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思樂公司出來後,葉凡又去了一趟醫院,跟李東風寒暄了一陣,接著又給他把脈一番。
半個月的療養下來,李東風身體基本痊愈,最重要的是,精神狀態非常良好。
顯然李樂這些日子的陪伴,讓李東風的精神得到了放鬆。
這讓葉凡覺得自己扶持多少還是值得的。
葉凡沒有把思樂公司的事情告訴李東風,隻是叮囑他好好休息,等他完全恢複後就重開團結搬家公司。
從醫院出來後,葉凡就鑽入了朱靜兒的悍馬車內,向自己的杭城落腳之地西湖彆墅駛去。
車內,除了司機和朱靜兒之外,還躺著一個圓咕隆咚的孩子。
南宮幽幽四腳朝天在後排呼呼大睡,嘴角殘留著瘋狂星期四的蛋撻殘渣,左手還拿著一排酸奶。
一看就是剛剛吃飽喝足的樣子。
而她的右手則依然握著她的錘子。
葉凡想要伸手查看一下黃金有沒有藏在她的身上,但看了她的錘子一眼又收回了手。
萬一小丫頭也有夢中殺人的喜好,自己腦袋過去可要挨捶了。
所以葉凡重新靠回座椅上:“小丫頭這些日子跟著你沒搗亂吧?”
他這些日子折騰思樂公司,不需要保鏢,就把南宮幽幽丟給朱靜兒照顧。
“不僅沒搗亂,還非常給力。”
朱靜兒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寵溺地看了南宮幽幽一眼:
“她跟著我吃喝兩天覺得無聊,就問我有沒有什麼賺錢的好生意,而且是不要動腦,來錢快那種。”
“我就隨手把杭城陳年舊案的通緝重犯資料丟給她,有偷竊軍需資料的,有世紀大盜,有連環殺人犯。”
“加起來二十一個人,價值四千萬,貼在警署和戰部十幾年了,一直沒有突破。”
“我本意是跟她開個玩笑,可沒想到小丫頭拿著資料跑了。”
“一跑就是三天三夜,再出現的時候,她蹬著一輛三輪車到了我麵前,上麵躺了七個重犯。”
朱靜兒苦笑一聲:“上麵躺了七個重犯,換了八百萬懸賞。”
葉凡聞言也是一笑:“還真是一個小財迷。”
朱靜兒拿起一瓶蘇打水遞給葉凡,隨後看著南宮幽幽輕笑:
“她拿了錢後,又消失了三天三夜,再次回來,又是七個重犯。”
“這一輪,換了一千萬懸賞。”
“還不夠,她收了錢又跑出去,再度捉回了六個重犯,拿走一千兩百萬。”
“二十一名掛了十幾年的重犯,被她十天捉回二十個,現在就剩下一個懸賞千萬的戴富豪沒拿下。”
朱靜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丫頭說等她休息幾天,一定把那個世紀大盜拿下。”
“戴富豪,戴富豪!”
聽到世紀大盜四個字,睡夢中的南宮幽幽突然喊叫:“吃我錘子,吃我錘子……”
話沒說完,她又一個翻身,抱著錘子呼呼睡去,一副這些日子受累的態勢。
葉凡輕輕一笑:“不錯,乾了那麼多正事,我還以為她跟著你天天混吃混喝呢。”
朱靜兒拿了一條空調被子給南宮幽幽蓋上,隨後接過葉凡的話題:
“她現在是警署和戰部的寶貝疙瘩,大家對她都非常喜愛,弄了滿屋子吃的喝的給她。”
“如不是我擋著,一堆兄弟單位拿著錢找她乾活。”
“不過她現在重心在那個搶了一火車財物的戴富豪身上,小打小鬨暫時看不上。”
“你就不用擔心她了,她比任何人都會照顧自己,倒是你,李樂的公司,又一地雞毛了?”
“你在醫院的時候,怎麼不向李東風告狀,把李樂和趙思成過河拆橋一事說出來?”
