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c董事長惶恐地說,隨後瘋狂磕頭:“求求您,放過我家人!司承先生!求求您!”
司承明盛不想聽他廢話,修長有力的腿將他踢倒在地:
“你真是該死!!她要是傷半根毫毛!你祖宗的骨灰會被我挖出來喂你吃下去!”
nc董事長滿臉是血,想要站起卻被幾名保鏢狠狠壓住。
用力將他的麵部摁在滿是雨水的地麵,抬起,再摁進去,力度大得發狠!仿佛把他當籃球摔著!——
他早已喪失了掙紮的機會,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他們欺淩。
“對不起,司承先生,對不起,我該死……我該死……”
他吞了不少地上夾雜著的血與雨水,顫顫巍巍地道歉,聲音發抖得像是身體的每根神經在說話。
“她到底在哪?”
司承明盛倒吸一口氣,陰鷙地拷問。
“她……在那邊……”
nc董事長抬起手,害怕地指了指不遠處。
艾伯特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回過頭道:“老板,那邊是禁區……喬依沫極有可能掉到底下去了……”
掉下去……
皇後山各種禁區和機關以及野獸,加上現在又是大暴雨。
她那麼小的一坨,隨便遇到什麼危險,身上的肉都得左一塊右一塊……
想到這裡,深瞳燃起晦暗不明的幽火。
司承明盛如同丟了魂,往禁區方向快步走去——
艾伯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他冒雨氣衝衝地離開。
他一邊對押著nc董事長的保鏢做了個手勢,一邊馬不停蹄地將傘帶過去。
老板這是怎麼了?
不就一個女人嗎?
他要是喜歡這種類型,吩咐自己去亞洲拉一火車過來不就好了?
黑色的罅隙中閃出樞紐不齊銀光,閃電點亮了半邊天,宛如白晝,路邊昏暗鵝黃的燈光,斜斜地照耀著。
暴雨似根根銀箭插入濕潤的土壤,射打在地麵上、鵝卵石上、草叢樹葉……濺出銀色水花。
大自然的暴風雨發出讓人惶恐的怒吼聲,仿佛企圖將此吞噬於狂風暴雨的黑暗中。
陰暗的樹林小蔭道上走來高大的男人,司承明盛朝著nc董事長所說的方向走去。
司承明盛一路來到懸崖底下,就見一具脆弱無力的身影倒在雨水中。
大雨砸在她身上,連衣裙濕漉漉地黏著肌膚,頭發浸泡在雨水裡,貼在她蒼白的臉上。
似一具即將湮滅的屍體。
她的大腿受到了嚴重的傷,鮮血摻雜著雨水變成淡紅色,在她周圍慢慢堆積成小池塘。
槍傷的左手紗布早已不知去向,被雨水紮得感染潰爛……
這一幕讓司承明盛有著說不出來的痛,眼瞳裡翻湧著濃烈的柔蘊,心跳緊繃得差點無法悅動!
他不敢想象她摔下來時有多絕望,不敢想象她在過程中的掙紮與無助……
他好想狠狠地抱住她!不顧她所有的反抗與掙紮瘋狂要她!如同那幾個交纏的夜!
隻有感受到她帶來的溫熱氣息與顫抖,他才感到舒坦安心。
“老板,您小心點!”
見他走得如此快,艾伯特險些沒有追上,將傘撐在他頭頂,沒一秒就被他打掉。
男人邊走邊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隨後將她抱在懷裡。
直到弱小的身軀貼在他的胸脯,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得到緩解。
他狠狠地抱著她,捧著她的臉在她蒼白冰冷的唇吻了又吻。
一時又不知所措,怕把她抱死了,怕她真的死了……
他低頭,俯視著懷裡昏迷的小坨,雨水無情地拍打在她那蒼白的臉上,瘦小的身軀冷得像即將死去的小貓。
炙熱的大手拂去她臉上的雨水,才發現她的臉這麼小。
小到連他的手掌都能包得住……
“喬依沫……醒醒!”
“喬依沫!”
“死了嗎?說話!”
“你敢死試試!”
“喬依沫!”
“喬依沫?”
“操!”
