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連忙打斷他的話:“爸爸,這根人參你就拿來泡酒吧,我上次在山上也看見過人參,但那時候我不認識,現在認識了等明天我給你挖回來。”南汐也想起了戰星辰空間裡那一片人參,正好也帶兩根給外公外婆他們。
南博森,“你們進深山了?”
“沒有,不是深山,隻是半山腰。”南汐說的一點都不心虛。
南川幾人也連忙搖頭,“我們沒去深山,就是在半山腰。”
“沒去就好,深山裡不光有熊瞎子還有狼群,聽說老虎也有,你們可彆去,特彆是汐汐,你雖然力氣大,狼群和熊瞎子可不好對付。”
眾人齊齊點頭,但心裡都在腹誹,熊瞎子怕啥,還不是被妹妹打跑了,老虎他們現在都不怕。
南汐不知道哥哥們心裡怎麼想的,要是知道了她肯定喊打不過。
南博森拿著東西走了,南川他們都幫著沈心悅清理他們今天撿回來的蘑菇,幾人背簍裡都不少,吃是吃不完的,沈心悅打算全部洗了,明天曬乾了留著冬天吃。
去市裡的白長陵和張梅天黑了才到家,他們在市裡的醫院住了十天,張梅身上的病是越來越嚴重了,市醫院也沒查出來是什麼病。
白長陵那裡是沒法治了,以後上廁所也要蹲著上了,不然容易尿在褲子上,腿在縣醫院的時候就接好了,醫生讓他修養三個月再去醫院拆石膏。
而張梅徹底崩潰了,這十天的時間也把白長陵對她的耐心磨完了,兩人回到家也沒說一句話。
白長陵餓的不行,讓張梅去買點吃的回來,張梅根本就不想去,她現在的鬼樣子出去不得嚇死人啊,更何況這時候外麵根本就沒什麼吃的了,國營飯店早就關門了。
“你到底去不去?你是想餓死我嗎?”白長陵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舉著手裡的拐杖就朝張梅身上打。
張梅全身都長滿了瘡,白長陵這一拐杖打在了她的背上,張梅感覺鑽心的疼,身上的瘡都被打爆了許多個。
張梅覺得心寒,“白長陵,你有沒有良心?我現在都病成這樣了,你還這麼對我,我跟了你十二年,你就這麼對我的嗎?你彆忘了,我身後還有山本次郎。”
白長陵聽到山本次郎的名字眸光暗了暗,“行了,彆拿他威脅我,要是他知道你現在的病情你說他是選我還是選你呢?”白長陵說著話臉上滿是戲謔。
張梅一聽身軀一僵,“白長陵,你說我要是把戰蓉的事情說出去你會有什麼下場?”張梅也帶著戲謔看著白長陵。
白長陵冷哼一聲,“你想說就去說唄,都這麼多年了,你說出去誰信?再說了,她的死你也有份,我怕什麼?”說這話的白長陵眼神冰冷的看著張梅。
“你說要是戰老爺子和他的兩個兒子回來會不會要了你的命,當年可是你親手把戰蓉送到彆的男人床上的。”
白長陵聽張梅說到這事,他氣得站了起來,雙手掐著她的脖子,雙眼通紅,不管張梅怎麼掙紮白長陵都沒有放開她。
直到張梅臉色都發青了白長陵才一把把她推到地上,“我是不是說過,這件事情永遠都不許再提?要不是你,我會把她送到彆人床上去嗎?”
“哈哈哈,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要不是你們,我和她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她現在還是我的媳婦,我們會生一個可愛的孩子,為了戰家的那些寶藏,我親手殺了她,我親手殺了她啊。”白長陵崩潰的抱著頭。
張梅也笑了,“哈哈哈,白長陵,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親手迷暈她把她送到彆人的床上,到最後你還不是親手殺了她,你憑什麼說你愛她?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白長陵就不配得到愛。”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是我把她引來的,我就想看看你們互相殘殺的樣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最後你還是親手殺了她,你說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報應?你看到了嗎?戰星辰那個雜種長得越來越像君墨了,總有一天君墨會發現真相的,到時候他會放過你嗎?”
張梅瘋狂的大笑,張梅的笑聲把周圍的鄰居都吵醒了,不知道是誰大聲罵道:“大半夜的你們是不是瘋了。”
這時白長陵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拐杖把張梅打暈了。
屋子裡徹底的安靜下來,白長陵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從懷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笑得格外燦爛,男人高大挺拔,一身軍裝襯得他格外俊朗高貴。
女人兩條長長的麻花辮搭在胸前,樣子雖然還有些青澀,但她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白長陵的食指撫摸在女人的臉上,一滴淚砸在了照片上,他連忙用衣袖擦拭。
天剛蒙蒙亮,薄霧纏著樹梢。
窗欞透進微光,鳥鳴細碎地鑽進來,帶著點濕涼的風,把夜的最後一點沉鬱吹散了。
南汐看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她揉了揉眼睛,外麵已經能聽見哥哥們洗漱時的打鬨聲了。
她頂著一個雞窩頭出來了,南博森正準備敲門,門就打開了。
看著南汐還眯著眼睛,他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趁兒子們還在洗漱,他拿著梳子給南汐梳頭。
南汐坐在小馬紮上,南博森仔細的給她梳著頭發,南博森給她編了兩個小辮子,再把兩個小辮子挽成兩個包包,再用發卡固定好。
南博森拿著鏡子給南汐看,“怎麼樣,爸爸紮頭發的手藝是不是有進步了?”
南汐摸了摸,“嗯,爸爸進步多了,現在紮的頭發都不搖晃了。”
南博森一臉得意,“等你的頭發再長長一些爸爸還能給你編更好看的頭發。”南博森一臉得意,晚上她可沒少拿著沈心悅的頭發練手。
等南川他們進來時就看見妹妹的頭發已經被爸爸梳好了,剛剛石頭剪刀布贏了的南俊朝南博森翻了好幾個白眼,他好不容易贏一次,卻被爸爸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