毫無疑問,她已經了解到思樂公司發生的事情。
葉凡淡淡一笑:“一個小公司,等於我紮一個竹蜻蜓給孩子玩,對我沒有一點情緒影響。”
“再說了,思樂公司我從來就沒想過掌控,一開始就想著做大做強後還給李樂。”
“雖然李樂能耐不行,品行也差點火候,但隻要她能讓風叔高興,我無所謂扶持一把的。”
葉凡輕聲一句:“畢竟風叔不要我回報,我隻能把人情還給李樂了。”
朱靜兒笑了笑:“就怕你最後吃力不討好,反而破裂了你跟李東風的交情。”
“放心,我有分寸的。”
葉凡綻放一個笑容:“我會把九分人情給李樂,同時留下一分給風叔。”
在葉凡的心裡,他早已經作出決定,不管李樂能否把握機緣,他都會讓李東風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朱靜兒點點頭:“明白,那紅顏白藥和西湖集團訂單,我還要打招呼嗎?”
“不用!”
葉凡笑了一下:“李樂和趙思成覺得公司蒸蒸日上是他們前麵墊了兩個包子,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接著他拍拍自己的肚子:“這些日子折騰思樂公司都沒有好好吃飯,回西湖彆墅好好吃一頓大餐。”
朱靜兒笑了笑:“放心,有南宮幽幽在,天天都有大餐。”
“有大餐就好!”
葉凡一拍腦袋:“我把姚院長叫上,回來這些日子都忘記找她了。”
說完之後,葉凡就掏出手機打了出去。
“嘟嘟嘟!”
一陣聲響過後,電話被接通。
葉凡精神一振,綻放笑意喊道:“姚院長,我是葉凡,我來杭城了……”
“葉凡?”
姚辛蕾驚訝地打斷了葉凡的話頭,接著惶恐不安地喊叫一聲:
“葉凡,你千萬不要回來,千萬不要。”
“你一定要簽了協議,千萬不能讓壞人拿走。”
“你記得我的話,不要回來,你回來了,他們會去找你的,會搶東西的。”
“不說了,他們衝過來了,我要跟他們拚命了。”
姚辛蕾對著葉凡一頓叮囑,接著就不受控製地尖叫一聲:“啊——”
手機也當一聲落地。
期間還摻雜著一個尖嗓子的女人冷冽譏嘲:
“媽,你還是乖乖把地契拿出來吧。”
“這樣你和孩子們可以少受一點苦。”
“不然你的下場會非常悲慘的。”
“而且就算沒有螞蟻孤兒院的地契,我們一樣能夠推掉建彆墅區。”
“以苟會長和錢家的勢力,我就不信有人敢拿著地契來討要。”
尖嗓子的女人喝出一聲:“你就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一個聲音淡漠的女人也逼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地契在哪裡?”
姚辛蕾吼叫出聲:“地契我已經送人了,你們這輩子彆想拿到它……”
話沒說完,就是一記哢嚓聲響,一根手指被折斷的聲音響起。
姚辛蕾不受控製慘叫:“啊——”
葉凡聽到姚辛蕾的痛苦慘叫就連連吼叫:“姚院長,你怎麼了?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大,隻是沒等來姚辛蕾或者其他人的回應,隻有一陣密集的拳打腳踢。
期間還回蕩著姚辛蕾的掙紮尖叫,以及幾個男人的辱罵嗬斥。
那個尖嗓子女人的譏笑也時不時掠過。
淡漠女人倒是平靜,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瘋狂又揪扯。
葉凡拳頭瞬間攥緊,像是回到了茜茜當初受難的時刻,對著電話發出了怒吼:
“住手,給我住手!”
“姚院長是我的恩人,你們誰敢傷害姚院長,我要他狗命,要他全家的命。”
“你們現在給我停下,我讓你們活命,不然我一定找到你們,千刀萬剮。”
葉凡紅著眼睛發出了警告:“馬上,立刻,停止對姚院長的傷害。”
朱靜兒也散去了慵懶,調了一下導航,示意司機全力駛去螞蟻孤兒院。
車子飛速中,電話另端的窮凶極惡也暫時停了下來。
他們顯然也聽到了葉凡的吼叫和警告。
葉凡能夠感受到他們在聆聽,於是也努力壓製了一下怒火:
“姚院長是我的恩人,你們不要傷害她。”
葉凡決定穩住對方情緒,就把地契一事告知:
“你們要找的地契,也在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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