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沫的聲音弱極了,他的氣息將她碾壓,如同猛獸吞噬雀鳥!
這男人的華語怎麼說得這麼標準?
難道他是亞洲和歐洲的混血嗎?母親是華國人?
可燈光微弱,男人又是逆著光,喬依沫視線模糊,怎麼看都看不清他的樣子……
司承明盛將煙灰抖了抖,低音慵懶:“剛才看了嗎?”
“什麼?”過於緊張的喬依沫還沒反應過來。
“……”冷眸注視著她。
“看了……”
“學會了嗎?”
“……”
怎麼學?
學剛才那個女人那樣啊啊叫嗎?那麼瘋狂她不會也沒那個臉啊……
喬依沫心虛得汗流浹背,努力回想著那女人是怎麼開局來著?
完了,她視線模糊,又有紗幔遮擋,哪看得清啊!
反正光聽聲音就知道他們在做了!而且做得很凶很猛!
“……”他冷冽地睥睨,盯著地上的小坨。
“學會了……”不管了,先答應再說!
“那就開始吧。”
“你不先休息一下嗎?剛才應該很辛苦吧?我再去給你倒杯水……”
喬依沫怕得牙齒打顫,原本想告訴他自己其實後悔了,但似乎已經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現在就要。”他的聲音帶著一抹冰寒的冷,冷入她骨髓。
“那……好……請稍等一下,我想想怎麼做……”
現在這藥不僅沒有喝到反而被他喝了,也不知道中藥被外國人喝了會怎麼樣,要是他喝出問題了,自己連死在哪個荒郊野嶺都不知道!
眼前當下她隻剩艾伯特給的藥了!她必須要吃!
見他好像沒有在注意自己,喬依沫眼疾手快地將艾伯特給的藥扔進嘴裡——
司承明盛將這些小動作收儘眼底,扭頭把未抽完的煙黯滅。
“又在偷吃什麼?”
喬依沫沒有回應,準備吞下,溫熱的大掌猛地扼住她的下頜。
“唔!”喬依沫發疼地囁嚅著,眼睛睜大——
救命!他的力氣好大!
“吐出來。”高拔的身形微弓,男人的氣息吞噬著她。
“……”喬依沫害怕得直甩頭。
“需要我再複述一遍嗎?”
司承明盛危險地朝她逼近,深藍眼瞳凝著這略微乾燥的唇。
“我……”
“你敢吞下去,我就敢割了你的喉管。”男人低音帶著不容置喙的霸氣。
喬依沫膽怯地將藥吐了出來。
司承明盛盯著地上那一粒小小的藥。
“嗬!”他氣笑了,深瞳裡的陰翳散不開,“難道和我睡,你沒感覺?”
呸!前腳剛和彆的女人睡!後腳就換下一個!
誰會對這種爛黃瓜有感覺?
喬依沫內心吐槽!
卻可憐地晃晃腦袋:“不是……我是怕自己做得不好,惹你不開心。”
男人挑眉,看破不說破:“這麼說你還真是考慮周到了。”
“你答應過我,隻要過了今晚,就派人幫我拿回護照,還有給我錢,我不要多,夠我離開這個國家就好……”
喬依沫小聲地再次聲明自己的目的。
“看你表現。”
司承明盛打量眼前的人,不冷不熱地給出了中肯的答複。
她體型嬌小,是小骨架女孩,上下都是小小的,前後一馬平原,身高應該不到165,跪在那兒小小一坨,跟發育不良似的。
皮膚不黑也不白,典型的亞洲自然膚色。
許是在貝瑟市受到欺淩的原因,她肌膚乾燥沒有光澤。
她的身上有被人毒打過的痕跡,滿是淤血淤青,觸目驚心,光看外表就知道她有多疼。
嘖。
司承明盛冷漠地皺眉。
這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比剛才那極品天壤之彆,又滿身是傷,看她猥玩肯定沒勁。
還是讓艾伯特打發她回國算了,就當作給華國做了件好事,省得這小東西又哭著求他。
男人收回視線,準備起身喊艾伯特把她帶走。
誰知——地上的小東西以為他沒耐心了!
她心一橫!不管了!
就學著偶像劇裡的那種來吧!
