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終於吹完了,墨一臭著臉,拉著暹羅使臣從土地廟裡鑽出來!
他早等的不耐煩了,奈何世子殿下說要是敢提前出來,他還得繼續回去刷恭桶。
他隻能忍著,好在暹羅使臣也是個風雅之人,對崔珩的蕭聲很是喜歡,倒沒有不耐煩。
“雖不知世子殿下漏液喚我前來所為何事,單憑這蕭聲,某已不虛此行了。”
崔珩對暹羅使臣的識貨感到很欣慰,孔雀開屏般瞟了一眼衛芙,等著衛芙誇他。
哪知衛芙看到暹羅使臣,兩眼放光。
直接將他拱到一邊,站到暹羅使臣麵前,抬手就是一個揖禮。
“見過邦提恭大人,此次是我要求見麵大人,商議一件要事,冒昧約到此處,還請大人見諒。”
邦提恭一愣,他仔細看了眼麵前做男子打扮的少女,很是詫異。
衛芙不等他問話,直接將她來意說清楚了。
邦提恭聽她奔著國寶“麻薯”來的,臉色都變了,怒斥道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說出如此狂背之言?
就算我暹羅是邊陲小國,也不容你們大聖這般欺辱!
我們的國寶何其珍貴,怎會平白無故的給你一個女子?
這是要進貢給大聖皇帝的國寶!”
衛芙對邦提恭嗬斥不為所動,而是笑意不減的問他
“大人先不必動怒,我乃衛國公衛胤的嫡女,是大聖的永安郡主衛芙!
我來見大人,也並不是空手而來。
想必大人到大聖也非一日兩日,敢問大人所求大聖皇帝可曾應允?”
邦提恭臉色沉下來,他確實明裡暗裡已提過好幾次,讓大聖出兵討伐倭人的事情。
可是大聖皇帝不答應也不拒絕,明顯是想能拖一時是一時。
大聖朝堂上也諸多反對出兵的聲音,認為貿然動兵,勞民傷財。
暹羅拿一個什麼所謂的國寶,就要換取大聖出兵攻打倭人,實在得不償失!
邦提恭頹廢異常,此行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衛芙趁熱打鐵,繼續道
“大人所求之事,或許我能助你得償所願呢?
不知大人舍不舍得拿你們的國寶來換?”
邦提恭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漂亮的少女,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所求的可是大聖的千軍萬馬,不是三瓜兩棗就能打發的!
看著少女宛若星辰的雙眸,又想到她的父親可是威名赫赫的衛國公。
邦提恭心思又開始活動起來,遲疑道
“隻要你能達成我所願,這個國寶給你也無妨!
但要讓我知道,你隻是言語戲耍我,就算你是衛國公的女兒!
我拚著一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大聖羞辱我暹羅國!”
衛芙沒想到這個黑瘦的使臣竟然有如此風骨。
立刻肅然起敬道
“大人放心,衛芙絕不敢行此等大不敬之事,還請大人先看過此物,再下定論。”
衛芙將姑母給她的東西雙手奉上。
邦提恭狐疑的接過信,拆開一目十行,捏住信紙的手都抖了起來。
隨著那封信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個令牌,烈火圍繞著一個“薛”字。
“這是武威候的令牌!這令牌可以調動十萬水師!!!”
邦提恭激動的熱淚盈眶,他沒有看錯,這是真正的武威候的私令!
在東海水師眼中,這個令牌的威懾力,甚至超過了虎符!
衛芙心裡掀起滔天巨浪,武威候?薛崇?
她怎麼從未聽說姑母與他之間還有私交?
難道這就是姑母的底牌嗎?
她拚命回憶上一世,薛崇的事情卻寥寥無幾,她甚至都沒見過這個武威候。
隻知道大聖改朝換代,鬨得天翻地覆,這個武威候始終沒有參與。
隻一味固守東海防線,阻止外敵入侵。
就算崔珩登上九五至尊,東境依然由薛崇管控,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姑母何時與這武威候相熟了?否則這麼重要的東西,怎會在姑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