“哼!”

我知道河莉也沒辦法了,她不同意也是最終得同意的。此時我的心中反而有了一絲歉意。

幸好段蘋和瞿青一直在旁邊做河莉的安撫工作,河莉這才慢慢地接受了事實。

說到底也不是那種河莉死活不肯的局麵,在眾人麵前她要這麼鬨一下也是正常,我倆既有感情基礎,又是名正言順,開房一起睡覺那都是遲早的事。河莉不可能沒有這種覺悟。

隻是說,事情有點突然,她沒有習慣過來而已。

“呐,我和你說,鍋蓋頭,你要是今晚敢動我,你就死定了!”後來在走往酒店路上的時候,她小聲地對我說。

我舉起雙手,表示「投降」,我說:“好好好,我以安飛和帥陽的狗命發誓,我絕不動你。”

“你你你……”河莉見我毫無誠意,氣不從一處來,咬著她自己的下嘴唇說道,“哼!”

走到了酒店門口,我抬頭望了一眼招牌,記住了它的名字——酒店。

然後根據安飛給我的微信指引,我同河莉一起走進了酒店裡並很快找到了我們自己的房間。

開了門,進了房間,我把所有的娃娃扒拉下來扔在了沙發上麵,接著就打開了窗透氣。

窗外也是極其安靜,隻有不時路過的幾聲汽車的鳴笛。

河莉站在我身後看著我。

我回頭一笑,對她說:“乾嘛啊,坐啊。”

她依然一動不動,搖著頭說:“沒……沒乾嘛。”

“不要緊張啊,”我說,“要不我們先看一會兒電視?”

於是我打開電視。

然後她才坐去了電視機前的床邊。

我當然是不可能問她「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和男生去酒店吧」這樣弱智的話,看她的緊張程度,答案其實也很顯而易見。

老實說,我也很緊張,我的手心都甚至是滲汗的。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正兒八經地跟喜歡的女孩子開房,完全一點經驗都沒。

我倆就像兩把隱藏著各種小機關的鎖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從何下手開始解起。

為了緩和氣氛,我開玩笑地說道:“啊,那個……我現在去洗澡了喲,你可千萬不要偷看喔——”

“呸!自戀的要死,誰會偷看你啊?”河莉坐在那床邊抬頭瞪了我一眼,“你隻管去就得了……”

“果真不會偷看?”我一邊脫下外套,一邊看著河莉的眼睛。

“快滾吧你!”河莉就張牙舞爪地想要把我嚇走。那表情軟萌軟萌的,真想一把就把她給推倒壓住……

“那我去洗澡了哦。你先自己看電視,誰叫都彆開門,等我出來。”最後我說。

河莉點點頭,然後果真就乖乖地看電視了。

而我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在想,該不會有人真的來酒店就純粹為了看電視吧?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電視除了發出聲音,想必也沒有彆的意義了吧?這所有的設計簡直都充滿著邪惡的氣味。

洗完澡,我從浴室裡出來。

不曾想,赤裸上半身的我瞬間把河莉給整害羞了。

她捂住眼睛,罵了我一句:“死鍋蓋頭,你是故意的吧!還不趕緊把衣服給穿上!”

我說“哦哦”,然後立即把衣服給穿上。

“好了,”完了之後,我說,“公主請睜眼……”

河莉這才放下雙手,紅著臉看著我說道:“你你你……你走開……我要過去……”

於是我閃開身子,讓出一條路給河莉,我說:“你也要去洗白白了?”

“要你管!”河莉在我麵前丟下一句,接著就提著她的包包進連著浴室的洗手間去了。

她去洗澡後,我對著鏡子用吹風筒吹頭發,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這一刻,我覺得是如此的不真實——與河莉相處的每一秒明明都那麼地彌足珍貴,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時間這個鼬鼠滑溜溜地在我眼前出逃流逝,就好比我從未擁有過這其中的任何一秒那樣空空如也。

吹乾了頭發,等待河莉出來,這時間其實是期待且煎熬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我深呼吸了一口,想點煙來著,就聽到河莉出來的腳步聲,於是我隻好把煙放回了桌麵。

麵帶笑容,我愣愣地看著河莉即將出來的方向,活像等待聖光降臨迎麵照來的虔誠的信徒。

“乾嘛這樣看著我呀?”河莉一出來就眼傻傻地看著我。

我看她身上除了沒有穿外套,其他的裝備幾乎同來時一樣全部重新穿著在了身上——想必是沒有可替換的衣物也不想披這酒店裡的浴衣睡袍。

我說:“沒……以為有想象中的畫麵而已……”

“哈?”河莉懵了,“什麼想象中的畫麵?”

“就是那種性感的,妖嬈的,紅撲撲的,剛洗完澡的時候……”我老實巴交不識好歹地描述起來,“是吧,就像……那什麼……出水的芙蓉花一樣的景象……”

河莉聽完,差點沒跑過來將我打死:“你又色色是吧?(踢我一腳)性感啊是吧?(又踢我一腳)妖嬈啊是吧?(再踢我一腳)紅撲撲啊是吧?(最後是瘋狂加速踢)”

我起身一把就把她給緊緊抱住。

河莉瞬間動彈不得。

她想動,我就抱得更緊。

她不動,我也不動。

整整兩分鐘,我們都沒有說話。

我就這樣用力地抱著她。

她在我的懷裡輕輕呼吸,偶爾用頭微微地蹭我一下。那要命的擁有感,實在無法言喻。

“公主,你好香啊。”兩分鐘後,我如是說。

河莉也沒說話。隻是兩手也緊緊地抱著我。

接著,我見時機成熟,就慢慢地把她放倒在床,從背後貼著把她繼續抱住。

河莉輕聲地對我說:“你是早有預謀的吧?”

我搖搖頭,說:“沒有。”

雖然,安飛和帥陽他們四個全是幫凶,我是主犯。但選擇今晚確實是臨時起意。

“你會……一直都對我好的吧?”河莉又問。

我點點頭,說:“當然,你是我一生的理想。”

接著河莉就轉過身來,眼神潺潺地看著我。

我凝視著她,然後幾秒鐘之後,我輕輕地親了下去。

我看著她。

她深吸了一口,眉目如畫。

她的耳朵,她的脖子,她的臉頰……都滲透出直攫我心臟的迷幻,我,一步步往下著,一重重地除去阻礙和枷鎖……

她的呼吸,終至起伏且混亂。

她用僅存的力氣對我說:“不要……”

然後用手死死地護住她最後的底線。

我停了下來。

再次抱緊了她。

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這麼突然,讓你受驚了。我的公主,如果你還沒準備好,我必不會放肆下去。我們就這樣抱著好嗎?不要說話,讓我聽聽你的心跳、你的脈搏,讓我好好地看著你,看清楚你,永遠地記住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

——是的,我不說謊,你是我一生的理想。

——所以你說,停。我也一定會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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