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在哪裡?”
“在李爺彆墅的地下……地下密室裡……”
壯漢急忙回答,不敢有絲毫隱瞞。
得到想要的關鍵信息,陳平淵點了點頭。
這個壯漢,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迎著壯漢那充滿乞求和希望的目光,陳平淵手中匕首一閃,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結束了他的性命。
沒有猶豫,更沒有憐憫。
體內黑霧湧動,將屍體焚燒成虛無。
陳平淵沒有片刻耽擱,立刻轉身,朝著8號彆墅的方向潛回。
他現在的目標已經改變,不再是單純地解決掉李爺這個麻煩,而是要奪取那塊神秘的石頭!
然而,當他悄無聲息地再次回到之前觀察過的二樓陽台,目光投向8號彆墅的院子時,陳平淵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院子裡……空了!
之前的音樂聲消失了,原本晃得人眼花的各色射燈也熄滅了大半,隻剩下幾盞昏暗的草坪地燈。
泳池邊,散落著傾倒的酒杯和食物殘渣,牌桌上的籌碼和撲克牌也散亂不堪。
但是,人呢?
之前那二十多個縱情聲色、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李爺本人,那個氣質冷豔的女保鏢,保安模樣的星源戰士……
全都消失不見了!
整個院子,甚至整棟彆墅,都陷入了一種令人心悸的死寂之中。
詭異。
陳平淵皺起眉頭。
從他帶走壯漢,到返回這裡,前後最多不過十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李爺竟然就察覺到了人失蹤,並且反應如此迅速,帶著所有人撤離了?
不對。
陳平淵突然察覺到彆墅內有一絲不斷湧動的星源之力,那是那個女保鏢的氣息!
果然,躲進了彆墅嗎?
這個李爺……倒是比他想象中要警覺得多,也果斷得多。
能在龍蛇混雜的灰色地帶混出名堂,果然不是純粹的草包。
不過……這樣也好。
正好省得他還要費力去清理那些無關緊要的雜魚。
陳平淵眼中寒光一閃,從陽台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潛入8號彆墅的院子。
他沒有像莽夫一樣立刻衝進彆墅主體建築,而是將精神感知提升到極限。
很快,他捕捉到了!
彆墅內部果然還有明顯的生命氣息,數量不多,一共8個人。
除了之前那個氣息明顯的女保鏢,還有另一個星源戰士,就是那個保安。
此刻這八道生命氣息都聚集在大廳靠近大門的位置。
真有意思。
陳平淵嗤笑一聲,朝著彆墅的天台方向摸去。
……與此同時。
彆墅大廳內,氣氛壓抑到了極致。
李爺神情凝重,坐立不安地在大廳裡來回踱步,手上還拿著個對講機。
他的身側,那個女保鏢冷月一臉戒備,目光不時看向門窗。
另一個星源戰士,穿著保安服的劉強,則守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手裡緊緊握著一根沉重的金屬甩棍,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呼吸顯得有些粗重。
除了他們三個核心人物,大廳裡還站著五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精悍的保鏢。
他們手中緊握著開了刃的砍刀,甚至有兩人腰間鼓鼓囊囊,顯然藏著槍械。
此刻,他們神色緊張地分布在大廳各處,將李爺三人護在最中間。
他們都是李爺花大價錢從各種渠道招攬來的狠角色。
平日裡打架鬥毆、逼債恐嚇是家常便飯,甚至有人背著命案。
但此刻,這些亡命徒的臉上,卻無一例外地寫滿了恐懼和不安。
就在剛才,李爺最信任的打手之一,那個覺醒了“神力”、力大無窮的壯漢王奎。
隻是被派去後院車裡拿一箱珍藏的好酒……就再也沒有回來!
李爺立刻派人去找。
結果,派去的人隻在後院車庫旁找到了一灘血漬,以及兩顆沾著血肉的碎牙!
混跡江湖多年的危險直覺,讓李爺瞬間意識到:有大麻煩來了!
一個能讓王奎這種“神力者”連求救都發不出,就人間蒸發的恐怖存在,找上門來了!
他當機立斷,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遣散了所有賓客。
然後,他隻留下身邊最核心、最能打的這幾個保鏢。
以及冷月、劉強這兩個同樣擁有“神力”的絕對底牌,帶著所有人龜縮到了他自認為最安全的彆墅內。
至於其他保鏢,則被他派到了山莊之外尋找王奎。
“王奎呢?找到了嗎?!”
李爺猛地停下腳步,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幾乎是貼著對講機低吼。
對講機裡電流聲“沙沙”作響,一個同樣緊繃的聲音傳了回來:
“李爺,山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沒人影!”
“大門口的保安也說,壓根沒看到奎哥出去!”
“廢物!”
李爺狠狠一巴掌拍在旁邊的紅木桌上,發出“啪”一聲脆響。
“媽的!”他額頭青筋暴起,對著對講機咆哮:
“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阿彪!你們幾個,都他媽給我滾回來!彆找了!”
然而,對講機那頭,隻有死寂。
李爺心頭一沉。
“阿彪?!”
“聽見沒有?老子叫你們回來!”
突然,一個帶著戲謔的笑意,從對講機裡清晰地傳了出來:
“你的阿彪……”
“恐怕回不來了。”
滋!!!
李爺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渾身一個激靈,手指猛地一戳,直接關掉了對講機。
來了!
那個家夥來了!
他強行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轉過身,對著大廳內眾人嘶聲吼道:
“都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聽著!對方很可能……隻有一個人!”
“我們這麼多人!還有冷月和劉強兩位高手在!怕個卵?!”
“給我死死守住所有門窗!他要是敢進來……”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就在此刻,異變陡然發生!
大廳角落,一個負責警戒窗外動靜的保鏢,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短促的悶哼。
緊接著,他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一僵。
直挺挺地朝著冰冷的地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