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舒白的店鋪中走出,林曉的右手輕輕撫摸著掛在脖子上的雷音木吊墜。
這是他的第一件超凡裝備,而且還是一件三級超凡裝備。
這令他十分歡喜。
搜索記憶這項能力真的很強,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觸及規則係的門檻了。
就算需要對方無法反抗的情況下才能生效,但是依舊是強的離譜。
最簡單的一個使用場景,就是使用暴力讓目標失去意識後,然後就可以搜索對方的記憶。
比如說,找到對方某些羞羞的記憶,並代入體驗一番。
林曉:一`´一
為什麼這麼描述,容易讓人產生奇怪的聯想?
又或是挖出對方最隱私的秘密,然後當成把柄要挾對方?
“怎麼越想越像反派能力……“林曉揉了揉太陽穴。
力量本無正邪,關鍵看使用者——林曉這樣安慰自己。
此時,他的心中又不由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三級異能的效果就已經那麼強了,那麼陳欣和楊舒白這樣的四級異能者,又究竟有多強?
林曉回想起前幾天那個夜晚,楊舒白為了讓他體驗那位170斤的張小姐的夢。
她隻是手指輕輕一點,就直接把他拉進了夢境之中,而他根本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其實在那時候,他就應該注意到楊舒白的強大了。
一個能夠隨意讓他沉入夢境的人,如果想要趁著他入睡在現實中抹殺掉他的肉體,這有什麼難度嗎?
隻是林曉一直沒有多想,才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如果我給她布置那麼多的數學作業,她不會憤怒的想要乾掉我吧?”林曉突然感到有些不安。
思索中,林曉已經步行回到了店鋪門口。
隻見一個身高近2米,魁梧的像是個巨魔的家夥,正站在店鋪門口。
這麼標誌性的身材,林曉立刻認出了是許濤。
看到林曉回來,許濤立刻迎了上來:“你去哪裡了?這麼早就溜出門,讓我等了好久!”
“去見楊舒白了。”
“……”
許濤:ꐦ ̄皿 ̄ง
雖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紮心呢?
“咳,有什麼事嗎?“林曉趕緊轉移話題:“來體驗美食記憶的?“
一說起正事,許濤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說道:“還記得前兩天,我和你提過的那件事嗎?”
林曉點點頭:“當然記得,你說過涉及到某個大人物。”
“我已經獲得那位長輩的許可了,現在我就帶你去見他!”
說完,許濤不容分說的拉著林曉向停車場走去。
“什麼事啊,這麼急。我現在還一頭霧水呢。”林曉吐槽道。
“我們邊走邊說。”許濤加快了腳步:“你知道東海地區最有錢的人是誰嗎?”
“是誰?”林曉疑惑道。
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這種事他還真不懂。
林曉指著路邊那個最大的廣告牌上,“黃金龍”香煙的廣告說道:“不會是這位金寶來老板吧?我聽說他特彆有錢!”
“他?他就是一個暴發戶!”許濤不屑的說道:“也不知道他是靠什麼,財富快速增長到近百億的,但是他給我說的這位大人物擦鞋都不配!”
說道這兒,許濤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今天我帶你去見的,就是我們東海地區的首富——陸明遠先生。”
“陸明遠?”林曉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說這種首富級彆的超級富豪,應該經常上各種電視新聞,總是能聽到他的消息。
可是他卻從未聽到這個名字。
“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很正常,因為陸先生實在是太低調了。”許濤繼續說道:“貴為東海地區的首富,他更喜歡低調做事,厭惡拋頭露麵。”
林曉:“……”
身為一個首富,還能夠低調聯係起來?這多少有些魔幻。
看到林曉的表情有些不信,許濤不滿的說道:“你還彆不信,陸先生真的是我見過的,最低調做實事的長輩。這也是我最敬佩他的地方。”
說到這裡,許濤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倒是希望他能高調一點。
可是自從他的結發妻子,和唯一的孩子都死於苦痛誓言後,他就愈發的看淡世事了。”
從許濤的話中,林曉立刻意識到:這位東海首富,竟然是個孤家寡人?
