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不再說話,而是冷著冰雕臉,直視她。
“我、我忘記了……”
喬依沫指尖顫抖,一想到又要跟他做,她內心仍然不安到極點……
“……”男人又沉默。
喬依沫咽咽口水:“那……你……能不能溫柔一點點……我害怕……”
“……”
好吧,她認了,於是又問,“那我到時候可以回國了嗎?”
“又想被扔下水道?”司承明盛答非所問,目光懶散,淡漠地審視她。
見他沒答複,那就是又要看他心情!喬依沫又氣又憋屈!感覺自己被這個資本家做局了!
她咬咬牙,走過去將藥包拿了過來,委婉的語氣帶著幾分掙紮:
“司承明盛,我想提醒你一下,我是華國人,如果你沒有兌現承諾,我就把你是如何對我的事情告訴媒體,到時候你就無地自容了!
如果你兌現承諾,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隻要能回家,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往肚子裡噎!認了!
司承明盛懶得理她的小情緒,不冷不熱地命令:“兌入水裡。”
“你又想乾什麼?”喬依沫緊張起來。
“調理身體,不是嗎?”
司承明盛百般無聊地說,“你的激情戲爛得要命,也就隻有下藥的三腳貓功夫讓我產生興趣。”
“三腳貓?你的漢語詞彙量真多……”
“還有,我不喜歡有人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再敢對我不客氣,我也可以告訴媒體,一名華國女孩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爬上我的床。”
喬依沫咬牙:“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
男人噙著一抹玩味:“那為什麼又要相信你?”
“你……”
喬依沫欲言又止。
他輕挑眉頭:“所以,你敢再這樣說話,割你舌頭隻是一道開胃菜。”
“……”
“好好想想,你來找我的目的。”
“……”
目的……
想起目的,喬依沫最終還是妥協。她深深鞠躬,心平氣和地坦白自己內心的感受:
“對不起司承先生。我有很多委屈,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跟我計較。我剛來到皇後帝國就被拐去貝瑟市……在那裡沒有一天好受過,好不容易看見您,看見希望……所以才會這麼心急……”
想起臨走前,看見病重的姥姥,腰都直不起來了,還往自己手裡塞零花錢。
強顏歡笑地對她說:「等你回來的時候,姥姥的身體就好了。」
可姥姥不知道,皇後帝國用的是美金……
想到這裡,喬依沫麵色漲紅,情緒失控地掉下眼淚,身子軟在男人床邊:
“我姥姥病得很重,來到皇後帝國之後我就跟她失去聯絡了,不知道有沒有人出錢帶她去市醫院看病,可是去市醫院一路顛簸……”
越說下去,內心的悲傷如海水翻湧而出。
她帶著讓人憐憫的哭腔,小手晃了晃他的胳膊,可憐巴巴地望向他:
“司承先生……嗚嗚嗚……”
一雙森冷的藍眸凝著她,冷血無情地與她對視:“賣慘嗎?”
“就不能當做個好事嗎?或者把我扔去華國大使館也可以,我英語口語不好……能聽懂我說話的就隻有你了……
求求你,你對我做什麼都行……”小女孩又晃了晃他的胳膊……
“你關心的那個人已經死了,所以華國不用回去了。”司承明盛低沉地表述。
“什麼?——”這句話猶如一道閃電狠狠地將她劈成兩半!
她臉色變得慘白,身體僵硬!
“你的表情很有趣。”
看見她這跟死人一樣的小臉,司承明盛不禁地發笑。
喬依沫睜大氤氳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你在騙我……姥姥怎麼會……”
“怎麼不會?”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姥姥……”她不敢相信地搖頭。
司承明盛坐在床邊,俯視著地上涕泗交頤的小東西,闡述:
“你今年二十歲,從小跟姥姥在桃花縣裡長大,剛上大二就休學,是私生女,對吧?”
“……”喬依沫的傷疤被無情揭開,小手也不晃他來,縮在地上低頭……
“你母親是富豪包養的情人,你是她以孩子作為理由向富豪索要金額的籌碼,拿到錢後就將你拋棄。姥姥心疼你,把你撫養成人。到你大學後她的病情加重,你休學打工賺取醫療費,但費用高昂,你不得不另尋他路。”
他平靜地注視著身份低等的小東西,“為了賣更好的價格,所以來到皇後帝國,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最有錢的。”
要錢他有一大把,正愁沒地方扔,給她就好。
喬依沫聽得腦袋嗡嗡響,後麵那句話全是在羞辱她!
她惱羞成怒地反駁,語調重了幾分:
“你不可以這麼說我!在我十六歲那年她就想把我賣掉換錢!是姥姥用唯一的縣城房產換我自由!
姥姥一直教導我不可以學她!不管如何都不可以!女生不可以隨便把自己交給彆人!”