反正沒親過男人,這輩子親過外國人也不虧!這點初吻算什麼!
為了回國!!她拚了!!
喬依沫努力安撫著自己,下定決心地起身!
纖細的手猛地抓住他的浴領,男人防不勝防,被拽得被迫彎腰——
女孩踮著腳,吻上那絕美的薄唇——
“找死嗎?!——滾……”
司承明盛下意識地將她推開,可唇貼上來的刹那!血液似有著電流般的酥麻感,不斷地朝他的心臟湧去——
“……”男人身子僵硬,眸光愈發深沉。
她的香氣格外淡雅,似撩撥的迷霧,好像是從她肌膚裡散發出來的。
體香嗎?
奇怪。
她附上來的瞬間,血液居然在膨脹……
他的身體,居然會這麼喜歡這種感覺……
反應過來的喬依沫連忙放開了他,驚慌失措地與他保持距離,聲音嘶啞:
“對不起……我隻是想……啊……”
司承明盛還沒從中回過神,霸道地將她撈起,大手用力地把她嵌入胸膛——
女孩渾身顫栗地被釘在他懷裡,雙臂被他單手箍住,無法動彈——
她似無骨的軀體,軟得像布丁,仿佛他稍微鬆手,她就會融化掉,所以,他更緊地將她壓在懷中……
恨不得將她的骨頭壓碎——
喬依沫難受地抵著他的胸膛,像隻小貓倉皇地掙紮!
可越這樣!他就越淪陷!身體好愛!
控製不住!
他呼吸沉沉,俯下身——
將她攻得潰不成軍!
熾熱的氣息包圍,喬依沫疼得發出絲絲嗚咽……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身體軟癱在他懷裡顫抖。
女孩黑色眸子溢滿淚水,顯然忘記了自己就是來陪他一晚的——
“抖這麼厲害做什麼?”司承明盛遏製燥熱,不舍地放開她的唇。
一貫冷酷深底的瞳眸,竟泛起濃烈的狂。
“自己弄的藥,現在又害怕了?”
喬依沫條件反射地推開他,一邊整理滑下來的肩帶一邊跪在波斯地毯上,害怕地哭了起來:
“對、對不起,我……我害怕……”
看著她怕成這樣,男人壓製內心的紊亂:“算了,滾。”
真是瘋了,他從來沒有吻過任何人……
為什麼身體會這麼控製不住!?
男人拿起手機撥打電話,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他居然用華語說:“換個女人進來。”
“嗚……”
喬依沫懊惱地跪著,雙手顫栗地握成拳放在膝蓋上。
腦袋壓得幾乎看不見表情……
晶瑩淚水顆顆往下墜,她倔強又難過地擦了一次又一次……
今晚是她最後的期限了。
錯過今晚,她回國的幾率就渺然了。
她在海外——皇後·利眾斯大帝國,被黑車迷暈帶到了世界最亂的城市——貝瑟市。
有關能證明她是外籍人的證件全部被銷毀了……
這裡離自己的國家隔著邈遠的距離。
她不精通英語、也聽不懂德語、西班牙語,什麼都聽不懂,甚至連求助電話都打不出去,自己也因此被折磨得傷痕累累……
而唯一能聽懂她說話的——就是眼前這個身份不明的男人。
在她印象中,貝瑟市的首領們見他跟見總統一樣低頭哈腰,他的出現與暴徒們格格不入。
似西方神明蒞臨地獄,帶著與生俱來的、強製性的頂級daddy感——
艾伯特告訴她,他華語翻譯過來叫司承明盛,其餘不願再多透露,自己也不過是被他順手帶來這座城市的。
如果沒有司承明盛,自己早就被那群暴徒輪i……然後慘死……
所以不管他是什麼誰!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回國!她寧可隻被一個外國人睡也不要被一群!!
喬依沫不斷地給自己打氣,起身衝到他麵前,雙手再次抓著他的衣領!再次貼了上來!
“……”
柔軟而乾燥的唇再次碰到他,男人心驀地加速跳動……
甚至毫不矯情地張唇,感受她帶來血液像藤蔓在肌膚瘋狂生長的感覺——
那邊電話還沒掛,聽到濡濕聲,也跟著愣了下:
“呃……老板,您還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