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虎威營,跟其他的軍營不太一樣!”
“俗話說得好,大隱隱於市,我們虎威營便是如此!”
清河鎮街道上,李胖子指著一旁打鐵的鐵匠,揮手示意。
“喏!這一位是我們虎威營的老張,他可是這清河鎮的第一鐵匠,許多的兵刃,都是出自他之手!”
“那是裁縫老李頭,他縫製的衣裳,做工方麵,那絕對是沒得挑,你可以找他訂製衣裳,報虎威營的名號,可減價。”
蘇木看著李胖子,張了張嘴,頓時有些無言。
這虎威營,絕了!
鐵匠、裁縫、廚子等等三百六十行,幾乎都涵蓋進來了。
怪不得!
李胖子會說,虎威營的人,都是自己想辦法搞錢。
估計這掛軍職都隻是為了裝樣子吧?
這一路看下來,蘇木就沒有看到幾個有作戰能力。
若是讓虎威營上戰場,隻怕是不消半天功夫,便會全軍覆沒。
“那你呢?你是靠什麼來謀利?”
蘇木瞥了一眼李胖子,頗為好奇。
李胖子聽到這話,有些支支吾吾。
咳嗽了一聲,這才撓撓頭道:“我跟他們不一樣!”
“我做棺材的手藝堪稱一絕!隻可惜,這年頭不景氣,能做得起棺材的人家都是少數了。”
蘇木輕歎一口氣。
“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李胖子頓時急了,死死地拽著蘇木的手,臉龐上的肥肉都顫抖了起來。
“那可不行!入我虎威營,就不能退出!”
“再說了!其他軍營,那都是苦差事,我們虎威營可不一樣!”
“雖然沒有俸祿,但有軍職啊!憑借這軍職,你可以在城裡,選擇一處房產,以極低的價格就能夠買下。”
“並且也有相應免費的佩刀和軟甲,再不濟你去咱自己人的店鋪,還可以打欠條。”
蘇木眉頭一挑。
打欠條?
這倒是吸引住了他。
如今剛剛抵達清河鎮,身無分文,這福利倒是可取。
“行吧!那我自己轉轉。”
蘇木帶著素衣,朝著另一邊走去。
素衣非常乖巧的跟在蘇木的身後,整個過程都沒有說一句話。
隻不過那小眼睛時不時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眼神裡充滿了好奇。
特彆是看到一些美食的時候,更是忍不住的抿了一下嘴角。
“想吃東西了?”
蘇木回頭看了一眼素衣,輕笑一聲。
素衣俏臉微紅,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用力地搖了搖頭。
蘇木見狀沒有多說什麼,提著袋子,朝著前方的軍營走去。
剛來到軍營門口,兩個士兵頗為冷漠地瞥了一眼蘇木,冷冷地道:“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滾!”
蘇木並不惱怒,從腰間拿出虎威營的令牌。
“兩位大人,我是虎威營的,僥幸之下,斬殺了幾個蠻子,想要來換取一點賞錢。”
蘇木很清楚,各大邊關城池,為了激勵士兵英勇作戰,特地設置了相應的獎賞機製。
憑借蠻子腰間的令牌,便可換取相應的銀子。
蠻子的令牌,分為黑鐵、青銅、白銀、黃金。
代表著不同的身份。
黑鐵級對應伍長,青銅百夫長,白銀軍司馬,也稱千騎將。
至於那黃金級,都是一軍統領,可指揮上萬人!
那一類的存在,彆說殺了,先有命活下來就是萬幸。
“病貓營的?你能殺蠻子?隻怕是在哪撿漏的吧?”
兩個士兵譏笑一聲。
蘇木見狀也不惱怒,將懷裡的黑鐵令牌拿出來示意。
“兩位大人,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看到這一幕,兩個士兵對視一眼,讓出一條路來。
“進去吧!”
蘇木轉身看了一眼素衣,鄭重地道:“你在這裡等我。”
素衣點了點頭,佇立在軍營門口,遠遠地張望著。
來到軍營內部,此時一些士兵正在操練。
說是操練,實際上就是幾個士兵正在互相廝殺。
但一個個都心照不宣,點到為止。
說是鍛煉,不如說是娛樂。
看到那粗糙的鍛煉方式,蘇木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在這時代,作戰方式都非常的粗糙。
兵法?
絕大多數的士兵,隻知道埋頭衝。
這打仗,純粹靠的就是人數!
如今看到這士兵的質量。
隻能說在質量方麵,屬實堪憂。
怪不得大梁雖然兵力十倍勝於蠻子,但卻經常被蠻子大軍殺得潰不成軍。
“那邊的小子!給俺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玩味的聲音響起。
蘇木轉過身一看,隻見一個絡腮胡的壯漢,露出一身健壯的肌肉,站在那擂台之上。
在那四周,還有一群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士兵,看著那壯漢,有些瑟瑟發抖。
蘇木眉頭一皺,走到擂台邊,看著這壯漢,雲淡風輕地道:“這位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壯漢朝著蘇木勾勾手,豪氣地道:“上來跟我過兩招!”
蘇木搖了搖頭,拱手示意。
“大人,我隻是來領賞的,您還是彆為難我了。”
“我這一看也不是您的對手。”
壯漢看了一眼蘇木腰間的黑鐵令牌,有些詫異。
“喲?宰了一個伍長蠻子?有點意思!”
“一個伍長蠻子的賞錢是二兩銀子,你要是能接我二十招,我給你二十兩銀子如何?”
蘇木眼睛微眯。
要知道,這二兩銀子,可是能買兩千斤的大米。
如果是二十兩,足以讓他跟素衣這段時間改善一下夥食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此時周圍的一眾士兵聽到蘇木的話,忍不住的譏笑一聲。
“又來一個冤大頭,陳副將曾經可是一人單挑過一支二十人的蠻子小隊啊!就他這細胳膊細腿的,肯定撐不過一招!”
“話說到現在,有誰從陳副將手裡拿過一兩銀子嗎?”
“彆人我不知道,但這個小子,多半沒戲!”
周圍一眾士兵的竊竊私語,蘇木聽了一個大概。
將身上的東西放在一旁,來到了這擂台之上。
看著眼前的陳副將,蘇木猶豫了片刻,這才有些鄭重地道:“陳大人,有一件事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副將勾勾手,拍了拍胸口,豪氣地道:“說!在我麵前,就藏著掖著的!”
蘇木拱手看著陳副將,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陳大人,如果我把您打傷了,應該不需要我賠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