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南宮子雄差點一巴掌扇飛歐陽萱萱。
他見過愚蠢的女人,卻沒見過如此愚蠢的女人。
出事當晚的酒店訊號就是他親自切斷的。
電話、無線、監控全是他安排的人掌控。
劉富貴跟張有有當時根本不可能進行視頻。
葉凡所為的鐵證不過是虛張聲勢。
隻是歐陽萱萱太蠢,沒有細想就不打自招。
這讓南宮子雄連辯駁的借口都找不到。
不過他心裡也對葉凡充滿了忌憚。
除了葉凡有袁青衣這樣一員彪悍的戰將外,還有就是攻心之術過於妖孽。
葉凡先用武力讓人感受到他的強大,樹立起他在賓客中的權威。
接著又拋出南宮壯和劉長青的招供,讓全場賓客對劉富貴一事生出猜疑。
這也讓歐陽萱萱認定葉凡手裡證據沒有水分。
儘管他們胡攪蠻纏否認南宮壯兩人證詞。
但無論是他南宮子雄還是歐陽萱萱,心裡都不受控製緊張起來。
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缺陷,南宮子雄和歐陽萱萱不能不擔憂。
因此葉凡說出手裡有劉富貴視頻錄下來的鐵證,南宮子雄一時無法作出準確反應。
而歐陽萱萱就本能亂了分寸不打自招。
隻是事到如今,再怎麼惱怒和忌憚都沒意義,因為南宮子雄看到袁青衣錄下了整個過程。
“不錯,歐陽小姐夠實誠!”
葉凡接過袁青衣錄下的視頻笑了笑“不愧富貴讓我送你一副棺木做賀禮。”
歐陽萱萱惱羞成怒“王八蛋,你算計我?”
她已經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剛才兩句話意味著什麼。
她恨不得一槍打爆葉凡的腦袋,隻是她又忌憚袁青衣的厲害不敢妄動。
葉凡看著歐陽萱萱不置可否“我這算計,比起你們對劉富貴下手,實在算不了什麼。”
“小子,你搞這麼多事為了什麼?”
南宮子雄踏前一步盯著葉凡
“為了情義?為了報仇?為了撈取點好處?”
“行,我不管你什麼目的,也不管你想怎麼樣,劉富貴的事情到此為止!”
“隻要你腦海抹掉劉富貴這筆賬,今晚死傷的幾十號人也跟你無關。”
“另外,這一個億,算是交個朋友!”
相比歐陽萱萱的惱羞成怒,南宮子雄做人做事要老道很多。
他嗖嗖嗖寫了一張支票丟在葉凡麵前。
打拚江湖這麼多年,他才不會相信什麼兄弟情呢。
再說了,一個死人吹破天的價值,也抵不上一個億。
“一個億?”
不少人見狀又是大吃一驚,暗呼南宮子雄出手就是大方。
同時一個個心裡徹底肯定,南宮子雄所為無形承認劉富貴被他們害死。
不然怎會這樣低頭?
葉凡沒有回應,隻是捏起支票笑笑。
“拿著這一個億離開晉城,不要再插手劉富貴和劉家一事。”
南宮子雄先禮後兵,好話說完,馬上發出一個警告
“這不代表我怕你,也不代表我擔心真相泄露,我純粹就是不想給萱萱添堵。”
“我告訴你,在晉城這一畝三分地,是三大亨說了算。”
“哪怕五大家的人來了也得盤著。”
“你那些證據就是傳到每個華西人麵前,也不會有一個人當眾非議和指責我們。”
“他們頂多私底下斥罵我們幾聲,同情劉富貴幾句,明麵上依然要對我們畢恭畢敬甚至討好。”
“因為他們不僅怕我們,還要靠我們吃飯。”
“就說在場的一百多人,哪個跟三大亨沒有生意往來?”
“而這些事情隻要不擺在台麵上,對我和歐陽萱萱就毫無所謂。”
“什麼輿論,什麼人心,在金錢和拳頭麵前不堪一擊。”
“最多三個月,劉富貴一事就會徹底消散,連劉家人一起成為過眼雲煙。”
“所以你識趣的就見好就收。”
“不然不僅達不到你討回公道的效果,還會讓你麵臨南宮和歐陽家族殘酷報複。”
“你這個手下再厲害再能打,能打過一千人一萬人?”
他一點袁青衣“就算她能一人擋萬人,又拿什麼擋住我八百條槍?”
在南宮子雄的認知中,葉凡這麼牛哄哄,完全就是靠袁青衣這個大殺器。
而袁青衣再厲害也扛不住他們地頭蛇攻擊。
“沒錯,拿著錢滾蛋吧,晉城水深,不是你一個外地人能攪和的。”
歐陽萱萱也哼出一聲“你也不要覺得在場眾人會跟你同仇敵愾。”
“一百多人,不會有一個人聲援你同情你,相反,他們還會忘記今晚所有的事情。”
她掃視全場賓客一眼,目光帶著一股狠厲
“你們告訴這年輕人,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她要讓葉凡知道歐陽家族在晉城的地位和權威。
全場賓客忙齊齊擺手“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歐陽萱萱俏臉一沉“不對,你們看到了這年輕人殺人,聽到了他給劉富貴顛倒黑白。”
“沒錯,我們親眼看到他殺人,親耳聽到他威脅歐陽小姐。”
全場賓客又連連點頭。
他們都是晉城圈子的人,還跟歐陽和南宮交好,怎麼也不可能站在葉凡陣營。
“歐陽小姐好大威風,南宮少爺好大手筆!”
葉凡沒有半點波瀾,夾起支票淡淡一笑
“夫唱婦隨,還配合這麼好,怪不得富貴折在你們手裡。”
“隻可惜,錢,我有,而兄弟,卻不多。”
“而且這一個億,比起金礦估計不值一提。”
“所以這一個億以及警告,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刺啦——”
說完之後,葉凡直接撕碎一億支票,緩緩起身看著南宮子雄和歐陽萱萱
“南宮壯的口供,劉長青的供述,歐陽小姐的不打自招,都說明劉富貴是被你們仙人跳害死的。”
“目的就是想要霸占劉家陵園墓地下麵的金礦。”
“富貴跳樓的事,張有有的賬,今晚算是徹底清楚。”
葉凡綻放一個旺盛笑容“很好,很好!”
“王八蛋,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歐陽萱萱怒不可斥“晉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南宮子雄也怒目圓睜“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本來我想直接拿你們兩顆人頭去祭祀。”
葉凡沒有理會他們,背負雙手淡淡開口“可這樣未免太便宜你們了。”
“劉富貴三七出殯,除了需要一批人抬棺外,還需要燒一對金童玉女陪伴。”
“你們兩個,就苟活到三七吧,到時穿單薄一點,免得不好燒。”
“還有,三天之內,把金礦交回劉家人手裡。”
“少一克黃金,我就殺你們一個人,少十克,殺十個,少一公斤,我血洗你們兩家。”
“不相信的話,兩大亨儘管試一試。”
“而你們,死罪暫免,但活罪難逃!”
說完之後,葉凡丟掉話筒,背負雙手緩緩出門。
袁青衣一邊給葉凡撐傘,一邊左手一揮。
一道劍光閃過。
“啊!”
南宮子雄和歐陽萱萱雙腿齊斷,摔在地上發出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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