熾熱的大手在她臉上撫摸輕拍,試圖喚醒她。
可她依然紋絲不動,於是胳膊插進她的膝蓋將她橫抱在懷,保鏢及時開來了車,他快步地走去。
好不容易追上老板,腳還沒站穩他起身就走掉了,艾伯特撓完後腦勺也沒明白他怎麼了。
車內,司承明盛將喬依沫放在腿上。
見她渾身抽搐得厲害,男人乾脆扯掉那礙事的淺藍色裙。
才發現她身上沒有一塊皮膚是好的,蒼白冰冷的身軀全是淤青傷痕,還有新溢出來的血跡。
特彆是大腿,血正不斷地流淌著,左手槍傷處也青腫潰爛,模樣惡心得要死。
大手抓起一旁的毯子裹住她的身體,隨即撫摸著她的額頭,額頭燙得厲害,她渾身發冷。
“高燒……”眼瞳閃著暗光,語氣沉啞,“艾伯特,醫療箱。”
坐在副駕駛的艾伯特從座椅下取出醫療箱,猶豫一番開口道:“老板,要不我來給她療傷?您先換一下衣裳。”
“滾。”司承明盛單手接過醫療箱,冷冷地丟了句。
又挨罵了。
剛打開醫療箱,男人抬頭,對上艾伯特的眼睛。
司承明盛瞬間臉臭了起來,護食般地將喬依沫往自己懷裡摟了摟:“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的身體?”
艾伯特下意識地彆過臉:“對不起老板,我隻是我看看她的傷勢……”
司承明盛抓起她的左手,細細地給她的槍傷處擦拭著酒精消毒。
酒精消毒會帶來陣陣刺痛,男人已經做好了喬依沫會哇哇大哭的心理準備,可她隻是疼得眉毛緊皺,哼哼唧唧著,發不出聲音。
看到這裡,他心疼得快要瘋掉了!
努力遏製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命令的口吻仿佛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馬上派人去接安東尼,十分鐘內我要見到人!”
艾伯特又疑惑了:“老板,今天是安東尼新婚日子,您說過今天任何情況都不會找他……”
“你來當老板?”一記狠厲的目光投了過去,司承明盛不爽地打斷。
“我馬上派人去。”
艾伯特趕忙拿起電話,可那邊的人根本沒接,看來隻能不請自去了。
懷裡的小東西嘴喃喃地發出痛苦的嚶嚀聲,身體正在承受著他無法形容的疼痛,四肢如同抽筋般痙攣著。
“喬依沫……”男人試圖喚醒她,聲音變得低柔無比,帶著……從心裡的顫抖。
他牽著她的左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的手上輕吻,熾熱的唇觸在她手上。
可喬依沫沒有回應,她臉色慘白,身體冰冷,小小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
他擦拭著她大腿的傷口,仿佛痛到神經。
小腦袋發疼地鑽進他懷裡蹭了蹭,身體瑟瑟發抖,疼得發不出聲音,手隻能有氣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裳。
真是要命……
這一舉動讓他的心跳動得更加沉重了,直感覺自己體內翻滾著驚濤駭浪的烈火!
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他懷裡,像個小朋友在撒嬌,讓他心動翻湧……
他緊緊地箍著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裡,隨後觀察著她的情況。
見她沒有聲音,手也跟著放了下來,司承明盛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她:
“安東尼不用喊了,把他那個情人給我帶過來……”
安東尼的情人?
就是那個嚶嚶怪嗎?
於是曼哈頓的施坦威大廈高層,安東尼小兩口正準備洞房花燭。
一架暗黑直升機劃破中央公園夜空,懸在76層大平層外。
直升機打橫與這棟樓的落地窗形成平行,瞬間掀起大風。
幾名保鏢從直升機跳進,采用特殊武器將落地窗打碎,窗戶被破碎時發出劇烈的聲音。
“砰——”
保鏢前後有序地順利攻入豪宅。
“啊啊——”
薇琳婚服還沒來得及換,人也處於懵圈狀態,就被司承明盛的手下從床上拽了下來。
婚服撕拉地發出聲音,像捉奸在床,薇琳狼狽不堪地被綁上直升飛機。
另幾名保鏢闖入他們的醫療室,醫療箱粗略地撿了四五個,一同塞進機艙內。
“老公!~~救命!~~這是怎麼回事?~~好可怕~人家不要離開你~~”
直升機上傳來妻子嚶嚶的哭聲,夾到骨子裡的小嗓音可把安東尼心疼壞了,他穿著褲衩不顧形象地走了出來,連忙對著那幾個人吼:
“你們在乾什麼?憑什麼抓我老婆!?把她放了!”
“抱歉安東尼先生,是老板吩咐這麼做。”一名保鏢走到他跟前致歉。
“什麼~~~?”薇琳嚇得花容失色,倏地合緊雙腿:“不要!人家不要獻身給司承先生!人家不要!”
“老公~~快救我~”
安東尼急眼了,雙手叉腰評理:“我說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司承先生要是受傷了是找我!趕緊把我老婆放了!”
“受傷?嗚嗚嗚~~司承先生受傷了為什麼隻帶我啊?~~人家隻是個可愛的護士什麼都不懂~~”
薇琳又在機艙內嚶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