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俊臉瞬然黑沉,冷得像塊冰雕。
“當我沒說。”
觀察到他的臉色,喬依沫沒再看他,不悅地低喃道。
司承明盛邪魅地勾唇,高高在上的尊貴模樣:“當然可以,但是得付出代價。”
“你說。”喬依沫看向他。
司承明盛不置可否:“喜歡我,一直喜歡我。”
“……”喬依沫的心瞬間跌入冰窖,不禁打起了寒顫,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有意見?”司承明盛一副不講價的態度。
喬依沫咬牙皺眉,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我不懂喜歡。”
男人很快回絕,性感的低音充斥醋味:“誰說你不懂,被紀北森抱著的時候,那喜歡的花癡樣,就差沒在那做了。”
“……怎麼喜歡?”喬依沫問。
“你怎麼喜歡他?就怎麼喜歡我。”司承明盛不講理地說。
“可是我也不喜歡他啊。”喬依沫無語。
司承明盛苦笑:“騙誰呢?”
對於喜歡他,喬依沫抵觸到了極點,如若不是藥物起到鎮定的作用,她現在會直接跳下去!
喬依沫深吸一口氣,保持冷靜:“為什麼要我喜歡你?你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
“做了什麼?”男人詢問。
在司承明盛的思維裡,在往日來說,他待喬依沫已經很寬容了。
因為其他人待遇都跟nc董事長一樣的下場,不分男女老少。
喬依沫翻起舊賬:“你沒有兌現承諾,還把我丟下水道,我在那裡生不如死,裡麵什麼都沒穿就去陪你跟媛夜逛街、看電影……還有鐵桌被你當著彆人的麵……”
想到這,女孩眼尾殷紅。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強烈炙熱的氣息逼近:
“喬依沫,當初是你在貝瑟市跪下來求我帶你走的,是你說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你都願意的。”
喬依沫點頭承認,眼淚滑落:“是的,你說得對,我隻是個普通人,沒有實力沒有條件也沒有背景,哪怕你想殺我,也是每分每秒的事情。”
“彆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在我這裡,你可以平等。”
男人俯身,想要親吻這張倔強的嘴,她卻冷漠地彆開臉。
喬依沫絕望地眺望陽台外的海洋。
司承明盛側首,朝著她的目光望去。
天已經鋪成了玫瑰金,大海被喚醒,海鷗在天穹中歌鳴,一切美如童話。
確實很漂亮的日出。
她繼續道:“我隻是闡述事實罷了,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是要被你們這些資本家欺淩。”
“我沒欺淩你。”司承明盛低聲說。
“你有。”那雙純真的黑眸很是肯定。
男人蹙眉:“什麼時候?”
“……”喬依沫被這句話氣得體內的血液仿佛被抽乾。
她囁嚅著唇,兩眼灌滿淚水,一副震驚的模樣看他。
喬依沫好難過,藥物的作用下她又顯得格外冷靜。
眼淚遏不住地掉了下來,滑過無表情的臉。
“就這麼愛掉眼淚?”
司承明盛頭疼地閉眼,歎氣。
這小東西跟孩子一樣,是不是得拿塊毯子把她裹在懷裡哄?
於是下一秒……
腦袋一片空白出神的喬依沫,感受到睡袍裹住自己。
男人龐大的身軀壓了下來,不輕不重地抱著她。
帶著凜然的王者氣息,不可侵犯……
喬依沫條件反射地想要掙脫,長手將她緊緊摟住。
他從身後抱著她,隔著單薄的粉色裙子。
她能感受到男人身體的溫熱感,纏著繃帶的胸膛起伏,聽得見他的心跳。
低沉邪魅的聲音帶著無奈:
“不哭,喬依沫。”
司承明盛揉了揉她的腦袋,大手撫去她的眼淚,微眯起藍色眼瞳。
還挺好哄,稍微抱一抱就馬上止住了。
他將腦袋埋進她脖頸間,她的肌膚散發淡淡的桃花香,怎麼攝取都不夠……
然而喬依沫反感地縮著脖子,但鎮定藥的作用,加上他的束縛,她根本抵抗不了……
男人深沉地溺著,似乎做了很多的心理工作,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解釋:
“強bao你並非我所願, 我被下藥了,如果真的這麼想做,按照我的性格根本不用等你生理期第四天。”
聽到這裡,喬依沫身子一頓,下藥?她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怪不得他那天晚上的反應這麼大……
喬依沫疑惑:“你被那個華國長相的女生下藥嗎?”
