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又是淩晨4點半起床。
由於半島特殊的打歌節目的規律，每到周四，處於回歸期的少女時代就開始更加忙碌了。
今天有電視台的《!untdown》需要參加。
明天的周五有kbs電視台的《音樂銀行》，後天周六有bc的《音樂中心》，大後天周日又有sbs的《人氣歌謠》。
這三大打歌節目加上知名度還算可以的《!untdown》，周四到周天的大部分時間就被消耗殆儘了。
這年頭，大家又不太流行“預錄製”這種事，林慕延也隻能當了一回牛馬，體驗起回歸期的魔鬼行程了。
還有，半島人還真是已經進化到不用睡覺就能生存的程度了嗎？
總感覺金泰妍、林允兒她們都生龍活虎的。
現在，他正坐在電視台的後台。
少女時代9個人，也就隻有鄭秀妍一個人頂著黑眼圈，化身“躺西卡”，單獨一個人窩在角落睡覺。
這是沒睡好？
不能是受昨晚他“摸頭殺”的影響吧？
林慕延倒也沒跑過去獻殷勤。
一是他怕再刺激到鄭秀妍，搞得兩人在後台待在一起更加尷尬。
二是，他自己也困得不行……
淩晨時崔雪莉非要找他聊天，又說約他今天晚上出去，弄得他晚上也沒睡好。
距離“八小時睡眠”相去甚遠了屬於是。
怕是再過不久，他就要過上“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左手咖啡，右手藥瓶”的標準首爾人生活了……
還是趕緊多綁定幾個人後，從s辭職跑路比較好。
賺錢的事也要趕緊搞出點眉目。
林慕延打了個哈欠，又瞟了眼剛剛從換衣間出來的林允兒，用她的美貌打起精神，繼續撐著下巴想——
說到賺錢，係統當然是最為關鍵的一環。
他手裡現在隻剩下12點命運點了，需要省著用才行。
而通過昨天使用【編輯】時的幾次失敗經曆，再加上他對於係統“不正經風格”的理解，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想。
狗係統說強也強、說弱也弱，但有幾點是可以確認的——
一：幅度。
想要改寫命運的幅度越大，消耗的命運點越多。
把他變成富二代肯定要比賺1000美元的消耗大。
二：影響力。
影響的範圍越大，影響的人和事物越多，消耗的命運點越多。
比如，把他變成富二代肯定要比僅僅讓他賺一個億更難。
因為變成富二代還要改變他身邊的人際關係，甚至改變過去，改變曆史。
這種事即便係統可以執行，恐怕也要消耗巨額的命運點，可能至少是四位數或者五位數起步了。
三：因果。
事情所涉及的因果越複雜，消耗的命運點越多。
這一點也很好理解，以他前幾天打折購入的「命運錨點」舉例來說。
當時這個原價200點的東西通過一張不知道從哪來飛來的機票，暗示讓他自己去金浦機場取行李，卻沒有直接把行李箱瞬移到他手邊。
係統用200點改變了一小部分過去，把他的行李箱做成了“托運到機場但無人認領”的狀態。
但如果「命運錨點」的價值是2000而不是200，係統還真有可能跳過讓他取行李的步驟，直接把行李傳送到他的手邊。
這還是僅僅需要改變“物品”的曆史的情況下。
如果說涉及到改變彆人的命運，比如行李箱是他的某個朋友專門送過來的，那所需要的命運點恐怕還要更多。
此外。
“立竿見影的改變”肯定比“緩慢發生的改變”消耗更大。
“精確的改變”肯定比“模糊的願望”消耗更大。
這都是很容易猜到的事情。
但其中卻唯獨有一個問題，林慕延想來想去都不太確定——
隻用1點命運點就讓崔雪莉失去那天晚上的記憶，會不會過於輕鬆了一些？
1點命運點隻能換1000美元啊，雖然這麼直接兌換是錯誤的，但1000美元就能讓人失憶……
林慕延總感覺不太靠譜。
特彆是狗係統還會失敗的前提下……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崔雪莉沒有失憶的話，又有什麼理由對他那麼熱心呢？
還是等晚上見到崔雪莉，再看看她的反應吧……
正當林慕延坐在角落撐著下巴思考時，不遠處的沙發上，根本睡不著的鄭秀妍不時把眼睛眯出一個縫隙，偷偷地打量他。
她確實很想睡覺，但昨晚接連不斷的噩夢實在讓她受不了，以至於現在她入睡都困難。
此外，做夢做了好幾次後，那些夢裡的事情她也差不多記清了。
還是那些糟心的事——退團、創業、破產，以及很多在這些過程中的小事。
感覺像是另一個時空的未來記憶，但並不完整，可以稱得上是“記憶碎片”吧……
鄭秀妍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些記憶碎片。
這倒不是她相信科學，而是，她發現了其中的一個問題——
在噩夢裡，完全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是的，就是坐在不遠處的那個人，她在夢裡好像根本就沒見過林慕延！
所以說，是因為記憶碎片過於零碎？還是因為那隻是平行時空？
鄭秀妍不太確定。
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又睡不著，她脖子有些疼，便歎了口氣，按著從胸口滑落的薄毯子，在沙發上坐了起來。
像是等候許久，一看見她坐直身子，在一旁的金孝淵就走過來，掏出手機，一邊展示給她看，一邊問她：
“西卡，有一場時尚圈的聚會，有興趣嗎？”
鄭秀妍差點晃了神，愣愣道：
“什……什麼？”
“聚會啊，你應該感興趣吧？”金孝淵繼續樂嗬嗬道，“你放心，是我朋友介紹的，到時候你可以去認識一下，就當是……”
但金孝淵話都沒說完，鄭秀妍已經緩過來，冷著臉打斷：“不去了。”
金孝淵看她這態度，也愣了一下：“就吃個飯……”
“我說了，不去。”
鄭秀妍說完皺起眉頭，又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緩心情：
“還有，以後有類似的活動都彆喊我，我不感興趣。”
聽到這話，金孝淵自找沒趣，撇撇嘴，走了。
而直到這時，鄭秀妍才咽了一下口水，捂著自己飛速跳動的心臟，望著地板默默失神——
噩夢裡的事，好像，真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