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辭一直對大提琴的事情念念不忘, 但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把眼前的人送到總統套房休息。
“滴~”房門被打開,但沈澈喝的爛醉如泥,依靠在他身上半點沒有支撐力。
沒辦法,宋硯辭隻能彎腰將人抱起,為他脫去鞋襪,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空調的冷風不停地吹打在他的臉上,然而,宋硯辭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相反,他隻覺得身體內部的燥熱愈發強烈,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體內肆虐。
他似乎是中藥了,身體變得尤為敏感,每一絲微風拂過他的肌膚,都能引起一陣輕微的戰栗。
是剛剛那杯牛奶,可笑,他居然掉以輕心了,除了禾兒,哪裡還有彆人會無私的關心他。
沈澈帶著三分醉意,但大腦卻清醒得很,麵前這個男人不錯,他已經空窗期很久了,願意陪他玩玩。
當初裴思衡在他出車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出國留學,這件事在他心裡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他越是單著,裴思衡越覺得自己忘不掉他,所以才會答應這次組局,但是他沒想到真能遇到讓他感興趣的人。
這個應侍生,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很符合他的口味。
沈澈剛搭上宋硯辭的脖子,就被宋硯辭一個過肩摔摔到了地上,聽到沈澈的悶哼聲,宋硯辭才發現自己的行為有一些過激,眼前這個人,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命。
沈澈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疼痛,被打,他還是第一次。
“過來!”沈澈懶散的掀起眼皮,眸光銳利。
宋硯辭不想理他,轉身要走,下一秒就被兩個保鏢按在了地上。也對,這是沈澈的地盤,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走掉。
沈澈的腳踩在宋硯辭的胸上,剛剛他的鞋襪被宋硯辭脫去,白玉般精致的腳踝不停的在宋硯辭眼前晃蕩。
“怎麼?來這種地方上班裝什麼貞潔烈夫,現在不願意,馬上有你求我的時候。把他的衣服給我扒開,我看他怎麼反抗!”
兩位保鏢得了吩咐就撕開了宋硯辭的西服,西服褪下,露出結實緊致的腰身,肌肉線條分明,讓沈澈忍不住摸了一下。
剛剛觸碰到溫熱的皮膚時,頭頂上就傳來男人不屈的嘶吼聲,“滾開,彆碰我!”
那藥不僅烈性,還讓他渾身失了力氣,無法反抗。沈澈看著床上放著的露骨衣服,派保鏢為宋硯辭換上。
肌膚觸碰的感覺不斷腐蝕著宋硯辭的理智,他使勁的咬著舌頭,就算口腔內彌漫出了血腥味都不曾鬆口。
沈澈看見他嘴角有血流下,將自己的手指塞入了他的口中,“怎麼,真想死不成?你想想你的家人,你死了他們怎麼辦?”
沈澈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沒有軟肋,他看上宋硯辭,是他的福氣。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沈澈讓保鏢退了出去,剛準備對著宋硯辭的唇吻去,房門處就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
溫禾用儘全身力氣,將椅子高高舉起,然後猛地砸向那扇門,一下又一下。
“砰!”一聲巨響,椅子與門撞擊發出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
站在一旁的兩個保鏢終於回過神來,他們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連忙衝上前去,試圖阻攔溫禾的瘋狂舉動,可是卻被溫禾不要命的砸法嚇到了。
“住手,你不知道這裡麵住著的人是誰嗎?”
溫禾還在不停的砸,哪怕手上已經流了血也未停止,“硯辭,硯辭,快出來,我來救你了。”
“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們!”
宋硯辭聽到了門外的聲音,那是禾兒,“走,彆管我。”
隻是他的聲音太小,聽到的就隻有沈澈,這讓他愈發不滿,“怎麼?是情妹妹?”
“讓她彆砸了,放她進來。”
沈澈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切,有情人嗎?他最不相信的就是真感情。
堅固的房門緩緩打開,房間裡的燈光很暗,溫禾卻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那個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宋硯辭的臉上還有血,整個人的皮膚都在發紅,眉頭緊皺,像在壓抑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溫禾眼尾通紅,悲憤交織地看著眼前人,淚珠接連不斷的從臉頰滑落,“你們在乾什麼?就不怕我報警嗎?”
沈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他是我花錢買的,怎麼就扯上彆的了?你知道他今天賺了我多少錢嗎?你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如果是免費的,我怎麼會為他開這麼多單?”
“有我在,你彆想動他!”少女頭發淩亂,往昔綢緞般的烏絲也變得鬆散,一滴淚要落不落的掛在眼尾,看上去有種楚楚可憐又兀自倔強的美。
沈澈也被她眼神中的堅毅驚到了一瞬,她像是這世上最潔白的茉莉花,有著對惡最原始的憎惡。
溫禾拿起身旁的花瓶就往兩個保安砸去,沈澈躲閃不及,也被花瓶的瓷片劃傷。
然後她扶著宋硯辭往窗戶邊去,她的眸子純淨的不帶一點雜質,笑容燦爛,如山間的茶花般明媚,“怕嗎?”
宋硯辭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溫禾抱著他的腰從二樓跳了下去,樓底下鋪了厚厚的地毯,能緩衝一些壓力。
溫禾將自己的身子墊在地上,身體懸空又落地,重重的砸在地上,鮮血從身下漫出。
即便身上粉身碎骨的疼,溫禾還不忘將自己的大衣蓋在宋硯辭身上,經理看見快出人命了,不敢再磨蹭,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
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宋硯辭仍舊抓著溫禾的手不願意放開。站在二樓的沈澈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幕,眼中閃過莫名的情緒。
【宿主,我為你屏蔽痛覺。】
係統001看著主角攻不斷波動的情緒值,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轉念一想,宋硯辭喜歡上宿主才更有利於任務發展,就忽略了那浮動異常的情緒值。
溫禾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住在醫院的病房裡,身上沒有什麼疼痛,但是身體被固定住了,暫時凍不了。溫禾手機裡唯一的聯係人就是溫衍,所以她一睜眼就看見了眼睛紅腫的弟弟。
“姐,你這次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