富豪們總是喜歡開後宮,製造一大堆的後代玩養蠱。
這才是林曉印象中的大富豪行為模式。
像這樣的孤寡模式,林曉還是真沒見過。
兩人在交談間,已經來到了停車場。
林曉一眼就認出了許濤的那輛座駕:威龍越野車。
這輛鋼鐵巨獸通體啞光黑,加高的底盤和粗獷的防撞杠,完美適配許濤那巨熊般的身材。
兩人上車後,許濤發動汽車向著陸明遠的宅邸駛去。
駕駛著汽車的許濤繼續說道:“其實今天帶你去,是想請你複刻一碗陸太太生前常做的清湯麵。”
“清湯麵?“林曉疑惑道:“就為了一碗麵?“
許濤的點頭道:“那是陸先生記憶中最溫暖的味道。陸太太還在的時候,總會在深夜為他煮上一碗……“
林曉點頭表示理解,剛才許濤已經介紹過,陸先生的妻子和唯一的孩子,都已經命喪苦痛誓言了。
都說人生三大苦,少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
這位陸首富,似乎並沒有因為財富而變得幸福。
林曉突然理解,他為什麼那麼低調了,縱有萬貫家財,也換不回妻兒的一個擁抱。
許濤繼續說道:“這些年他心裡苦,懷念著妻子和兒子。他一直在做慈善衝淡心中的痛苦。”
“慈善?”林曉好奇的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聽到有人做慈善。
許濤握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他在城郊建了三所孤兒院,專門收留那些因父母破誓而淪為孤兒的孩子。每年光是善款就要支出上億。“
說著,他苦笑道:“去年過年時我去送年貨,看見他蹲在食堂給孩子們做手擀麵。六十多歲的人了,手上全是凍瘡……可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他告訴我,這種喪失親人的痛苦他懂,所以他想幫幫這些孩子……“
林曉心頭一震,他這才想起,這是一個被苦痛誓言籠罩的超凡世界。
既然有苦痛誓言的存在,那麼必然有大量因為破誓,而遭到天譴的人群。
如果父母因為苦痛誓言死了,被留下來的孤兒就真的很可憐了。
陸明遠願意幫助這些孤兒,真的是一件天大的善事。
林曉突然對這位悲情的陸先生,產生了不少好感。
許濤繼續說道:“陸先生這些年心裡實在太苦了,我希望你能複刻一碗陸太太生前常給他做的清湯麵,給他的心靈帶來一絲慰藉。”
林曉點頭道:“我一定會儘力的。”
談話間,車輛已經駛到城郊。
“到了。“許濤指著前方說道。
車窗外的景象讓林曉有些意外:沒有鎏金大門,沒有大理石噴泉,隻有一道爬滿常春藤的青磚圍牆,幾株老梅斜倚在灰瓦白牆間,透著洗儘鉛華的質樸。
如果非要說這個宅邸有什麼特彆,那就是宅邸背靠東海市最高的雲棲山,門前玉帶河靜靜流淌,著實是個清淨雅致之地。
車輛駛入老宅,一個銀發管家迎了上來。
許濤先一步打招呼到:“李叔,打擾你了。”
“許公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彆這麼見外。跟我來吧,老爺正在書房等你。”李管家說道。
就在二人剛要邁步時,一輛土豪金的高檔轎車駛入院落。
車門打開,先伸出來的是一根金絲木手杖,接著是鋥亮的皮鞋,一個肥碩的身軀緊跟而出。
“金寶來?”林曉認出了來人。
畢竟這家夥的超大廣告,就立在商業街最醒目的位置上,每次林曉出門都不得不看到他的尊榮。
“李管家,巧啊。”他笑容可掬地快走幾步,恰到好處地擋在二人與大門之間:“我剛好路過,想著來給陸先生送兩盒天道神宮出品的凝神茶。”
說完,他就不管不顧的向著書房走去。
許濤眉頭微皺:“金總,我們今天有預約。”
“哎呀,這不是許賢侄嗎?”金寶來仿佛剛注意到他們,熱情地拍了拍許濤的手臂:“前幾天和你爸一起吃飯時,才聽他抱怨你這個不成器的小子呢!
哈哈哈,你現在還躲著陳欣那個丫頭嗎?”
許濤:“……”
他的拳頭忍不住捏緊了。
金寶來扭頭望向一旁的林源,神色稍微一愣,隨機開口笑道:“許賢侄,這是你朋友?怎麼稱呼?在哪高就啊?”
金寶來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林曉已經看出,這個暴發戶似乎對他相當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