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女帝:讓你輔政,你把皇宮當寢宮? > 第一卷 第10章 這官袍,怎麼有點燙手?

第一卷 第10章 這官袍,怎麼有點燙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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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將官憑文書和官印交到顧長安手中後,便如同幽靈一般躬身退到了一旁,殿內再次陷入了那種能讓人心跳都大聲幾分的寧靜。

顧長安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

一方沉甸甸的黃銅官印,上麵刻著龍飛鳳舞的篆體“都察院印”,另一份是寫著他官職的文書,墨跡未乾,還帶著一股子皇權特有的霸道氣息。

我勒個去!

這就……正四品了?

這升官速度,坐火箭都沒這麼離譜吧?

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摸過這麼高級的“任命書”,掌心裡的黃銅冰涼,卻感覺燙得像剛從火裡撈出來的山芋。

“退下吧。”

龍榻那邊,趙青檀清冷的聲音傳來。她已經重新斜倚回去,姿態慵懶地翻開了一本閒書,仿佛剛才那一番足以讓大乾朝堂抖三抖的任命,對她而言,不過是決定了晚飯是吃清蒸鱸魚還是紅燒蹄髈。

大佬的世界,果然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臣……遵旨。”

顧長安定了定神,差點把“喳”說出口,還好及時刹住了車。他學著電視劇裡看來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將官憑與官印收入懷中,那感覺就像揣了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然後躬著身子,一步三回頭……啊不,是一步一穩地退出了養心殿內殿。

直到冰涼的夜風吹在臉上,他才打了個激靈,感覺自己那快要飄起來的靈魂終於回到了軀殼裡。

守在殿外的禁軍校尉見他出來,眼神瞬間就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看待一個有才華的“吉祥物”,現在則像是看到了手持尚方寶劍的巡查組組長。

校尉上前一步,抱拳沉聲道:“恭賀顧大人!大人慢走!”

這一聲“顧大人”,中氣十足,充滿了對權力的敬畏。

“嗯。”

顧長安背著手,強行壓下嘴角快要咧到耳根的笑意,擺出一副深沉穩重的模樣,淡淡地應了一聲,這才邁著四平八穩的官步離去。

開玩笑,排麵必須得端住了!

雖然心裡慌得一批,但氣勢上絕不能輸!

他想起了女帝最後那句話。

“彆讓它鈍了,也彆……傷了自己。”

這話翻譯過來不就是:小顧啊,放手去咬,但彆崩了牙,也彆被人家一棍子打死。

好家夥,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臨時工”待遇嗎?出了事陛下是不會認賬的啊!

顧長安一邊走,一邊感覺懷裡的官印更燙了。

……

第二日,天還蒙蒙亮。

顧長安穿上了嶄新的四品緋紅色官袍,對著銅鏡左照右照。

“嘖,這顏色也太騷包了,跟個開屏的火烈鳥似的,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是個官兒?”他扯了扯衣領,感覺渾身不自在,“還有這帽子,又重又勒,古代當官真不是個輕鬆活兒。”

他正吐槽著,門外響起了福安派來的小太監的聲音:“顧大人,該上朝了。”

得,上班時間到。

當顧長安踏入金鑾殿時,瞬間就感受到了什麼叫萬眾矚目。

無數道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唰”地一下全聚焦在了他身上。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審視的,更多的則是那種“我看你這小年輕能蹦躂幾天”的陰冷。

尤其是站在前排的幾位大佬,戶部尚書那張老臉拉得比長白山還長,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大人則眯縫著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但顧長安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老狐狸心裡指不定在盤算著怎麼給自己下套呢。

當福安公公宣讀完任命旨意後,顧長安感覺周圍的“低氣壓”更重了。

他表麵上昂首挺胸,一副“寵辱不驚,為國儘忠”的正直模樣,內心卻在瘋狂刷屏:

“看見沒,都看見沒?陛下親封的!不服?不服憋著!”

“左邊那個胖大叔,口水快流出來了,至於嗎?”

“右邊那個瘦高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再瞪信不信我用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你家後院?”

早朝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顧長安沒回他那翰林院的冷板凳,直接拐道去了位於皇城東側的都察院官署。

剛一進門,一個笑得跟彌勒佛似的白胡子老頭就迎了上來。

“哎呀呀,您就是顧大人吧?下官劉承,見過顧大人。大人真是狀元之才,少年英傑,我等望塵莫及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

“劉禦史客氣了,以後還望諸位同僚多多指教。”

顧長安回禮,內心卻在瘋狂打標簽:【老狐狸,鑒定完畢。】

這劉老頭熱情得過分,親自將他引到一間偏僻的公房,嘴裡還念叨著:“院裡清苦,條件簡陋,委屈大人了,哈哈哈。”

顧長安看著那積了灰的桌子和缺了個角的茶杯,心想:何止是簡陋,這是人待的地方嗎?這是打算讓我在這兒“被遺忘”啊。

果然,好戲還在後頭。

他屁股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個禦史抱著一摞摞比人還高的卷宗,“哐當”、“哐當”地全堆在了他的書案前,瞬間將他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顧大人!”為首的中年禦史一臉“為你著想”的誠懇,“您是陛下親點的督辦,我等不敢懈怠。這些都是曆年積壓下來,關於漕運沿線的陳年舊案,千頭萬緒,我等愚鈍,實在是理不清。這不,聽聞大人您才思敏捷,正好幫我等梳理梳理!”

好家夥,這陽謀玩得,就差把“我們就是要整你”寫在臉上了。

看著眼前這座能當掩體用的“卷宗山”,顧長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不就是職場霸淩,給新人穿小鞋嘛!

這套路,他上輩子在公司裡見得多了!

他慢悠悠地從“山”後探出個腦袋,臉上掛著和煦如春風的微笑。

“諸位同僚,真是……太客氣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目光掃過眾人。

“陛下委我重任,我正愁不知從何處著手。諸位送來如此詳儘的‘前情提要’,真是雪中送炭,解我燃眉之急啊!”

眾人一愣,劇本好像不是這麼走的啊?

隻見顧長安隨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卷宗,輕輕翻開,然後“啪”的一聲又合上,語氣陡然一變,帶上了一絲凜然的官威。

“不過,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諸位大人解惑。”

他舉起那本卷宗,朗聲道:“我大乾律例,禦史糾劾,‘案不過月’乃是鐵律!敢問諸位大人,這本五年前的‘漕船沉沒案’,為何至今懸而未決?是賊人太過狡猾,還是……有人玩忽職守,視國法為無物,置百姓冤屈於不顧?!”

“這……”

“這……”

整個公房,瞬間死寂!

那幾位老油條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感覺自己好像一腳踢在了鐵板上。

不,這不是鐵板。

這是一柄剛剛出鞘,寒光四射,還他娘的自帶律法加成的絕世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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