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再醒來的時候就見她躺在一個舒服的床上,床邊蕭子瑜長身玉立,手中拿著劍,似乎已經等候多時。
見她醒了,蕭子瑜臉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一些,剛剛那個沈乘風極其難纏,他好不容易才將人打發走,不過溫禾已經拜入二長老門下,以後沈乘風就是她的大師兄,想不見麵也難。
不過禾兒卓絕的天賦也已經展露出來,為了爭搶禾兒,二長老居然說出此生不再收徒的想法,以後禾兒就是二長老的關門弟子了。
溫禾撇過身子冷著臉道:“你來乾什麼?我們不是好聚好散了?”
蕭子瑜寵溺道:“禾兒,我錯了,我一直都以為你需要保護,我心中放不下你才會不讓你跟來的。”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你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欺負我!”溫禾因為生氣眼瞳透亮如玉石,對上她蕭子瑜總是沒有底氣的。
這兩個月他總在想溫禾在做什麼,去妖域的時候又受了什麼樣的苦,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才將對自己給予的那點溫暖放在心上,而自己卻讓她離開。
下一秒,溫禾被擁入男人寬厚的懷抱,他線條利落的下顎抵在她的發間,身上清爽凜冽的鬆香彌散在周圍,“我錯了,禾兒,以後我們永遠不會分開,我會保護你的,原諒我好不好?”
溫禾撐著自己的小小腦袋,呢喃道:“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你背著我從紫雲峰繞一圈我就原諒你。”
溫禾想著,現在也應該讓女主知道她跟男主不同尋常的關係了,女主心中對蕭子瑜的感情也十分複雜,一方麵她愛慕強者,自私自利,另一方麵蕭子瑜多年的陪伴在她心裡紮了根,讓她明白自己對蕭子瑜的感情是不同的。
可是大錯已鑄,再如何後悔也無用。本來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可這次衝破逆境的蕭子瑜更迷人了,他身上有著她想要的一切,顧心月認為蕭子瑜非池中之物,她心裡那點朦朧的好感更加具象化,她的確非蕭子瑜不可了。
隻是該怎麼挽回是個大問題,讓她主動拉下臉去認錯,她還辦不到。顧心月絕不曾想到蕭子瑜會有移情彆戀的可能性,因為蕭子瑜是她的,從前是,以後也會是。
蕭子瑜本不欲同意,可是溫禾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抓住他的衣袖,聲音輕柔而軟糯,“子瑜哥哥,你難道不想讓我原諒你嗎?子瑜哥哥,這麼小的要求你都不答應嗎?那我不要你來看我了,我討厭你。”
蕭子瑜終究是敗下陣來,討厭二字在他耳朵裡著實刺耳,想著與她受的傷相比,自己這麼做實在算不得什麼,他看起來還是占了便宜,可是他總忍不住想給她更多,讓她每天都能笑。
蕭子瑜半蹲下身子,輕輕開口,聲音如空穀幽澗,“上來吧。”
溫禾像一隻輕盈的小鳥,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蕭子瑜寬闊的背上。蕭子瑜感受到溫禾的重量,迅速伸手將她緊緊抱住,仿佛生怕她會掉下去一般。
一切都發生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溫禾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蕭子瑜背在了身上。緊接著,蕭子瑜毫不猶豫地施展了禦風訣,他的身體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溫禾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眼前的景物如飛一般掠過,這種風馳電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愈發劇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
“子瑜哥哥,慢點,我有些頭暈。”溫禾終於忍不住喊道。
蕭子瑜聽到溫禾的呼喊,立刻放緩了速度。隨著速度的減慢,溫禾的身體逐漸恢複了平衡,頭暈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她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嘴角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
與此同時,剛剛修煉出山的顧心月正站在不遠處,心中猶豫不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去看望蕭子瑜,畢竟前些日子他們因為葉泊秋的事情鬨得很不愉快。
然而,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傳入了她的耳中。這笑聲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卻讓顧心月覺得無比刺耳。
溫禾的快樂是會傳染的,蕭子瑜原本緊繃的嘴角也慢慢放鬆,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然而,這溫馨的一幕卻如同一根細針,直直地刺進了顧心月的眼睛裡。她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心中的苦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
蕭子瑜他身邊除了顧心月還沒有出現過其他女人,從前的蕭子瑜天賦卓絕,不是沒有人喜歡他,可是蕭子瑜從不會讓那些人靠近他。現在不僅與這個女子關係親密,還背著她招搖過市。
“這個女子是誰?”顧心月深眸裡是一片駭人的紅色,讓同行的林憂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她叫溫禾,是二長老的關門弟子,也是新招收弟子中能力最出色的一個。”
新弟子?顧心月並沒有去收徒大典,也不知道溫禾的表現如何,但是她絕不會認為這個女人能超過自己,她最好奇的就是蕭子瑜是怎麼認識這個女人的!
林憂笑道:“大師姐,師兄是不是故意與這個女子親密,想讓你吃醋呢?不如明天我去探探這個女子的虛實吧。”
顧心月被林憂這麼一提醒,心情放鬆了不少,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且她知道蕭子瑜是很愛她的,所以她退婚時,蕭子瑜才會失去理智去找爹爹理論,最後被二叔打下山崖。
隻是蕭子瑜報複她也該有個度才是,跟彆的女人這麼親近,就不怕她不要他了嗎?
“林憂,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魔力!”
林憂看著顧心月將蕭子瑜視為囊中之物的樣子就不由得犯惡心,真這麼喜歡人家當初乾嘛落井下石,你們一家子是真的想要蕭子瑜的命,現在倒是後悔了在這裡裝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