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燙的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驚人,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肌膚上,激起一陣戰栗。
被下了藥?
單知影腦中警鈴大作。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能讓嵐悉瑾這樣的人都著了道。
而且……他竟然強撐著自己的理智,沒有隨意找個人解決,而是……精準地找到了她這裡?
心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單知影歎了口氣,停止了推拒,微微仰起頭,被動地接受著嵐悉瑾那毫無章法的掠奪。
“影……”嵐悉瑾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極其痛苦的低吟。
藥力如同滔天巨浪,猛烈地席卷而來。
他猛地低頭,滾燙的額頭抵在她微涼的肩脖頸間,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箍著她腰的手幾乎要嵌入她的肌膚。
“……幫…我……”他嘶啞地擠出兩個破碎的字眼,近乎是哀求。
單知影沒有出聲,隻是用行動回答。
她的手輕輕撫上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一顆顆解開那早已搖搖欲墜的扣子。
一夜旖旎。
翌日
嵐悉瑾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放鬆中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周圍縈繞著獨屬於她的那種雪鬆香味混合著空氣中曖昧的味道,讓他不自覺的放鬆。
他直起身,身上的薄被隨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線條完美的胸膛和臂膀。而那大片肌膚上滿是引人遐想的曖昧痕跡。
他揉了揉眉心,目光抬起,恰好對上那帶著幾分探究和笑意的視線。
單知影慵懶地靠坐在寬大的飄窗上,清晨柔和的光線勾勒著她纖細的身影。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寬大且明顯不合身的男士襯衫……是他的。
襯衫下擺堪堪遮住大腿,兩條筆直修長的腿隨意地交疊。她一手撐著飄窗,另一手端著咖啡,姿態優雅地輕輕抿了一口。
寬大的領口微微下滑,露出一側白皙的肩頭和精致的鎖骨,襯衫下的窈窕曲線在光影下若隱若現,帶著一種致命的慵懶誘惑。
嵐悉瑾的喉結不受控製地狠狠滾動了一下,瞬間竄起一股熟悉的燥熱,煙灰色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晦暗。
“現在,”單知影放下咖啡杯,聲音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和毫不掩飾的興味,“嵐少可以解釋一下,昨天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嵐悉瑾的眉頭緊緊鎖起,昨夜的記憶碎片如同潮水般洶湧。
昨夜,嵐家老宅。
“瑾哥哥~”安靈靈,像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又像隻聒噪的蒼蠅,和往常一樣寸步不離地黏在他身邊
這是他繼母安穎的侄女。
安穎打的什麼齷齪算盤,他心知肚明。
無非是想用這便宜侄女綁住他,好在她年老色衰後,依舊能靠這層關係保住安家的富貴榮華。
為此一年前,她甚至說身邊沒有娘家人陪感到孤獨,硬是把人接到了嵐家。
過去他懶得給這對姑侄半分眼神,權當看跳梁小醜。
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們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直接在他的晚飯裡下藥。
當他強忍著體內翻幾乎要焚毀理智的燥熱衝回自己臥室,推開門的瞬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安靈靈那副衣衫半退躺在他床上的惡心模樣。
那一刻,強烈的反胃感幾乎讓他當場嘔吐。
洶湧的藥力在血管裡奔流,摧毀著他的意誌。
在理智徹底崩斷的邊緣,他混亂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名字無比清晰——單知影。
他無暇思考她到底把他當做什麼,無暇思考她和白欽南到底什麼關係。
他心裡隻有一個想法,他想要她,立刻!
他逃一般的離開嵐家,甚至一把甩開了想要刻意阻攔的安穎。
運用最後的理智開著跑車來到她這裡。
之後發生的一切……嵐悉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自己身上那些昭示著昨夜瘋狂的痕跡。
薄削的唇角竟勾起一絲極淡、極冷,卻又帶著某種奇異滿足感的弧度。
“幾隻惡心的蟲子罷了。”他聲音低沉,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掩不住那份骨子裡的冷厲,“不用擔心,我會讓她們付出……代價。”
他抬眸,煙灰色的瞳孔深深凝視著飄窗上那個沐浴在晨光中的身影,複雜的情緒在眼底翻湧。
“昨天……謝謝你。”
“謝?”,單知影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紅唇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弧度。
她輕盈地跳下飄窗,赤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那件寬大的男士襯衫隨著她的動作飄蕩,下擺晃動間,更是引人血脈噴張的畫麵。“舉手之勞。”
她踱步到床邊,微微俯身,帶著沐浴後清新氣息的靠近,“畢竟,作為合格的‘床伴’,解決對方的‘燃眉之急’,也是分內之事,不是嗎?”
“床伴……”這兩個字再一次狠狠紮進嵐悉瑾的心臟。
他攥著被單的手猛地收緊,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輕響,瞬間泛白。
一股混合著憤怒和不甘的痛楚,瞬間席卷了他。
他就不該答應她那該死的賭約,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如此不倫不類。
就在這時,一隻帶著溫軟觸感的手,毫無預兆地覆上了他緊攥著指節發白的手背。
單知影俯身湊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見她卷翹睫毛的弧度。
她伸出另一隻手,纖長白皙的食指帶著一種輕佻又強勢的意味,輕輕勾起了他線條完美的下巴,迫使他的目光與自己對視。
“嗯?”她微微歪頭,那雙漂亮妖冶的桃花眼裡閃爍著狡黠又危險的光芒,紅唇幾乎貼著他的耳廓,“你似乎有點不高興?”
嵐悉瑾的身體瞬間繃緊,昨夜瘋狂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浮現在他眼前,喉頭滾動。
“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來做點開心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