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有點心動,畢竟這會是真餓。
“那彆人不讓咱們蹭飯咋辦?”
四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說道:“咱們給他飯錢不就可以了。”
幾人立馬點頭讚同道:"好,咱們這就去找找附近有沒有村子。"
至於哪裡有村子,這個問翠花就可以,畢竟翠花每次出門都會到處亂竄,迫不及待的在山上到處找自己的同類嘮嗑。
一路上基本看不見翠花的雞影,但是一叫就能立馬出現。
也不知道翠花耳朵怎麼這麼靈。
小酒把翠花撈起來問道:“你跟你同伴嘮嗑,有沒有嘮出這附近哪裡有村子?”
翠花得意的昂了昂脖子。
'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噠!'
'那當然了,我不僅知道這附近哪裡有村子,我還知道那村子裡現在正在辦喜事呢,有酒有肉!'
小酒聞言眼前一亮。
有喜事,那就等於可以吃席。
小酒高興的把翠花放回地上,說道:“翠花,帶路,咱們去吃席!”
翠花'咯咯叫'的跑在前麵給大家帶路。
幾個小孩一聽可以吃席,這會都高興的不行。
吃席多好玩呀,讓他們又想起了京城那次熱熱鬨鬨的吃席場景。
好想讓顧子行他祖父再成一次婚,這樣又可以再吃一次席了。
小酒決定,下次跟顧子行商量下,讓他祖父每天結一次,這樣她天天都可以吃顧家的席了。
哧溜哧溜!
想想就開心!
肚子餓的咕咕叫的小酒一行人,跟著翠花一路走,果然看見前方有一個村子。
幾人興奮的往前跑去。
村口有好些人進去,看樣子都是來吃席的。
小酒一行人淡定的混入其中。
果然看見有一家村民的屋門口,張燈結彩的,極其喜慶。
屋門口的眾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小酒興奮地搓著手,小聲道:“哇!真的有喜事,吃席啦!”
聞著這家人門口飄出來的陣陣飯香味,四皇子擦了擦自己不爭氣的口水,問道:“我們要怎麼進去呀?”
小酒想了想,說道:"要不咱們假裝是新娘的親戚吧?"
反正人這麼多,彆人應該注意不到他們幾個小孩。
“好主意!”靜心豎起大拇指。
當年他怎麼沒想到。
於是,幾個小孩跟在一群寒暄的大人後麵,成功的混入了酒席,找了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
而隔壁桌幾位婦人正在討論今天的主角新郎和新娘。
幾個小孩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隔壁桌的一個婦人看了眼院子內的眾人,和旁邊的人小聲八卦道:"不是說那林家閨女的親生父親是縣令嗎?"
“對啊,怎麼這圓兒成婚,沒看見縣令來呢?”
另一位外村的婦人頓時好奇的問道:“什麼?新娘不是林家的姑娘嗎?啥時候又成了縣令的閨女了?”
本村吃瓜第一線的幾位婦人立馬說道:“哎,這事你都不知道,林家那姑娘聽說是縣令家走丟的閨女,聽說前段時間,剛被縣令夫人找回去了。”
另一位掌握了一線消息的婦人接話道:“不過林家這閨女,剛認回去沒多久,就被趕回來了,聽說人家親生爹娘那邊有個養女,可受寵了,親生閨女畢竟不在自己身邊養大,這不就沒感情,被趕了回來。”
“不過好在老林家可疼這閨女了,人家親生父母不要,老林家可稀罕了呢!”
外村的幾位婦人感覺今天這一趟不白來。
原來這裡麵還有這個內情。
小酒幾人吃瓜吃的太認真,耳朵越湊越前。
旁邊婦人看著腦袋都快拱到自己懷裡的小酒,好奇地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咋從來沒見過呢?”
小酒往後麵隨手指了指說道:“我是那家的。”
然後又湊上前問道:“縣令為什麼把自己閨女趕出來呀?”
婦人本來還想繼續問下這幾個小孩是哪家的,可看這小姑娘眼神炯炯的看著自己,這眼神她可太懂了。
這不就是她平日裡吃瓜的時候的眼神嘛,這是遇到同道中人了呀。
婦人頓時滔滔不絕的開始講了起來。
原來圓兒是老林家從路邊撿回來的,林家三房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兩人把孩子撿回來就當親生閨女養了。
可就前不久,圓兒去鎮上,正好碰見縣令夫人,縣令夫人立馬把圓兒攔下來,實在是,圓兒長得很像縣令夫人。
好奇的縣令夫人派人去查了一下,才把當年的事查了出來。
原來是縣令家的閨女剛生下來不久,就不知道被誰偷走了,然後把娃娃扔到了路邊自生自滅。
為此縣令兩夫妻愧疚極了,覺得是自己沒有看好自家閨女。
正好這時和離回家的小姑子的閨女,也就是外甥女和自家閨女一般大,縣令和縣令夫人就把對自家閨女的愧疚之情,寄托到了外甥女身上。
且沒過多久,這和離回家的小姑子,就因病去世了,留下孤苦伶仃的外甥女。
於是縣令和縣令夫人乾脆就把外甥女過繼到了他們的名下,當作自己的親生閨女在養。
相處十幾年,早已有了感情。
然而新認回的閨女,從小不在自己身邊長大,然後又是長在鄉野,處處不如長在自己跟前的這個外甥女。
怎麼說呢。
這縣令兩夫妻就跟有病一樣,嫌棄自己的親生閨女,把外甥女當作親閨女。
總之縣令的做法在梨花村眾人看來,那就是有病,而且是非常有病。
至於這婦人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完全是因為她有個認識的人正好在縣令家當差,這不,吃瓜第一線的她,啥事都清清楚楚,且分享瓜的心情十分強烈。
好在梨花村村民不是些踩高捧低的人,圓兒被趕回來時,村子裡的人不管多嘴的婆子還是挑事的村民,都沒有上前去嘲笑圓兒,反倒是替老林家高興,人家親生父親不要自己的閨女,老林家稀罕的緊,正好老林家一家合家團聚,皆大歡喜。
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瓜的小酒一行人,一邊吃著桌上的席麵,一邊腦袋使勁往婦人堆裡拱,為的就是能夠聽的更加仔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