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跳出來,尖聲叫道:“傻柱,你少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你以為你在大領導那兒混了個臉熟,就能翻天了?李建平的賬目,鐵證如山,你拿什麼救他?”
傻柱哈哈一笑,絲毫不怵。
他大手一揮,從懷裡掏出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文件,往會議桌上一拍:“秦科長,許大茂,你們倆彆囂張!這可是大領導親筆簽字的指示!上麵清清楚楚寫著,廠裡的采購問題,必須徹查到底,尤其是某些人跟供貨商的貓膩!你們說李建平貪汙受賄?那我倒要問問,你們手裡的‘證據’,是不是自己捏造的?”
這話一出,會議室裡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炸開了。
乾部們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份文件,眼神裡滿是震驚和疑惑。
秦科長的臉色從得意變成了煞白,手指微微顫抖,像是被戳中了命門。許大茂更是嚇得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管副廠長皺了皺眉,接過文件翻看了幾頁,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他沉聲道:“傻柱,這文件哪兒來的?大領導的指示,可不是隨便能拿出來的!你要是敢造假,這罪名可不小!”
傻柱拍著胸脯,豪氣乾雲:“管廠長,您放心!這文件是我昨晚從大領導家拿來的,絕對真!大領導說了,廠裡的風氣得整頓,尤其是後勤科的賬目,藏著不少貓膩!他還特意提了秦科長的名字,說他跟供貨商的交易不清不楚,賬目上的漏洞,得一查到底!”
蔣副廠長猛地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
他接過文件,仔細翻看了幾頁,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笑意:“管廠長,這文件上的印章,確實是大領導的。我看,這事兒得重新審視。秦科長的‘證據’,怕是有水分!”
秦科長臉色鐵青,拍著桌子吼道:“傻柱,你胡說八道!這文件八成是你偽造的!大領導怎麼會管這種小事?管副廠長,這種人必須嚴肅處理!”
可他的咆哮,在傻柱那份文件的麵前,顯得底氣不足。
乾部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有人甚至開始低聲嘀咕:“秦科長這回怕是栽了……大領導都發話了,他還怎麼翻身?”
李建平看著這一幕,嘴角的微笑終於變成了釋然的笑。
他站起身,沉聲道:“管副廠長,蔣副廠長,傻柱拿來的文件,足以證明我的清白。秦科長汙蔑我,無非是想轉移視線,保住他自己的位子!我手裡的證據,也已經整理好,可以隨時交給廠裡調查!”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摞厚厚的文件,遞到蔣副廠長麵前:“這些合同和記錄,證明秦科長跟供貨商簽了秘密協議,收受回扣的金額高達數萬元!而且,他還通過遠房親戚的公司,洗白了這些錢!這些證據,跟傻柱拿來的大領導指示,完全吻合!”
蔣副廠長接過文件,翻看了幾頁,眼神冷得像刀。
他看向管副廠長,沉聲道:“管廠長,這事兒看來不簡單。秦科長的‘證據’,咱們得好好查查。傻柱拿來的大領導指示,也不能忽視。我建議,暫停對李建平的罷免,立即成立專案組,徹查秦科長的問題!”
管副廠長皺了皺眉,顯然沒想到局勢會突然逆轉。
他瞥了眼秦科長,又看了看傻柱和李建平,沉聲道:“好,這事兒必須查清楚!秦科長,李建平,傻柱,你們都把證據交上來,廠裡會組織專案組,一查到底!”
秦科長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想辯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大茂更是嚇得滿頭冷汗,站在一旁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會議室裡的乾部們議論紛紛,氣氛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變成了暗流湧動。
傻柱哈哈一笑,拍著李建平的肩膀:“建平,咱哥倆一條心!秦科長和許大茂想害你?門兒都沒有!”
李建平點點頭,眼神裡閃過一絲感激。
他知道,傻柱這次的出現,不僅僅救了他,也讓整個局勢徹底翻轉。
他低聲道:“柱子哥,謝了。這回多虧你!”
“嗨,這都是你的計謀,我就是個跑腿的,你謝我乾啥。”
傻柱笑著說道,原來他之所以及時出現,都是李建平早就和他設計好的。
隻要得到大領導的支持,秦科長,許大茂這些廢物,根本不是對手。
夜幕降臨,四合院的燈火漸漸亮起。
李建平站在自家窗前,手裡點上一根煙,眼神冷峻如刀。
他知道,秦科長和許大茂的陰謀,已經被傻柱的驚天一擊徹底粉碎。
可他也清楚,秦科長在廠裡根基深厚,這場鬥爭,遠沒有結束。
與此同時,秦科長坐在自家書房裡,昏黃的台燈下,手裡捏著一杯涼透的茶,眼神陰鷙如鷹。
他知道,今天的失敗,讓他暫時落了下風,但他絕不會輕易認輸。
他推了推眼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李建平,傻柱,你們以為拿幾頁紙就能扳倒我?這場仗,才剛開始!”
四合院的夜,靜得讓人心頭發慌。
秦淮如站在自家門口,手裡攥著塊抹布,眼神陰沉。
她知道,傻柱今天的表現,讓她在廠裡的算盤又落空了一半。她咬著牙,暗自盤算:傻柱這棵大樹,她得抓得更緊了。
至於李建平,她隱約覺得,這小子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軋鋼廠大會的風聲像長了翅膀,飛快傳遍了四合院。
許大茂在廠裡當眾落了下風,幫著秦科長汙蔑李建平卻被傻柱一紙大領導指示打得滿地找牙的事兒,成了街坊鄰裡茶餘飯後的談資。
院裡的大人小孩,甭管識字不識字,都知道許大茂這回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這天傍晚,院子裡的大槐樹下,三個大爺聚在一塊兒,個個神情嚴肅,像是要乾件大事。
一大爺易中海坐在中間,手裡端著個搪瓷茶缸,眼神沉穩;二大爺劉海中坐在旁邊,手裡攥著根煙袋,吧嗒吧嗒抽得起勁;三大爺閻埠貴則眯著眼睛,拿了根小木棍在地上畫來畫去,嘴裡念叨著什麼。
“老易,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劉海中猛吸一口煙,語氣裡帶著幾分義憤填膺,“許大茂這小子,平時在院裡就愛耍嘴皮子,仗著宣傳科的位子耀武揚威!這回在廠裡乾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兒,幫著秦科長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差點害了李建平!咱得開個批鬥會,把他揪出來,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