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琴相信了這個拙劣的借口,謝懷宇雖然沒那麼愛她,但是也不會欺騙孩子。
前幾日康康去了醫院,明天是周末,她也該去看看康康了。她給康康煮了一碗小米粥,帶了一罐水果罐頭就往醫院去,兩個孩子也說想妹妹了,非要跟來,於是她們母子三人隻能一起走。
這幾天溫禾不見了,齊晏跟一個瘋狗一樣,將他們家鬨了個天翻地覆,連溫誌誠都沒能幸免,所以她還是早點過去吧,也能躲個清淨。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溫琴終於抵達了醫院。當她走進醫院大廳時,目光被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她凝視著那個身影,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突然間,她意識到這個身影正是外出送貨謝懷宇!
謝懷宇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眼神中透露出對病人的關切。
兩個孩子也認出了謝懷宇,平平拉著溫琴的衣袖道:“媽媽,那是爸爸。”
溫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冷道:“走,我們去看看爸爸在做什麼。”
病房內,謝懷宇將買回來的飯菜一一擺放好,挑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遞到溫禾嘴邊,“來,吃一塊吧,你最近傷了元氣,是該補補了。”
他從來沒見過一口肥肉都不願意吃的女孩,但偏偏溫禾就是這樣,不喜歡的東西一概不願意吃。
“就當是為了感謝我送你來醫院,你一直不好,我就要一直照顧你。”
見謝懷宇說的誠懇,溫禾才勉為其難的將東西吃了進去,之後一口接著一口,直到將麵前的飯菜都吃完。
溫琴的手越攥越緊,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裡,目光所及之處都十分礙眼,謝懷宇對待她的時候從來沒有如此溫柔過,明明他們才是夫妻不是嗎?
溫琴怒斥道:“你們在做什麼!你昨天不去學校就是為了來跟我的妹妹私會是嗎?”
溫琴身邊的兩個孩子直接衝到病床邊上,兩雙小手不斷往溫禾的身上打,溫禾身子還沒好,好不容易吃了些東西進去,被這麼一捶打竟然是全部都吐了出來。
謝懷宇驚怒道:“你們在做什麼,這是小姨,你們都忘了嗎?”
謝懷宇將兩個孩子拎到一邊,看著溫琴的目光染上了厭惡,“你在鬨什麼,沒看見你妹妹病的很嚴重嗎?事有輕重緩急,當時禾兒都快燒的昏厥了,我能不送她來醫院嗎?”
謝懷宇沒有注意到,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袒護情人的丈夫,所有的事情被他這麼一解釋都顯得曖昧不清。
溫琴沒有理會謝懷宇,而是用怨毒的眼神盯住了事不關己的溫禾,“齊晏出軌,你就想勾搭懷宇對不對?當初是你自己選擇的齊晏,以後的路如何你都應該走下去,現在想反悔嗎?晚了!這是我的丈夫,跟你沒關係!”
溫禾眼眶通紅,不停的搖頭,“三姐,我跟懷宇哥真的沒關係,我隻是病了,正好懷宇哥送我來醫院。”
“懷宇哥?你居然叫他懷宇哥?”這麼親昵的稱呼,溫琴有多少年沒有聽見了,還敢說他們兩個是清白的。
聽溫琴說齊晏出軌,謝懷宇才終於知道溫禾搬出來的原因,當初齊晏不小心害了禾兒的一個孩子還不夠,如今還敢出軌!這麼看,禾兒絕對不能再落在這個人渣手裡了。
謝懷宇將想衝上去撕打的溫琴鉗製在懷裡,目光隱隱透露出不悅,“彆鬨了,我說了我們是清白的。禾兒是你親妹妹,遇見了事情你不說幫她,反倒是在這裡無理取鬨!現在禾兒沒地方去,不如讓她住到我們那裡吧。”
溫琴聽了謝懷宇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初她無路可去的時候,厚著臉皮回了娘家,遭受了多少白眼。
好不容易等到謝懷宇的生意有起色,水果罐頭也開始陸陸續續賣了出去,他們重新搬到了城裡,日子才好了起來。如今溫禾不過才流浪了兩三日,謝懷宇卻說讓溫禾搬過來跟他們一起住!
溫琴歇斯底裡道:“謝懷宇,你太過分了,我絕不會同意,娘肯定也不會同意!她怎麼樣與我無關!”溫琴的麵上帶了一絲狠辣,仿佛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她的妹妹,而是她的仇人。
溫禾怔怔的看著溫琴,張了張嘴,好半天才道:“三姐,我不會麻煩你的。“
“她有我呢,用不著你擔心!”齊晏不過來遲了一會兒,根本不敢相信禾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往日他就讓禾兒彆管她這個狼心狗肺的姐姐,偏生禾兒善良,總是無怨無悔的幫助她,沒想到這次禾兒離家出走,她這個姐姐不僅不心疼禾兒,反倒怕禾兒纏上她。
齊晏進來的時候眼中的紅血絲還沒有退去,為了找溫禾他這三天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就連溫禾高中時關係好的朋友他都找了,但他千算萬算都沒想到禾兒跟這個謝懷宇在一起,還整整待了三天。
這三天他們做了什麼?是不是舊情複燃了?禾兒不喜歡他了,不要他了,他又該怎麼辦?他不能沒有溫禾,真的不能沒有。
就在此刻,那個平日裡總是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齊晏,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原本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毫無底氣可言。
“請你們離開,我跟我媳婦有話要說。”
謝懷宇的腳步有些遲疑,看見溫禾對著他點了點頭,這才離開。
齊晏凶狠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恨不得上去把他扒皮抽筋,等著吧,他不會放過謝懷宇的。
獨自麵對溫禾的齊晏心中的緊張被委屈掩蓋,他忐忑的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當初不是說好了,你不會跟我離婚也不會走。你隻是聽彆人說我出軌了,就不要我了?你知道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嗎?我想你,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溫禾的笑容中透出一絲冷漠,仿佛對一切都無所謂,這讓齊晏的心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
“如果隻是聽彆人說,我可能不信,但是我看見了,你給她錢了,你之前跟我說的,隻有男人愛一個女人才會讓她管錢,給她錢花。”
看著溫禾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齊晏差點氣笑了,但是這話也的確是他說的,讓他有些無力反駁。
齊晏咬牙切齒道:“我沒有出軌,我也不會出軌。但是如果你不要我了,我一定打斷你的腿,然後在打斷自己的腿,這樣我們都跑不掉了。”
“林夏是我的表妹,那筆錢不是我要給她的,是我母親留給她的,你若是不信,我讓她來對質。”
“當初孩子的事情我跟爸爸都知道了,是徐衛紅故意讓你出去的,爸爸已經讓徐衛紅搬出去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本來他一直都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自己身上,是徐易恨徐衛紅不能給他幫助,主動當著齊聲的麵舊事重提。
包括林夏,本來他想偷偷解決掉林夏,這個女人心思太多,從前為了一己之私害了他的母親,如果回到家裡會不會再次害他的妻子呢,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