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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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自劍跪在地上,抓著夏自清的手,一滴眼淚瞬間砸在她手背上:“阿姐,你打我一頓出氣吧,千萬彆自己憋在心裡。”

夏自清趕緊扶起他:“你既己知錯就好,我怎麼能忍心再打你!”

夏自劍站起來,對著她靦腆一笑。

夏自劍眸光一閃,看著夏自劍的臉:“不對,你這臉上應該隻有鞭傷,為何會有這樣一處燒傷?”

夏自劍眼珠一轉:“阿姐,我這是自己不小心弄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夏自清嗔怪道:“你騙得了彆人,但騙不了你阿姐,到底是誰弄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夏自劍不說話,夏自清祭出儲物戒指中的劍:“誰竟然膽敢欺負我弟弟,我砍了他的頭!”

說著,夏自清往外走,夏自劍連忙拉住她的手:“沒有人欺負我,阿姐,是你送給我的那個煉丹手冊,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著火了。”

“煉丹手冊失火?”

夏自清挑眉:“阿姐不是不相信你的話,但那隻是最普通的宣紙,油墨也都是家裡的,按理說不應該有問題啊。”

“是啊阿姐,”夏自劍點點頭,“我也正覺得奇怪。”

“自劍,你我都是夏家家主的孩子,樹大招風,我們的處境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安全。”

“這樣,”夏自清說,“你先把那把劍和手冊碎屑給我,待我仔細檢查一番,等確定沒有問題再交還給你。”

夏自劍麵露尷尬:“手冊已灰屑已經融進水中,至於那把劍,阿姐,劍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夏自清皺眉:“我們也認為那個手冊不應該有問題,不行,這件事情我必須告訴父親和母親,讓整個夏家警惕起來。”

夏自劍連忙說:“母親身體不好,父親日理萬機,這麼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他們了,我把劍交給阿姐就是。”

夏自劍接過長劍,皺著眉仔細打量一番,扔進自己的儲物戒指。

夏自劍活潑一笑,似乎才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阿姐,你這又是出去買東西啦?”

“是啊,給母親、父親和我各自置辦了一件衣服。”

“阿姐,”夏自劍搖著夏自清的胳膊撒嬌,“怎麼沒有我和二姐的份兒。”

夏自清佯裝不快:“母親父親年紀大了,我作為長子自然要儘孝。你們兩個都已經是十多歲的大人了,不能凡事都依賴著大姐。”

“阿姐,”夏自劍一把搶過夏自清手裡的紙袋,“你先坐在這裡休息,母親父親那邊,我替你把衣服送去。”

夏自清點頭:“紅色的是母親的,白色的是父親的,可不要送錯。”

“哎呀阿姐,母親最愛穿紅衣,父親最愛穿白衣,我總不會連這都忘記的!”

夏自清微微一笑,為自己有一個愛搶功勞的弟弟感到由衷地高興。

半個時辰後,練武場中,李青山穿著一身白衣,看起來仙風道骨。

他的長發用一根簪子隨意彆在腦後,手中握著一把非常精致的劍。

這把劍名叫“望月”,通體呈雪白色,劍尖的位置刻著一隻雪白的鳳凰,是當年他與夏至秋定情之時,夏至秋親手為他所煉。

夏家為族人安排了不少學習的課程,今日,就是李青山所教授的劍修課。

家族中所有小輩齊聚,拿著各自的本命劍練習劍法。

李青山在高高的講台上站得筆直,中氣十足,挨個指點小輩們的劍法。

他從講台上下來,在一個個小輩之間走過,挨個指導。

路過夏自清時,夏自清看著李青山身上穿的新衣服,微微一笑:“父親這身新衣服可真漂亮,小弟真是有心了。”

李青山點點頭,望著遠處從基礎練起的夏自劍,眼神中滿是寵溺:“你弟弟現在越來越懂事,你也即將拜入玄丹宗,為父甚感欣慰。”

夏自清道:“小弟確實越來越懂事,但我,我還不一定能進玄丹宗呢。”

李青山哈哈大笑:“你是我的女兒,虎父無犬子,不必妄自菲薄。”

“是,父親。”

李青山繼續往前,夏自清專心練劍,目不斜視。

突然,人群中傳出一個驚呼聲:“李仙師,您怎麼了?!”

夏自劍大喊一聲:“父親!”

夏自清應聲回頭,專心練劍的小輩全部停下,隻見李青山站在最中間,臉上衣服上滿是血跡。

夏自清撥開人群,發了瘋往前跑:“父親,你怎麼了,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傳煉丹師!”

夏自清一喊,圍觀的小輩全部反應過來,紛紛跑向煉丹閣。

夏自清又喊一嗓子:“母親身體不好,不要告訴母親!”

“是,大小姐!”

夏自清站在李青山麵前,夏自劍正一臉焦急站在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染紅的手帕。

李青山站在中間,腰板依然挺直,他的眼睛、耳朵和鼻子不斷往外流血,血流了一地,染紅了他的一身白衣。

夏自劍手裡拿著一個瓷瓶,手忙腳亂遞給李青山:“父親,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傷的這麼重?快吃一顆療傷丹!”

“小弟,”夏自清連忙按住夏自劍的手,“我們現在搞不清父親的狀態,絕對不能亂吃丹藥,一切等煉丹師來了再說。”

夏自劍一把甩開夏自清的手:“有什麼搞不清的,流這麼多血不吃療傷丹,你是想看著父親失血過多而死嗎?!”

夏自劍說完,就要給李青山喂療傷丹,李青山一瞪眼,眼睛裡流的血多出兩倍:“自劍,你姐姐說的沒錯,在煉丹師來之前不能擅自主張。”

夏自劍被噎了一下,手中的瓷瓶攥緊。

“煉丹師來了,大家快讓開!”

一個中年女人在前麵走得飛快,幾個小輩小跑著跟在後麵。

這女人叫夏已至,是夏誌秋的親妹妹,也是夏家的煉丹師兼講師。

人群趕緊散開,夏已至衝上前來:“誰流血了,快讓我看看。”

夏自劍連忙說:“小姨,父親突然七竅流血,你快看看是怎麼回事。”

夏已至手按在李青山手腕內側,閉著眼睛,沒過一會兒就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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