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前腳剛踏出院門,王二虎那顆騷動的心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站在自家院裡,伸長了脖子,親眼看著許峰的身影消失在村口的山路儘頭,臉上露出了猥瑣而得意的笑容。
“嘿,傻小子,還真敢進山!”王二虎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你那小身板,還不夠給黑瞎子塞牙縫的。”
看見許峰進了山,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小林雪子親熱親熱了。
至於許峰能不能從山裡回來,他並不在乎。
在他看來,許峰八成是回不來,因為他上次進山,發現了山裡有點不對勁。
連他都能覺得危險,更何況是許峰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許峰回來了,知道自己霸占了他媳婦兒,又能怎麼樣?
難不成就許峰那二椅子,還敢和自己叫板不成?
自己就是當著許峰的麵,上了他老婆,他又能怎麼樣?
他越想越美,仿佛已經看到小林雪子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那細皮嫩肉的,摸上去手感一定極好。
至於是不是聾啞人,王二虎壓根不在乎,隻要臉蛋漂亮,身段好,關了燈都一樣。
他搓了搓蒲扇般的大手,臉上帶著淫邪的笑容,也顧不上吃早飯了,徑直就朝著許峰家走去。
一路上,也有早起的村民看到他行色匆匆,還好奇地問了句:“二虎,這麼早,乾啥去啊?”
“管閒事!”王二虎眼睛一瞪,惡聲惡氣地回了一句。
那村民被他一嚇,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問。
王二虎心裡得意,這村裡,誰不怕他?
很快,他就來到了許峰家那破敗的院門外。
院門虛掩著,裡麵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動靜。
王二虎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心裡一陣火熱。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院門,探頭探腦地往裡瞅。
院子裡空蕩蕩的,隻有幾隻覓食的麻雀被他驚起,撲棱棱飛走了。正屋的房門緊閉著。
“小美人兒,哥哥來看你了!”王二虎壓低了聲音,自以為溫柔地喊了一句,一步三搖地走進了院子。
屋內,小林雪子正貼在門後,一顆心怦怦直跳。
許峰離開後,她並沒有放鬆警惕。
那個王二虎看她的眼神,讓她從心底感到厭惡和恐懼。
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沒過多久,院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雖然那人刻意放輕了腳步,但小林雪子受過嚴格的訓練,聽力遠超常人,還是輕易地分辨出了來人正是王二虎。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許峰……那個男人,果然是在試探她。
他明知道王二虎會來,卻還是把自己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他是想看看自己如何應對嗎?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小林雪子咬了咬下唇。通過昨天到今天的短暫接觸,她能感覺到許峰這個人雖然行事霸道,眼神銳利,但似乎並不像真正的惡人。
至少,他昨晚沒有真的對自己做什麼。
而且,他能說一口流利的日語,這讓她感到非常意外,也讓她對許峰的身份產生了更多的猜測。
或許,這個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但眼下,王二虎已經進來了。
如果自己真的被這個粗鄙的男人玷汙,那她所有的堅持和希望,都將化為泡影。
她不能指望許峰會及時出現,她必須靠自己。
“小美人兒,在家嗎?開開門,讓哥哥瞧瞧!”王二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令人作嘔的腔調。
小林雪子沒有回應,依舊緊貼著門板,屏住呼吸。
她能感覺到王二虎已經走到了門口。
“嘿,還跟老子裝上了?”王二虎見裡麵沒動靜,有些不耐煩了:
“老子知道你在裡麵!許峰那小子進山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乖乖把門打開,伺候好哥哥,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說著,開始推門。
那扇破舊的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響,門栓在裡麵插著,一時倒也推不開。
“他娘的,還敢鎖門!”王二虎罵罵咧咧起來,開始用力撞門。
“砰!”“砰!”
每一次撞擊,都讓門板劇烈地晃動,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小林雪子能感覺到門栓也在鬆動。
她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不能再裝下去了!
這個王二虎,就是許峰給她設下的第一道考驗。
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那她在這個陌生而危險的環境裡,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她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兩步,目光飛快地在屋裡掃視。
屋裡實在太簡陋了,連一件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牆角立著一把砍柴刀,鏽跡斑斑,而且離她有些遠。
王二虎的撞門聲越來越響,門栓已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小林雪子眼神一凝,抄起了灶台邊上的一根燒火棍。
那是一根手臂粗細的硬木棍子,前端被燒得有些焦黑,但分量不輕。
她雙手緊握燒火棍,擺出了一個劍道中段持握的姿勢,雙腳微微分開,重心下沉,眼神淩厲地盯著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小娘們,給老子開門!再不開門,老子把門踹爛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王二虎在門外氣急敗壞地吼叫著,伴隨著更用力的撞擊。
小林雪子深吸一口氣,體內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沸騰了起來。
“哢嚓!”一聲脆響,門栓終於承受不住,斷裂開來。
“砰!”
房門被王二虎一腳踹開,他獰笑著,像一頭餓狼般闖了進來,嘴裡還得意地嚷嚷著:“小美人兒,哥哥進來疼你了……”
他的話音未落,眼前突然一花,一道勁風夾雜著破空之聲,迎麵襲來!
王二虎隻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股淩厲的勁風直撲麵門。
他那句“疼你了”的“了”字還沒出口,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本能地想要偏頭躲閃,但那燒火棍來勢太快,角度又刁鑽,根本不容他多想。
“嗚——”
燒火棍帶著風聲,狠狠地抽在了王二虎的臉上!
“嗷——!”
王二虎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道抽得陀螺般轉了半圈,“噗通”一聲,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他隻覺得左邊臉頰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過一樣,緊接著便是鑽心的劇痛。
眼前金星亂冒,耳朵裡嗡嗡作響,鼻血不受控製地噴湧而出,瞬間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你……你他娘的……”王二虎捂著臉,又驚又怒,一時間竟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