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男主覺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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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房的陽光斜斜地落在譜架上,謝婉清指尖懸在琴鍵上方

終於還是問出了那個盤旋多日的問題:“係統消失前說,這個世界的位麵壁壘比其他地方薄……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來曆?”

季暮舟正轉著鼓棒的手猛地一頓,鼓棒“啪”地掉在地上。江淮安翻樂譜的動作也停了,溫和的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喬宴禮收起打火機,眼角的痣第一次染上正色:“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謝婉清摸出那枚舊銀章,金屬表麵還留著上次光門爆發時的餘溫:“老琴師提到三十年前的能量波動時,眼神在你們四個身上打轉;謝書嶼擋在我身前時,金章的光芒和光門裡的能量反應一模一樣;還有季暮舟你——”她看向那個總愛咋咋呼呼的少年,“上次文件室著火,你明明在最裡麵,卻比我們先衝出火場,速度快得不像普通人。”

謝書嶼忽然開口,聲音清得像洗過的琴弦:“我們不是原生居民。”他指尖撫過胸前的金章,那裡浮現出細微的紋路,像串流動的音符,“我們是高位麵派來的‘守界者’,每三十年輪換一次,任務是阻止位麵裂隙擴大。”

喬宴禮補充道:“老琴師是上一代守界者留下的聯絡員。當年你母親發現的能量波動,其實是裂隙擴大的前兆,林教授被低位麵的掠奪者蠱惑,想利用裂隙的能量篡改樂譜裡的‘守界密碼’——那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東西。”

江淮安翻開那本“月光之約”樂譜,指著扉頁上的花紋:“這些不是裝飾,是密碼。你母親和謝書嶼父親當年察覺異常,把裂隙的位置藏進了《月光》的旋律裡,隻有守界者能解讀。”

季暮舟撿起鼓棒,難得正經:“所以我們才會一直護著你啊。你母親在樂譜裡留了線索,說‘銀章的繼承者會是最後一道鎖’——說白了,你才是這個世界最關鍵的‘錨點’。”

謝婉清忽然想起校慶那晚,謝書嶼傷口愈合時,金章的光芒曾漫過她的銀章,兩者相觸的瞬間,她腦海裡閃過無數碎片畫麵:穿著聖櫻校服的少年們站在光門旁揮手,老琴師年輕時捧著樂譜流淚,母親把銀章塞進繈褓時的溫柔眼神……

“那你們……”她聲音發顫,“會像上一代守界者那樣離開嗎?”

謝書嶼的指尖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金章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不會。”他看向另外三人,四枚金章同時亮起微光,“我們向高位麵申請了永久居留——以聖櫻學生的身份,不是守界者。”

喬宴禮吹了聲口哨,指尖在吉他弦上彈出段輕快的旋律:“畢竟這裡有比守界任務更有意思的事。”他衝謝婉清眨眨眼,眼角的痣又恢複了往日的狡黠,“比如看某人從‘小白花’變成能獨當一麵的鋼琴家。”

江淮安笑著合上樂譜:“而且高位麵已經批準,隻要你在,我們的金章就不會失效。”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銀章與金章相觸的地方,“你母親當年就和上一代守界者約定過,要用音樂加固位麵壁壘——現在,該我們來完成這個約定了。”

季暮舟突然敲起鼓點,節奏明快得像春日的溪流:“彆想那麼多了!來合奏一曲?就用你新編的那個版本,我保證這次不會錯拍子!”

謝婉清指尖落下,《月光》的旋律淌出來,比任何一次都要明亮。四枚金章的光芒在琴房裡流轉,與銀章的光暈交織成網,那些曾讓她疑惑的細節此刻都有了答案——為什麼f4總能精準地出現在她需要的地方,為什麼老琴師對高位麵的事諱莫如深,為什麼母親的樂譜裡藏著跨越時空的守護。

原來所謂的“守界者”,從來不是冰冷的任務執行者。就像謝書嶼擋在她身前的背影,喬宴禮看似散漫的掩護,江淮安不動聲色的周全,季暮舟咋咋呼呼裡的細心,都是藏在規則之下的、屬於這個世界的溫柔。

一曲終了,謝婉清看著眼前四張含笑的臉,忽然笑了。係統的疑惑或許永遠沒有標準答案,但此刻琴房裡的溫度,金章與銀章的共鳴,還有《月光》旋律裡藏著的約定,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喂,”她忽然抬頭,眼底閃著狡黠的光,“那你們算不算……違規早戀?”

季暮舟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喬宴禮的吉他弦“錚”地響了一聲,江淮安的耳尖悄悄泛紅。隻有謝書嶼,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銀章,金章的光在她眼底投下細碎的星子:“規則裡沒說,守界者不能愛上錨點。”

陽光穿過梧桐葉,在琴鍵上投下晃動的光斑,像無數個跳躍的音符。謝婉清忽然明白,所謂的位麵、規則、使命,最終都抵不過此刻的真實——五個人,一架琴,一首永遠彈不完的《月光》,就足夠讓這個世界,安穩得像場不會醒來的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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