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星的小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你這個臭流氓!”
“誰要跟你進洞房?!”
方楓麵無表情,拿起銀針朝著衡星的天泉穴紮了下去,讓她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疼死本小姐啦!”
“忍忍吧,很快就過去了……”
說罷,方楓唰唰兩下用數根銀針紮在了衡星各大穴位之上。
她疼的鬼哭狼嚎,方楓雖然心疼,但也沒有辦法。
為了揪出凶手,這些犧牲是必要的!
想到這,他當即照著《青囊妙術》上所描述的內容,真氣幻化作一股冰寒之力順著先前布下的銀針注入衡星體內。
衡星隻感到一股冰涼,疼痛感消失大半,而渾身的肌膚也在一片片變成冰藍色。
與此同時,她能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還有血流正在逐漸變緩慢,就好像是要死了一樣。
漸漸的……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
方楓走到衡星身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安心睡吧,我一定會為你抓到凶手的!”
真氣注入完畢,方楓替衡星穿好衣服,一臉疲憊地打開了密室。
衡陽叔與白語欣二人一直都在外邊守候,當看到方楓走出來,他們立馬迎了上去。
“噢!方楓小友,情況如何了?”
“方楓你成功了嗎?”
方楓有些虛弱地朝著二人點了點頭。
“衡星在裡麵,你們將她轉移到她的房間,我需要休息一下……”
說完,方楓走到一個沙發上盤坐了下去,體內開始運轉《青囊妙術》來恢複剛剛消耗的真氣。
衡陽叔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轉身朝著密室走去。
“這……”
當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皮膚全部變成冰藍色的衡星之時,衡陽叔也傻眼了。
雖然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親眼看到這般場景的時候,難免還是會感到震驚。
自己孫女現在的情況就跟當初發病的時候一模一樣!
方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這點的?
“衡老,彆想這麼多了,咱們還是先將衡星小姐轉移到她的閨房吧。”
在白語欣的催促下,衡陽叔也回神過來,連忙將衡星轉移到了房間。
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大魚上鉤了!
夜晚降臨,無數賓客開著豪車紛紛駛入衡家大宅。
來客中不乏海外趕來的名醫,也有國內知名的醫術專家,甚至還有江湖行腳大夫。
衡陽叔讓手下女仆站在門口迎接這些來賓,自己跟白語欣則在一旁偷摸摸觀察些來賓,猜測誰最有可能是給自己孫女下毒的凶手。
但來往之人大多其貌不揚,實在是難以根據外貌來判斷。
等到最後一位客人到來,衡陽叔也移步到到會場中央。
香檳,佳肴,蠟燭,還有禮裙。
如今宴會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待著主人公出場了。
衡陽叔高舉手中的酒杯,對著各位來賓高聲道:“感謝各位能夠撥冗到寒舍做客!”
“相信想必各位也知道到此緣由,老夫正是為了救我那可憐的孫女才特意邀請諸位聚集在這裡!”
觀察了一眼來賓的表情,衡陽叔將酒水一飲而儘,並將衡星的症狀,還有西域的事情一並說出。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若你們當中有人能夠處理此症狀,還請跟老夫移步到小女房間替她展開治療!”
“其他來賓可先在此等候,享用一番美食,又或是相互結交一番。”
“無論如何,隻要今天來到了這裡的人,以後都是我衡家的朋友!”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大搖大擺走到台上,朝著衡陽叔舉起酒杯。
“衡老你好!我的名字叫做伊舒糕手。”
“前段時間我的徒弟,伊舒達什,回國告訴過我你那孫女的症狀,那是一種連我沒聽說過的症狀,我對此十分感興趣!”
“不過衡老你不用擔心!我們d國擁有著這世間最頂級的科技,什麼疑難雜症在我們的科技麵前也無處遁逃!”
他滿臉不屑地掃視了一眼底下的眾人。
“至於你們……還是在下麵老老實實吃飯吧!”
“接下來恐怕沒有你們出場的機會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眾怒,眾人紛紛出言指責那老外道:“還沒看到病人就敢口出狂言嗎?”
“那可是連衡老都沒法處理的症狀,你一個老外怎麼就敢斷言一定能治好他的孫女?”
“你們有科技又怎樣?能比得過我們中醫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嗎?”
伊舒糕手冷笑一聲。
“一群土雞瓦狗!無非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來到這裡渾水摸魚罷了,也敢在我麵前嚶嚶狂吠!”
“我打賭,我伊舒糕手出馬,定能將衡老孫女的症狀根除!”
“你們的文化底蘊,在我d國的高超科技麵前一文不值!”
雖然場中火藥味濃烈,但衡陽叔的注意力並不在此處。
他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出什麼特彆奇特的人。
而白語欣早已經混入人群,不斷打探著情報。
伊舒糕手與台下各位醫師對噴了幾分鐘之後,衡陽叔便帶著他進入了衡星的房間。
當看到衡星之後,他滿臉疑惑,扭頭看向衡陽叔。
“衡老,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女孩無論是從生命體征,或是心跳脈搏,都代表著她已經死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這種冰藍色的肌膚症狀是如何形成的,但人死了,是救不回來的!”
衡陽叔搖了搖頭,語氣堅定道:“老夫敢用自己的聲譽做擔保!”
“我的孫女絕對沒有死亡!”
“你若看不出端倪,我可要叫下一位來賓現身診斷了。”
伊舒糕手滿臉不解,但還是從兜裡拿出一套精密的儀器對衡星展開了診斷。
一番撥弄之後,他有些失望地朝著衡陽叔搖了搖頭。
“衡老,不是我喜歡說風涼話,根據種種數據來看,你的孫女都不可能活著,她確實已經死了……”
“還要請你節哀……無論是再怎麼偉大的醫師,都沒法救活一個死人。”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她這身冰藍色的肌膚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衡陽叔看著伊舒糕手,歎息一聲。
他心中明白,這個老外自然不可能是凶手。
這人遠在海外,怎麼可能吃飽了撐得過來給自己的孫女下毒。
之所以陪他演這出,也是給外麵的賓客們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