司承明盛聽得想笑:“確實很‘不隨便’,昨晚你一邊反抗一邊享受的樣子,這也是‘不隨便’的一種合理行為嗎?”
“你……”
那是藥……
也是,她情緒複雜極了,欲言又止地垂頭:“我遇到你隻是意外……我沒有辦法……”
“我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像我這種人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你想要這具身體,我也認了,好過被那群人輪侵,為了回國,我不得不對你低頭。”
男人靜靜地看著她,這會兒吃飽了,有力氣頂嘴了對吧?
盯著那唇瓣一張一合,咕咕噥噥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沒認真聽,隻想吻上去……
“我想回家,我要知道姥姥發生的事情……”
仿佛想到了什麼,喬依沫連忙擦掉眼淚走到藥水前,端起水杯仰頭一飲而儘!
男人淡定地看著她,薄唇勾起……
隨後小東西快速爬到床邊,繼續抓著司承明盛的胳膊晃了晃。
她眼角掛著淚珠,委屈地仰望他:“求求你……司承先生,我真的很想回家……你對我做什麼都行……就幫一次……”
“一天到晚除了會哭會頂嘴,你還會什麼?”
見她泣不成聲像個淚人,男人將她推開。
他最討厭眼淚,沒人為他哭過。
“我想家……嗚嗚嗚……”喬依沫懂事地收回手,小身子弓著,哭出了聲。
司承明盛無奈歎息:“華國女人都很愛哭?”
“華國女人?……是那個叫什麼xuán的人嗎?”
喬依沫吸了吸鼻子,一雙澄澈的眼睛望向他。
“……”司承明盛瞬間警惕地看她,似乎好奇她怎麼會知道那婊子?
“你做的時候,喊過她的名字……”
想到這裡,喬依沫內心膈應得慌,更委屈了……
“你說冉璿嗎?”
司承明盛也不避諱,他確實在她耳邊喊過,但隻是聯想到中藥而已。
因為他清楚他睡的人是她。
如果想的是冉璿,他都不知道踢飛多遠去了。
“……”喬依沫也不確定是不是。
但是聽著,像華國人的名字。
“我未婚妻。”司承明盛簡單地瞎編了個身份。
深眸凝視著她的臉,莫名地想看看她的反應。
可惜她的反應很淡定,似乎是意料之內的樣子:
“哦……她也是華國人嗎?那天在貝瑟市聽說你在找冉璿,快把貝瑟市掀了個遍,她當時在貝瑟市嗎?”
司承明盛臉色略微不悅,他鋪天蓋地找人,是因為那婊子偷走了自己重要的東西!
“你……一定很愛她吧?”喬依沫誤解了他的意思,“如果她在……”
司承明盛打斷:“她在或不在,跟你有關係?”
喬依沫吸吸鼻涕:“我在貝瑟市待了差不多兩個月,見過很多人。我對外貌很敏感,她有什麼外貌特征嗎?如果她也是亞洲麵孔,或許我……”
“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討好我,我才有可能會放你回華國。”男人繼續打斷。
該死!突然後悔對她瞎說是未婚妻了!為什麼會在意她的感受?!
“好,我不管,但華國女生講究一夫一妻,一定是你亂睡彆的女人被發現了,她才離開你的。”
喬依沫開始分析。
司承明盛越聽越煩:“嗬!我跟她的花邊新聞你看得挺多。”
雖然新聞是他故意弄出來的假料,但這一刻,他很後悔兩年前的所作所為!
“那就是真的了。”
喬依沫沒有過度理解他的意思,“你這樣的男人……就算長得再帥再有錢,也不會有華國女生真心喜歡你……我們思想並沒有你們外國人那麼開放,要是有人待在你身邊,也是喜歡你的錢……唔……”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大手狠狠地攥著她的胳膊,他霸道地堵住她!
喬依沫雙手恐懼地抵住他熾熱的胸脯,企圖抽離,卻怎麼都逃不開……
不會真心地喜歡……
司承明盛想不通,胡亂地在她的唇間肆意揉磨。
他單手摁住喬依沫的後腦,另隻手箍著她的腰將她帶到chuang上。
一個翻身,輕而易舉地欺下去,男人強大的身軀發狠碾壓,不留任何給她呼吸的機會。
“小東西你記著!我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
“咳咳……好痛……司承明盛……我要呼吸不了了……”
黯藍瞳孔愈發深沉,壓抑許久的狂終於在這一刻迸發而出。
“再告訴你,那隻是普通的水……”
大掌完完全全地將她的脖子包裹住,欺笑道。
好似有羽毛在他的神經裡蕩漾,磁力感與那股狂野的衝動,不斷侵蝕著……
無法控製……
他要罰她!
以特殊的攻擊方式!
這一刻,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清醒的狀態下失去理智!
又一次,以殘暴魯莽的行為……
肆意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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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璿的事情不要誤會哈,司承明盛沒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