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看了眼阿鬥腦袋上頂著的翻個大白眼的,笑得更誇張道:“你還笑我,你更像傻子!你連眼珠都沒有!笑死。”
回頭不小心看了眼小胖子腦袋上頂著的憋笑的麵罩。
再看看江禾和時安戴的牛頭馬麵,幾人直接笑在地上打滾。
救命呀!
誰來救救我!
太好笑了!
“舅舅!你們要戴嗎?”小酒問完。
幾個小孩齊齊回頭看著兩個大人。
七八個腦袋上頂著個這麼搞笑的鬼東西,然後齊刷刷地回頭看著自己。
這衝擊讓時羨和秦緒兩人,死死的掐著大腿。
不能笑。
我是個大人。
我要穩重!
不行了,太好笑了!
時羨和秦緒兩人閉眼轉頭。
冷靜,我要冷靜!
幾人就看見時羨與秦緒兩人背對著大家,渾身抖個不停。
“要嗎?”小酒以為這兩人沒聽見,又問了一遍。
時羨和秦緒瘋狂擺手,表示不用。
見兩人不要,小酒也沒管了,拿起麻袋。
阿鬥和趙虎以及鐵牛緊隨其後,幾人飛身追上前方一行人,找準時機,拿著麻袋從天而降。
平南候世子一行人抬頭一看。
還沒等他們震驚完這是什麼鬼醜東西,緊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接踵而至。
小胖子幾人立馬衝上前,打的可興奮了,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麻袋裡的人左支右絀,根本無從抵擋與躲避。
“你們到底是什麼醜東西?知不知道我是誰?”平南候世子叫囂道。
“你才是醜東西,你全家都醜!”沈知鳶腦袋上頂著個扣鼻孔的麵罩,完全不覺得自己哪醜了。
“揍得就是你小子。”靜心回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性,人送外號彪哥。”小酒一邊打一邊說道。
這幾人,一人比一人囂張。
隻聽得沉悶的擊打聲和痛苦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麻袋裡的人拚命掙紮,直至癱軟在地,如同爛泥一般。
小酒幾人見這幾人已經暈過去了,把麻袋取下來。
然後再把平南候世子一行人身上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番,放進麻袋裡裝走。
果然,麻袋這東西,真是打家劫舍的居家好物。
時安看了眼平南候世子身上華麗的衣服,問道:“衣服不扒嗎?也能賣錢的。”
“還是你小子狠!”靜心道。
他就知道,這群人沒一個老實人。
趙虎一聽,立馬上去把幾人中穿的最好的平南候世子的外衣扒了,裝進手上的麻袋裡,其他人的衣服看著灰撲撲的,趙虎沒興趣扒。
收獲滿滿的眾人扛起麻袋就跑了。
“回家咯。”搞完事情的眾人那叫一個高興呀。
“這麵罩不錯,很符合我的氣質,以後出門乾壞事,我就戴上它了。”坐在馬車裡的靜心拿著自己的麵罩愛不釋手。
小酒看了眼他那個,是個帶著墨鏡叼著根什麼東西的表情包。
沒想到這人,表麵是個道士,內心卻是個精神小夥。
“村長,彪哥是誰呀?”趙虎想起剛剛村長打人時說的話,好奇的問道,這名字聽起來真威風。
“我在江湖上的稱號。”
小酒之前跟著表姐追過一部劇,裡麵有個殺魚的叫強哥,她很喜歡他,本來想給自己取名強哥的,最後還是覺得彪哥這個名字更霸氣,於是用了這個。
“你什麼時候還混過江湖?”靜心驚訝的看著這小豆丁。
沒看出來呀,小小年紀,比他還狂。
“從今天就開始混,以後我要讓我的名號響徹大江南北。”
小酒叉腰大笑,並在內心瘋狂的呼喚係統:“係統,快給我配首比較符合我身份氣質的背景音樂?”
係統無語,不過還是給她放了首符合她氣質的雲南打歌舞。
'不會打歌學打歌,阿哥咋擺你咋擺,大江大海江大海'
音樂想起時,小酒臉都綠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不受控製的跟著音樂晃動。
“停!停!停!”小酒趕緊叫停。
“我要的是那個叱吒風雲我任意闖!!”
係統裝死下線。
小酒氣的在心裡瘋狂問候係統!
靜心就看見剛還叉腰大笑的小姑娘,腿和屁股抖了幾下,然後就莫名其妙坐下生悶氣了。
靜心一臉莫名,現在的小孩都這麼奇奇怪怪的嗎?
另一邊,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緩緩蘇醒。
平南候世子費力地睜開腫脹的雙眼,腦袋沉重而昏沉,疼痛如電流般傳遍全身。
寒風一吹,透心涼。
低頭一看,身上的外衣也不見了。
“世子,您沒事吧?”小廝和幾個護衛,虛弱的從遠處爬了過來。
平南候世子看著穿戴完好的眾人,更氣了,抬腳對著小廝就是一腳。
“去給本世子找一身衣裳來。”
小廝摸了摸荷包,哆哆嗦嗦道:“世子,錢錢都被搶走了。”
再一看其他人,身上也是被搜刮的乾乾淨淨。
“一群廢物,還不趕緊把身上衣服脫下來,你是想凍死本世子。”
小廝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拿給世子。
平南候世子拿過來剛想穿上,聞了聞,一股汗餿味。
平南候世子直接扔回去了。
“什麼味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看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看著還乾淨的護衛,讓他把外衣脫下來給自己。
護衛:早知道就不那麼勤快的洗澡了,有時候太愛乾淨也不是什麼好事。
“世子,剛剛那些是什麼人?咱們是不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小廝害怕的問道。
“你問我,我哪知道。”平南候世子滿臉怒氣,想到自己堂堂一個世子,來了一趟陽平縣,接二連三被人打劫了兩次。
“一群裝神弄鬼的東西,本世子遲早要把這群山匪全剿滅。”平南候世子到現在還是認為,剛剛那夥人就是這附近的山匪。
幾人收拾了下,快馬加鞭往京城趕。
隻是,躺在馬車裡的平南候世子,渾身疼的半死,還餓的頭昏眼花,身上沒有一點錢和值錢的東西。
他何時遭過這種罪,不過經此一招,父親也總算能找到機會,向聖上請求派兵剿匪,到時候這功勞肯定會算在他們平南侯府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