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的宣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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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杳杳表情很冷,“我說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不可能嫁給他。”

溫裕和氣道:“你鬨脾氣也沒用,我們請柬都發出去了。”

“那就讓你大女兒頂上。”

“又說胡話,淩淩和景策什麼事都沒有,他們走得近不過是為了治病。而且淩淩的男友趙隋還是為了救景策死的,要不是他,你以為你們倆能夠甜甜蜜蜜談這麼多年?”

“這不正好,把傅景策賠給她。”

“你說這話都沒良心。我不管,你明天必須出現在宴會上。”

“不去,沒時間。”

她果斷拒絕。

不僅是借口,也因為陸時野昨晚剛給她提了個抵消“一吻之仇”的方式。

陪他去參加一場陸家的家宴,時間正好就在明天。

她冥頑不靈,溫裕和也冷下了臉,“你不出現,到時候生日宴和訂婚宴怎麼辦?你讓路家的臉往哪擱?”

“路家的臉跟我有什麼關係?舉辦這個宴會你們不也沒提前通知我嗎?我和你們早就兩清了。”

“兩清?我告訴你清不了,你的命都是我們給的,你能把命還回來嗎?”

生氣的話脫口而出,看到路杳杳瞬間變了的臉色,溫裕和止住了嘴,心上生出一點後悔。

明知道她最討厭最痛苦的就是這些“欠命說”。

看女兒僵直的身體和麵無血色的臉,她扭開臉冷硬地通知,“當年你外婆留給我一對傳家玉鐲,說一隻給淩淩,一隻給你。你連你外婆的遺物也不想要了?”

她果然知道什麼能拿捏住她。

路杳杳露出個慘白的笑容:“上次是外婆的宅子,這次是溫家的手鐲,等到有一天這些東西都沒有了,路太太你還要拿什麼來威脅我呢?”

溫裕和努力忽視隱隱的心慌,隻是態度強硬道:“你是我的女兒,就注定這輩子斷不了。”

雖然最後也沒有得到明確的回複,但是溫裕和還是很有信心地離開了。

她了解自己女兒,她媽的房子剛剛被燒,杳杳肯定見不得最後一樣玉鐲也被摔碎。

而傅景策那邊得知路杳杳會回家的消息,也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誤會可以慢慢解除,但名分必須定下來。

……

陸時野今日參加個酒局,回得很晚。

本來周宇是要送他去最近的一套房產,但陸時野卻臨時改道要回路杳杳的小公寓。

周宇暗自腹誹,老板這是被包養上癮了啊,好好的大彆野不住,偏要擠在人家小姑娘的小房子,臉皮忒厚。

心裡這樣想著,手上卻是麻溜地轉了道。

自從認識路小姐以來,陸總的脾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簡直造福廣大群眾,傻子才把這樣的老板娘放跑。

果然,一到樓下周宇就被有異性沒人性的老板踹了。

他擔憂地看著獨自上樓的陸時野,心裡為路小姐祈禱。

喝醉的陸總可不好伺候。

然而樓上的場景卻與他想象的恰好相反。

陸時野用指紋開了鎖,一進門就發現房子的燈沒開,透過外麵射進來的光線,隱隱約約看得見黑暗中沙發上縮著一團小小的人影。

他今晚確實喝了挺多酒,但並沒有周宇想的那麼醉,不過因為酒精的影響,行為也的確更加無所顧忌了一些。

要是往常他肯定會先開了燈,然後問路杳杳怎麼了,但是現在的他卻直接關上門,徑直走向沙發將那一團軟綿綿的身體摟進懷裡,直接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

親密得完全不符合兩人現在的關係。

路杳杳本來在沙發上想事,慢慢地就睡著了。

突然被人抱起來,被溫熱寬闊的胸膛攏住,人嚇了一跳。

揮出去的拳頭被結實有力的手掌裹住,帶著滿滿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身體禁錮住她,要不是聽出了聲音,她還以為是哪個膽大的登徒子。

“彆鬨。”

“你乾嘛?放開我。”她在他懷裡掙紮。

陸時野卻抱得更緊,像是擼貓一樣一下一下地或摸摸她的頭發,或捏捏她軟軟的手臂。

他腦袋有些暈沉,潛意識裡路杳杳已經打上了他的標簽,摸自己的玩偶自然不客氣。

沒有那些刺鼻的香水味,還有心懷不軌的女人惡心的氣息。

他隻覺得十分舒服,手下動作更加放肆。

陸時野的身材本身就力量感十足,喝醉了更是一身牛勁。

掙紮累了的路杳杳嗅了嗅湊在自己頸側亂蹭的男人,嫌棄地扇了扇鼻子,“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他悶悶地回答。

又問她,“今天有客人來了?在自己家還被欺負?”

“你怎麼知道?”路杳杳驚訝不已。

陸時野笑笑沒有回答。

鞋櫃裡的鞋被動過,沙發茶幾上的水杯擺放位置不對,空氣中還有殘留的惹人厭的氣息,對於長期處於危險中的陸時野,黑暗中視物,根據細節判斷蹤跡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而且,他不想告訴她,他觀察過,她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蜷縮在沙發上睡覺。

狹小的空間給了她安全感。

讓她知道他觀察過她的喜好,某人以後會更加蹬鼻子上臉。

“說說?”

他閉著眼睛靠在她頸側,粗糙的大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低沉。

“是我媽來了。”可能是需要紓解心中的抑鬱,麵對唯一的聽眾,她沒有隱瞞自己的難堪。

聽到她說除了生日宴,家裡還想趁機宣布她和傅景策的婚約,黑暗中男人睜開眼,醉意早已被壓下,一閃而過的是危險的鋒芒。

他無聲冷笑。

路家夫婦虛情假意,永遠在亡羊補牢。

而傅景策,他明確收到了他的宣戰信息。

到時候路家和傅家一起公開婚約,無論路杳杳認不認,外人大多是會認的。

一旦公眾形成他們是走過明路的未婚夫妻的既定認知,屆時他這個後來者天然就在身份上占了下風。

他猜想,無論路杳杳明天出不出現,傅景策都會想辦法把名分定下來。

他的手指纏繞著路杳杳的長發把玩,輕笑一聲:“既然他們誠心邀請,我們自然要去。”

“我們?”

“嗯,我陪你去。”

“可是明天陸家不是有家宴嗎?”

“沒關係,我們中午趕上半場,晚上趕下半場,一定讓所有期待著我們的人乘興而來,儘興而歸。”

男人那張造物主的神作上眼角眉梢都是桀驁,路杳杳沒聽出他的反感,反而感覺到了一種迫不及待的瘋狂和躍躍欲試。

“怎麼?不想我去?”他親昵地用鼻子蹭了下她臉側嬌軟的皮膚,黑眸幽沉,大拇指輕碾著她的紅唇。

路杳杳身體後仰,躲開他的戲弄。

“想,怎麼不想!”

黑暗中女人眉梢輕揚,無聲微笑,有一種獵物如願落入圈套的從容和媚意。

她從不清高,有靠山不用是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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