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你們看到了屍體。”
“你，能聽懂我說話的。”
榮照點點頭。
“求求你了，快把那些東西弄走吧。”
“我不想搬家。”
“就在後麵山上。”
“好，你們帶我去看看。”
榮照轉頭對許洛川說道：“隊長，他們說他們在山上看到屍體了。”
村民聽到這話連忙拉著榮照誇道，“沒想到這位警官還能聽懂蛇說話呢。”
榮照不好意思的笑笑，“阿姨，我是雙界維和局的翻譯官。”
半天許洛川還沒行動，榮照轉頭去看他。
就對上探究的目光。
“想什麼呢？”
許洛川回過神來，說道：“在想這個案子。”
“你讓他們等一下，我讓遊陽他們過來一下。”
“老大，你們有什麼發現。”
“榮照聽到那兩條小蛇說的。”
“牛啊，榮照，沒想到你還能聽懂蛇語！”
榮照不說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
天知道她隻會狗，貓，魚，這三種語言。
平時遊陽和榮照兩人嘰嘰喳喳。
但這會兒榮照害怕遊陽再問一些彆的，選擇了閉嘴。
許洛川也不說話，遊陽見狀上前問道：“老大，你想什麼呢？”
“沒事，隨便想想。”
“你都要想想了，還沒事。”遊陽嘟囔道。
許洛川沒說話，看了遊陽一眼，遊陽立馬表示自己閉嘴。
“你們去吧，就在前麵那個山洞裡麵。”
小蛇用尾巴指了指前麵的山洞。
“隊長，他們說就在裡麵的山洞裡麵。”
許洛川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山洞，對要進去的隊員說：“小心一點。”
遊陽見沒人搭理自己就和小蛇聊起來了。
“你們兩個這麼小的蛇，住這麼大的山洞啊？”
小蛇不知道遊陽在說什麼，看向了榮照。
榮照從沒見過這麼話癆的蛇，有什麼可好奇的。
“他說你們兩個這麼小，怎麼住這麼大的山洞。”
兩個小蛇有點不好意思。
榮照真是奇了怪了，她在蛇身上看到了不好意思。
“這個才是我們的洞穴。”
說完，兩條小蛇鑽進了大洞旁邊的小洞裡麵。
榮照看了遊陽一眼，給他指了指旁邊的小洞，遊陽看著對比直想笑。
許洛川看了一眼嘻嘻哈哈的遊陽，麵露不悅。
“遊陽，誰讓你辦案的時候嘻嘻哈哈的。”
“還不去搭把手。”
遊陽看著黑臉的許洛川，隻好上前。
“隊長，她，她，她的盆骨，碎了，碎了”
許洛川連忙上前查看。
“不是我，我一碰就碎了。”
遊陽也是今年剛進雙界維和局，還沒見過這麼不忍直視的場麵。
許洛川看了一眼，就知道夫妻兩個受到非人的虐待，身上隨處可見的捆綁痕跡，還有勒痕。
榮照上前看了一眼，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遊陽，遊陽，你看這是不是賣燒烤的那對夫妻。”
洞裡麵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出來遊陽注意力全部都在碎掉的盆骨上，還沒來得及注意。
榮照這麼一說遊陽連忙去看那人的臉，就是燒烤攤老板娘。
“是，是她。”
雙界維和局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吃過他們夫妻兩個的燒烤，這會都認了出來。
榮照和遊陽對視了一眼，想到下午沒買到的烤串。
“先帶回去屍檢。”
許洛川碰了一下榮照，“沒事吧？”
“沒事。”
許洛川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自己電話響了。
“隊長，我們在河裡麵打撈出來三個麻袋。”
“都是失蹤的那對夫妻的，但在發現了一個獸形種類識彆證。”
“好，先帶回來，查驗身份信息。”
“先回去吧，李景之那邊發現了一個獸形種類識彆證。”
獸形種類識彆證是獸人在人類社會的居住證。
榮照覺得有了這個，案子就好解決了。
“老大，這個嫌疑人是一個蛇獸。”
“據調查，他整天遊手好閒，和另外三個蛇獸混在一起。”
“他們剛好構成四人團夥，和村民看到的一樣。”
許洛川突然想到什麼，對著李景之說道：“去查一查燒烤攤夫妻的流水。”
“他們遊手好閒，燒烤攤夫妻又有一個包有翻動的痕跡。”
“看看監控有沒有拍到正臉。”
如許洛川所料，燒烤攤夫妻名下的一張卡被人取走了一筆錢。
取錢的是四人團夥裡麵的一個。
整個隊裡麵都忙的沒時間，查他們行蹤的這件事就落到榮照身上。
“隊長，他們買了前往d市的車票。”
“不過車還沒發車，我們應該還來得及。”
“走。”
“讓你買早一點車，你磨磨蹭蹭的，現在車晚點了。”
“在這多逗留一個小時，就多一份危險，你知不知道。”
“那還不是你……”
幾人互相推脫責任。
“小點聲，車還要一會，我……”
話還沒說完，幾人就被趕來的許洛川一行人按在了地上。
“不許動，雙界維和局辦案。”
幾人掙紮不開，被帶上了手銬。
在警車上，幾人還不老實，“這麼快就來了。”
“我告訴你，我還沒成年。”
“你是不知道，我們本來已經偷過他們家一次了。”
“是他們自己蠢沒有發現，哦，對了，那個男的被殺的時候，還讓我們小點聲，她老婆膽小。”
“她老婆可在隔壁伺候我們，讓我們不要殺他老公。”
“為了成全他們，我就把他們都送上路了。”
說完發出大笑，“你們覺得我是不是好人。”
榮照在副駕駛坐著，身體開始顫抖。
遊陽在後麵聽完，直接給了兩拳。
“遊陽彆衝動。”許洛川出聲提醒道。
“做好筆錄。”
下車的時候，那個蛇獸對著榮照吹起了口哨，榮照沒忍住上前給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沒生氣，反用猩紅蛇信子，舔了榮照的手一下。
榮照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遊陽一個沒拉住，那人還想上前，許洛川一腳踹到蛇獸的腰窩。
“老實點。”
榮照沒說話，隻一個勁的搓自己的手，洗手間裡麵水聲不斷。
“消消毒。”
許洛川遞給榮照一瓶酒精洗手液。
“彆搓了，整個手通紅。”
“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有連屍體都害怕的小蛇，還有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東西。”
“明明是同類，他們卻……”
“書上說獸人根本就是騙人的。”
許洛川害怕榮照鑽牛角尖，開解道：“榮照，你在警局自然看到的都是人性和獸性的劣根。”
“我知道，醫院裡麵都是病人，學校裡麵都是學生。”
榮照對著許洛川笑笑，馬屁道：“隊長不愧是隊長，開解人還是有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