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憑借著精妙的步法和剛猛的掌力逐漸占據上風,但胡亥的匕首上淬有劇毒,隻要擦破一點皮就會全身麻痹。戰鬥愈發激烈,雙方都已傷痕累累。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如鬼魅般出現。南宮雪輕飄飄地落在兩人中間,衣袖揮動間,胡亥和他的死士們便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妄圖謀害皇族,勾結外敵,你可知罪?"她的聲音平淡如水,卻讓胡亥渾身發冷,仿佛被九幽寒氣包裹。不等他開口求饒,一道白光閃過,胡亥連同他的死士們便化作了飛灰。
城外,隨著援軍趕到,戰局徹底扭轉。大秦軍隊的精銳鐵騎從兩翼包抄,馬蹄聲如雷,揚起漫天塵土。配合修行者的法術攻擊,將屍魁軍團分割包圍。箭矢如雨般射向屍群,火係法術燃起的熊熊烈火照亮了半邊天空,冰係法術凝結的寒霜將大片屍魁凍結。
黑衣人站在遠處的山丘上,看著自己精心策劃的圍城戰功虧一簣,臉上滿是陰鷙。他望著逐漸潰敗的屍潮,咬牙切齒道:"廢物!給你機會都抓不住,大秦的氣運,看來還未儘啊"說罷,身影漸漸消散在夜色中,隻留下一聲充滿不甘的歎息。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鹹陽城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安寧。城牆上,士兵們清理著屍骸,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林筱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城頭,雖然身上沾滿汙血,但眼神卻熠熠生輝。
"不錯,兩時辰三刻,比為師預計的還快。"南宮雪拋來酒葫蘆,眼中帶著笑意,"桃花釀少不了你的。"
林筱雨接過酒葫蘆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水入喉,卻讓她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這場戰鬥,不僅讓她贏得了美酒,更重要的是,她在血與火的曆練中,感受到了自己的成長。
南宮雪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這場圍城之戰,不僅讓她見識到大秦的底蘊,更讓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暗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正注視著這片大陸的風雲變幻。
戰後的鹹陽城一片狼藉,破碎的箭鏃深深嵌進城牆磚石,焦黑的屍骸堆積成小山,空氣中漂浮的血腥味濃得幾乎能凝成實質。當朝陽染紅天際時,三十六輛玄鐵戰車碾過碎石路,車轅上的玄鳥紋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
始皇帝身披黑色龍袍立於戰車上,冕旒隨著步伐輕晃,所過之處,原本疲憊不堪的士兵們紛紛挺直腰杆。他俯身查看一名重傷士兵的傷口,枯瘦如柴的手指撫過染血的鎧甲:"此戰過後,每人賜田百畝,子孫世襲軍職。"那士兵渾濁的眼中滾出熱淚,掙紮著要行禮,卻被始皇帝抬手製止。
"陛下,城南防線損毀嚴重,需要"一名將領剛要奏報,始皇帝抬手打斷,目光掃過城牆下堆積如山的屍骸:"傳令工部,三日內修複城牆。讓太醫院熬製避穢湯,莫要讓疫病在城中蔓延。"他轉身時,龍袍下擺掃過滿地狼藉,"至於幕後黑手"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泛起漣漪,南宮雪手持折扇踏步而來。
"陛下對善後倒是駕輕就熟。"南宮雪指尖劃過城牆裂縫,一道白光閃過,磚石竟開始自動拚接,"不過比起修城牆,陛下或許該關心關心這塊東西。"她甩出一塊刻滿詭異符文的黑色令牌,令牌在地上拖出長長的火星,最終停在始皇帝腳邊。
始皇帝彎腰撿起令牌,蒼老的手指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瞳孔驟然收縮:"幽冥教"他聲音低沉得如同從九幽傳來,"百年前被我大秦鐵騎踏平的邪教,竟然還敢卷土重來。"
南宮雪挑眉輕笑:"看來陛下知道的比我預想中多。這些年你們皇室守著的秘密,和混沌天靈根有關吧?"她話音未落,城牆下突然傳來異響,幾具本該死去的屍魁突然暴起,指甲暴漲三寸,直撲始皇帝。
林筱雨如一道白虹掠過,玄鐵劍瞬間貫穿三具屍魁的頭顱。然而詭異的是,這些屍魁並未倒下,反而分裂成更多的小型屍傀,密密麻麻如同黑色潮水。南宮雪袖中飛出九枚銀針,在空中組成北鬥形狀,銀光閃過之處,屍傀紛紛化作飛灰。
"看來幽冥教改良了屍傀術。"南宮雪輕搖折扇,扇麵上浮現出血色陣紋,"這些東西就像野草,不找到源頭,永遠殺不乾淨。"她轉頭看向始皇帝,"陛下打算如何處理呢?"
始皇帝盯著南宮雪看了一眼,最終將令牌收入袖中:"待明日鹹陽宮朝會後大秦自會處理這群手下敗將。"他轉身登上戰車,龍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萬千燈火如璀璨繁星般被點亮,然而,往昔的熱鬨卻已煙消雲散。林筱雨凝視著皇宮那邊閃爍不定的燭光,猶如夜空中的點點螢火,她扭過頭,輕聲詢問正在飲酒的南宮雪:“師尊,今日城牆上顯現的金色陣法究竟是何物?您說皇室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呢?”南宮雪仰頭一飲而儘,將杯中的美酒儘數吞下。
她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遙望著那若隱若現的星星:“那不過是滅靈陣罷了,一些中小型宗門的護山陣也常常用到這種陣法,隻需用九個金丹便可形成陣法,足以滅殺元嬰。或許是其他宗門與大秦有所勾結吧。能有什麼秘密呢?他們這些凡間王朝,無非就是妄圖統一其他王朝,然後將老祖藏匿起來罷了,與我們又有何相乾。”她的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陣淒厲的狼嚎,仿佛是來自幽冥地府的惡鬼在咆哮,其間還夾雜著隱隱約約的怪聲,似乎在預示著一場更為猛烈的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