男人眼裡有一瞬的意外,很快就恢複平靜,含吻著她的耳垂:“怎麼,你知道?”
此時他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顯得格外曖昧,熱氣隨著吐進她耳膜。
喬依沫身體不自然地往一邊倒:
“我有聽見她們說話,說給你下藥勾引你,後來被她們誤以為是狗仔隊抓走了。”
司承明盛接了下去:“然後是艾伯特救了你,順便把你放走的?”
“……”女孩沒說話,他都知道?
男人將小東西掰過來,正對著他,俯視她的深藍眼瞳透著曖昧:
“喬依沫,如果你當時沒有被抓走,你會不會來救我?”
喬依沫不知怎麼回答,思索一陣:“會。”
“真的?”
司承明盛莫名激動,薄唇不禁挽起,禁錮她胳膊的手收緊,壓不住地興奮。
這吃裡扒外的小東西怎麼就這麼吸引?
“嗯……”喬依沫點頭。
如果知道他會強bao她,喬依沫絕對不會跑,一定一定會阻止那個女孩。
那樣紀北森也不會死。
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
這些事情……
也全都不會發生……
得到這個答案,她肯定又害怕地閃躲。
無一都是不確定的勇敢。
司承明盛將她抱在懷裡,將她狠貼自己的心臟……
他抱得格外曖昧,耳畔傳來他極為好聽的低音:
“那好,喬依沫,我會彌補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很標準的華語,像在華國長大的外國人一般。
沒有一絲外國口音。
喬依沫表情淡淡的:“我想要你的命。”
司承明盛笑了笑:“歡迎隨時投毒。”
“我不想臟了我的手,我會讓你受到法律製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喬依沫說。
搞笑呢!
男人哭笑不得:“那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喬依沫麵無表情地推開他。
司承明盛勾唇:“法律隻會製裁你。”
“為什麼?”
“誰的權力大,誰的關係硬,誰就是勝者,法律是用來束縛你們,而不是我。”
女孩的指尖發顫,臉色蒼白。
“不要把這個社會想得太簡單了,看似公平的東西,往往隱藏秘密。”
聽完,喬依沫難過地閉上眼睛……
其實想想……他說的也對……
可是……
她忘不掉……
她又應該怎麼忘掉?
見她難過,男人揉了揉她的腦袋,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隻要你肯給機會,我就會想辦法,喬依沫,我答應你,無條件,無製度,對你好。”
隻對你好。
柔柔的海風籲過,法式柱廊泛著金色的光,獨立羅馬柱纏繞藍玫瑰,花瓣上凝著露珠,夢幻至極。
喬依沫雙手沒有抱著他,任由他這麼肆無忌憚地摟著。
黑色眸子裡有對他靠近的反感與抵觸,但心裡一陣平靜,心如死水。
頭頂傳來他尊貴的低音:“今天我要去一趟華盛特,晚上才會回來,除了你不能離開國王之城以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
喬依沫皺眉,什麼意思?
看她不解,司承明盛鉗住她的下巴,把小腦袋歪過來吻了吻臉頰。
晨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輪廓深邃而迷人,宛如撒旦吸血鬼。
帶著人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
薄唇揚起笑意:“戴維德的事情我答應你,不過,你記得讓他藏好尾巴,彆再惹我。”
喬依沫仰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