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途來到了以後,竟也沒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向我以及河莉道了一聲“麻煩了”,然後就接走了裡奈。
看著宮途背著裡奈往她的宿舍樓走去,我心裡也是百感交揉,不知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你說在公廁那會兒,你和關潮聊了什麼來著?”河莉此時挽著我的臂彎忽然問我。
難為她居然一直記得我答應她回頭再聊的這件事,她不問我都差點忘了。
“噢,”我反應過來了之後,這才說道,“說了一些大家心中的真實想法,以及我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可能性。”
“具體呢?”
“具體便是……”
於是在接下來的路上,我向河莉大致說了從我進去洗手間開始再到關潮和於桐相遇結束的一整個大過程,儘管我表達的並不是百分之百的對話原話,並且不該說的我也直接省略跳過,但基本上核心意思是沒錯漏的。
河莉聽完之後,陷入了很久的沉默和思考。
為了不打擾到她的情感消化,我也是一直默默地陪她走著。
快到她宿舍樓下的時候,河莉才說:“要不你就充當一回月老,把於桐的聯係方式給關潮吧……”
我愣了一下。
“怎麼啦?”河莉問。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我沒有關潮的聯係方式。”我說。
而且,說起當月老,我已經亂搭線過一次了,這一回我是十分有九分的糾結猶豫。
“要不你把於桐的聯係方式推給我,我給他們搭線。”河莉想了一下,又說。
我說:“公主,你就彆操這份心了,有緣人自然有它最好的方式再續情緣,你這麼一摻和,搞不好關潮會認為你是在迫不及待地徹底甩開他呢。即使我是多心了,但我還是覺得這麼做太草率了些。且看看事情發展得如何了再說吧,好嗎?”
河莉聽完我的分析,也覺得頗有道理,於是她說:“好吧,那就先不管吧。”
我看了看手機,發現時間不早不晚,要是現在就放河莉上樓,我又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
想了想,我腦子忽然一亮,終於給我想出來是缺什麼東西了。
我像蒼蠅那樣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壞壞地喊了一聲河莉:“公主?”
“啊?”河莉看到我猥瑣的模樣,立即做出一個嫌棄的表情,“噫,你這是乾嘛,你想乾嘛?”
“你說呢?”我依然保持我淫邪的笑容,繼續搓手,“當然是想要抱抱,親親啦……”
“你……你你你……你彆過來啊……”河莉驚恐又想笑。
“誒?你越是反抗我越是興奮,你越是叫我不要過來,我偏要過來,”我就是故意向河莉靠前一步,“誒?就是玩兒……”
河莉臨危慌亂、雙手護體,原地愣了一秒鐘之後想轉身作勢要跑。
我眼明手快,一手就把她捉住。然後將其拉過來緊緊地抱著她。
“啊。”河莉一聲輕叫。
我恢複了正常狀態,對她說:“彆動,抱著暖和。”
然後河莉就真的不動了。
無意嗅到她的發香與體香,我一瞬間就更迷醉了。
這「擁有」的感覺果然就是不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我鬆開了她,然後看著她那翕動的雙唇,輕輕地咽了一下口水。
河莉看到我如此這番,刷的一下子就臉紅了。
我轉而望向了她的眼睛,傳遞著我的渴望,她抿了一下嘴幽幽地望著我,接著用毫無力氣的聲音對我說:“不要……”
“什麼不要。”我說。
箭都繃在弦上了,你跟我說不要,怎麼可能……
“不要在這裡,”河莉說,“這裡是宿舍樓下,會有很多人經過的……”
“要不我們找個陰暗的角落?”我笑笑說。
卻沒想這一笑我倆就瞬間破功了。
“才不呢!”河莉趁機一把推開我,往後退了一步,笑著道,“就不給你親。”
錯失良機的我,就差沒捶手頓足了。最後隻好乾脆用玩笑的口吻,試圖轉用文攻(法術攻擊、言語使她臣服),道:“誒?你這麼做就不對了,我們都已經超過十二個小時沒親嘴了,這要是一直不親嘴,嘴巴會變硬的,大家講一下道理好吧?”
“變硬?”河莉笑著繼續聽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對啊,就會變得像琉璃一樣硬。然後你想啊,這麼冷的天,那個冷風,吹啊吹吹啊吹,吹到嘴巴都凍僵硬了,再到那個時候,你才想著要一口咬下去溫暖它,那可就是嘎嘣脆了,太遲了。”
“你騙我。我就不。”
“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呢,琉璃本來就是易碎品啊,在低溫之下那就更脆了。”
“可琉璃是琉璃,嘴巴是嘴巴呀……”
“唔!是的呢,琉璃就是嘴巴,嘴巴就是琉璃啊。”
“呃,才不是呢……”
“就給我親一口嘛……”
“呃……”
河莉都還正在為概念錯亂呢,趁其不備捧著她的臉,我溫柔地深深地一口就親了下去。她就更錯亂了……
管他三七二十一,對吧,親了再說。
管他有沒有人路過,看到還是不看到的,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對吧。
河莉再沒有拒絕,也再沒有反抗,慢慢地,竟也投入了起來。
而我在享受此刻的同時,也在想——
琉璃色彩流雲漓彩、美輪美奐,品質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其成品更是精致而細膩,給人以無限靈感與想象,有的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所以,河莉與至上琉璃的相似之處如何?
那簡直就是「內外明澈、淨無瑕穢」!
——“啊?琉璃?那豈不是一碰就碎?我哪有那麼脆弱喲!嗬嗬!”後來的有一天,我跟河莉說出了我這個臆想的時候,河莉如此反應。
——“不覺得很美嗎?”我說。
——“應該是很美的吧,”河莉說,“連你都覺得是美的,那就一定是美的。隻是,我對琉璃知之甚少。”
——“我也不懂啊,就忽然想到的而已,”我笑道,“說不定下次你又不是琉璃了呢。”
——“那我下次是什麼?”
——“你下次是威化餅……”
——“哈?”
——“一口下去,嘎嘣脆!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