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旋鏢紮自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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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慣一群人這麼欺負受害者,娃娃臉氣得握著拳,當場就要走出來罵人。

身邊的朋友攔住了她。

她看向被眾人注視卻依舊麵色從容的路杳杳,衝著好朋友搖了搖頭,“彆激動,她自己能夠處理。”

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刺激,她觀察了她很久。

從頭到尾,路杳杳都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

即便是裝作失落的模樣,她也沒見她真的傷心。

她覺得,也許路杳杳早就知道傅景策和溫淩的事了,甚至於很有可能有自己的計劃。

她們還是讓她發揮吧。

路杳杳看了眼發問的女孩,緊張的傅家夫婦,視線又落到路家人身上。

他們顯得很緊張。

比起其他人,他們更了解路杳杳的瘋勁。

路國威心裡一緊,他今晚是不想再受刺激了。

心急之下就對著看過來的路杳杳比了個口型,“手,鐲。”

在他的身邊,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溫裕和。

她握緊著手。

今晚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現在眼睛裡都還帶著茫然。

杳杳的婚事怎麼就變成淩淩的了呢?

作為母親,她是知道杳杳有多喜歡傅景策的。

在跟家裡鬨彆扭的很多年,她甚至很多時候隻能通過傅景策去了解她的近況。

從他的轉述中,她看得出來,在景策麵前的杳杳是輕鬆的、快樂的。

而景策也很愛她。

現在婚事換人,杳杳要怎麼辦,她該多傷心?

但淩淩已經成了景策的未婚妻,要是杳杳提起她和景策的曾經,外人會不會惡意揣測淩淩?

思緒紛亂,她無法知道自己究竟期待怎樣的回答。

隻能移開了視線。

路杳杳笑了一下,沒有直接回應問話的人,而是看向同樣緊張地盯著她的,之前一直口口聲聲會為她做主,會補償她的路祈。

“這個問題,”她偏了偏頭,笑容狡黠,“不如就讓我哥哥來代我回答吧。”

路祈驀地握緊了手。

大家的視線跟著轉移到芝蘭玉樹的路家大公子身上。

然而他盯著路杳杳,闔動著嘴唇,臉色緊繃。

發出挑釁的那個女人笑著催促,“怎麼,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路祈隻覺得從未陷入過這樣的兩難之地。

若回答是,承認了傅景策和杳杳的戀情,那不管怎麼借口充足,就算溫淩現在才是正牌未婚妻,那也會擔上搶自己妹妹男朋友的小三的罵名。

可若回答不是,那就是否定了杳杳和傅景策的全部過去。以外界對她的偏見,說不定會認為從前也是她死皮賴臉一直纏著傅景策。

無論怎麼說,都會傷害其中一個妹妹。

今夜杳杳已經受了很多委屈,可是……

“他們沒談過。”路祈躲開了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語調嚴肅地麵向挑事者,“外界的流言純屬無稽之談,他們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自然比較親密,但景策對杳杳……隻是妹妹。”

隻是妹妹……

他下了定論。

和當初傅景策說的那句話何其相像。

路杳杳大笑出聲。

這就是她的親人,她的哥哥,嘴上說著歉疚的話,手上卻一把刀一把刀地捅向她。

他不知道這樣否定對她意味著什麼嗎?可他依然把所有的風雨和流言留給她。

因為溫淩是脆弱的需要保護的,因為傅家是深度綁定的合作方需要臉麵的。

所以一個本身就風評不好的妹妹,多一些外界的揣測又有什麼關係?

不愧是商人,利益抉擇看得清楚分明。

多麼諷刺,當初她說不願意嫁給傅景策,他們百般阻撓,甚至不惜用外婆的遺物來威脅她。

可短短不過幾小時,因為涉及到溫淩和自己的利益,他們就放棄她放棄得乾脆利落。

她笑得那樣暢快諷刺,卻讓人莫名感覺悲涼。

娃娃臉女孩握著旁邊黃裙子的手,悄聲道:“你說,他們真的沒談過嗎?”

黃裙嘲諷一笑,“路家都當眾聲明了,就算是談過,那也是沒談過。”

一個男人先後和兩姐妹糾纏,路家丟不起這個臉。

她的目光落到笑得前仰後俯的路杳杳身上,明明是她過生日,卻仿佛一個人站在了全家對麵。

好友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欺負人。

“怎麼可能?!”大波浪卷,穿著一身黑裙的何悅氣急敗壞地尖叫質疑,“談戀愛的分明就是你和傅景策!”

她冷笑一聲,雙手抱胸,“要麼,你覬覦你自己姐姐的男朋友,要麼,溫淩當小三橫刀奪愛。”

知道這三人關係的也不是沒有,聽到這話,大家尷尬地彆開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當事人。

有些事,不明麵上點破大家就可以裝傻,最多背地裡嘲笑幾句,奈何非有刺頭看不清場合。

“何小姐!慎言!”

路祈出聲打斷她,那樣溫和的貴公子,此刻臉色陰沉得可怕。

何媽媽趕緊出來拉住自己女兒,“好了你閉嘴!人家家事你摻和什麼勁?”

陸家那樣的頂級家族看不起路杳杳的出身,但路家本身在低一層的圈子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何況路家大公子年輕有為,路家發展得欣欣向榮,未來誰也說不定。

何媽媽掐了一把何悅的腰,誰不知道路家疼愛溫淩那個大女兒,針對路杳杳就算了,她當眾說這些是乾什麼?!

他們家和路家可是有合作的。

何悅梗著脖子不說話。

她就是看不慣傅景策這個遊走兩邊的渣男,看不慣溫淩這個裝模作樣的綠茶,看不慣曾經從她手裡搶走人如今又窩窩囊囊的路杳杳。

作為純恨戰士,她就是要攪局。

這仨都彆想好。

“嗬~”僵局之中,卻是路杳杳輕笑出聲。

她手指挽了挽胸前一縷發絲,“戀愛這種事,何小姐不願聽彆人說,總要相信當事人的話。”

“我哥前麵已經解釋了,純友誼,沒談過,他說的是真的。對嗎,姐—夫——”

前一句是對何悅說,而最後一句拖長了尾調的“姐夫”卻是叫得剛剛入場的人。

大家驀地轉身。

人群儘頭,傅景策臉色慘白地看向笑眼彎彎的女人,如遭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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