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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章 回京複命,女帝的關心有點燙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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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京城。

一騎快馬,在官道上卷起滾滾煙塵,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直奔城門而來。

守城的衛兵見狀,本能地想要嗬斥阻攔,但當他們看清來人身上那象征著“緊急軍情”的玄色令旗時,立刻神色一凜,迅速清開了道路。

馬背上的騎士,正是顧長安。

他一身風塵,麵容憔悴,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這三天,他幾乎沒有合過眼。

在收服了鐵索門之後,王鐵鎖展現出了驚人的能量。這個紮根於豫州漕運係統多年的地頭蛇,就像一把鋒利的鑰匙,為顧長安打開了一扇通往安世成罪惡王國的大門。

無數的黑料,如同雪片般彙集到顧長安手中。

有安世成與地方官員勾結,侵吞官糧的賬本副本;有他利用漕運便利,走私私鹽、鐵器等違禁品的秘密航線圖;有他草菅人命,將不聽話的漕工沉江喂魚的證人血書;甚至,還有幾封他與京中某位“大人物”的秘密通信,言辭之間,極為諂媚,內容更是觸目驚心。

這位“大人物”,正是當朝的成親王,趙淵!

拿到這些東西的瞬間,顧長安便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刀,已經足夠鋒利了。

他沒有絲毫耽擱,留下王鐵鎖帶領鐵索門繼續深挖,自己則帶著最核心的罪證和幾名鐵索門的老人作為人證,日夜兼程,火速返回京城。

這一戰,必須速戰速決!

他要打安世成一個措手不及!更要打成親王一個措手不及!

……

養心殿。

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

顧長安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風塵仆仆的便服上還沾著泥點,就被福安公公一路綠燈地引入了內殿。

他一眼便看到了端坐於禦案之後的女帝趙青檀。

她今日穿著一襲明黃色的常服,神情淡漠,手中握著一支朱筆,正在批閱奏折,仿佛對他的到來,毫無波瀾。

但顧長安卻敏銳地感覺到,整個內殿的空氣,都比往日要冷上幾分。

“臣,顧長安,叩見陛下。”

他躬身行禮,聲音因長途奔波而略帶沙啞。

趙青檀沒有立刻讓他平身,也沒有看他,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手中的朱筆,在奏折上劃過一道淩厲的紅痕。

“回來了?”她問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是,臣幸不辱命,已查獲漕運總督安世成部分罪證,特回京向陛下複命。”顧長安恭敬地答道。

“部分?”趙青檀終於抬起了眼,那雙深邃如寒潭的鳳眸,靜靜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朕聽說,你在豫州,很熱鬨。”

顧長安心中一凜。

他知道,女帝的耳目,遍布天下。他在豫州遇刺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瞞得過她。

他沒有辯解,也沒有邀功,而是將早已在心中盤算好的說辭,原原本本地、不加任何修飾地彙報了一遍。

從他如何接觸鐵索門,到如何被刺客圍殺。

他重點描述了大內護衛的慘烈犧牲——三名護衛當場斃命,屍骨未寒;五人身受重傷,其中兩人落下終身殘疾。

他詳細講述了雷豹如何舍命相護,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下了致命的一劍,至今仍在豫州生死未卜。

他將那份沉甸甸的傷亡名單,清晰地報了出來。

隨著他的敘述,趙青檀臉上的表情,依舊平靜如水。但她周圍的空氣,卻仿佛開始結冰。

內殿的溫度,仿佛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驟然下降。

一旁的福安公公,忍不住悄悄地打了個寒噤,將自己的脖子縮了又縮,恨不得能當場隱身。他跟在女帝身邊多年,太清楚這是什麼征兆了。

這是陛下……動了真怒的前兆!

當顧長安說到,自己被刺客的殺氣鎖定,逼到生死一瞬,差點被活活嚇死時,趙青檀握著朱筆的手,指節已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

“哢嚓——”

一聲輕響,那支由上好紫竹製成的朱筆,竟被她硬生生捏出了一道裂紋。

“好,很好!”

“安世成……成親王……”

女帝在心中,默默地念著這兩個名字,心中的殺意,已然沸騰如岩漿!

朕的刀,你們也敢動!

朕才剛剛磨好的刀,還沒等用順手,你們就想給朕掰斷了?!

但當她的目光,落在顧長安那張略帶疲憊、卻依舊清俊的臉上時,那股滔天的殺意,又被另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有後怕,有怒其不爭,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心疼。

彙報完畢,殿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顧長安垂著頭,靜靜地等待著女帝的雷霆之怒。他知道,以女帝的性格,在得知自己的臣子,尤其是一手提拔起來的“刀”,險些被人折斷時,必定會龍顏大怒,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趙青檀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般震怒。

她隻是靜靜地看了他許久,看得顧長安心裡都有些發毛了,才緩緩開口,聲音冷得像冰:

“死了三個,重傷五個,這就是朕的精銳大內護衛,交出的答卷?”

這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紮進了顧長安心裡。

他猛地抬頭,想要辯解,卻看到女帝那冰冷的目光,已經越過他,落在了他身後的虛空之中。

“還有你,”她頓了頓,目光重新聚焦在顧長安身上,“朕讓你去查案,不是讓你去送死。你倒好,差點連小命都丟在了豫州。”

“看來,是朕高估你了。你這把刀,還不夠快,也不夠硬。”

這番話,聽起來滿是責備與失望。

若是換了旁人,恐怕早已嚇得跪地請罪,惶惶不可終日。

但顧長安,卻從這冰冷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彆的味道。

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惱怒。

是一種,看到自己珍視之物險些受損的後怕。

這關心……未免也太燙手了些。

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口,是該請罪?還是該表忠心?

看著他那副有些手足無措的窘迫模樣,趙青檀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好笑,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冷若冰霜。

“罷了。”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不容置疑。

“你留下,今晚,朕親自再教教你,什麼才叫……真正的保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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