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博森讓軍人記住兩個人販子的樣子,他們也開著車去汽車站和火車站找人去了。
一路上都在問路人,有沒有見過這兩個孩子和抱著孩子的人。
現在這個時代的人都很有正義感,一聽說這兩個是人販子,還拐跑了軍人的孩子,看過畫像的人都幫忙四處尋找,短短兩個小時,幫忙找人的人已經滿大街都是了。
最後,一個老太太匆匆忙忙的從遠處跑來,抓住一個軍人的手,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說道:“我見過這兩個人,他們剛剛進了運輸隊的家屬院。”
“大娘,你確定是人販子嗎?”
大娘連連點頭,“確定,就是他們,他們臉上的痣都和畫像上一模一樣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彆看我年紀大了,我眼睛好使著呢。”
“那大娘你等我一會,我去叫人。”
大家都分散開了,南博森和向凱兩人剛從派出所出來,軍人連忙上前,“團長,營長,有位大娘發現了人販子,就在運輸隊家屬院。”
南博森和向凱對視一眼,“快,帶人把運輸隊家屬院給我圍了。”
緊急集合的哨聲在縣城四處響起,幾百人緊急集合,不到十分鐘,運輸隊的家屬院被圍成了鐵桶。
南博森叫來看門的大爺,把畫像遞給大爺看,“這兩人你認識嗎?是家屬院裡的人嗎?”
大爺仔細一看,“這人是運輸隊副隊長陳三勇的弟弟和弟媳,他們住這裡已經一年多了。”
“大爺知道他們住哪裡嗎?麻煩你給我們帶路。”
大爺已經被這個陣仗嚇著了,還是一位年輕男人上前說道:“我知道他們家住哪裡,我帶你們去吧。”
南博森親自帶隊,跟著年輕男人悄悄的去到了陳三勇的家外。
運輸隊的家屬院是沒有樓房的,裡麵全是平房,陳三勇又是副隊長,他家的院子在家屬院也算是大的。
兩名偵察兵翻進院牆查看,確定屋裡隻有兩人,沒看見孩子,南博森下令直接破門抓人。
屋裡的兩人聽見破門聲嚇了一跳,剛準備出來看看什麼情況,兩人就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地上的男人都沒看清是誰,就破口大罵,“狗日的,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們乾啥,我哥可是運輸隊副隊長,你們不要命了?”
南博森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疼的男人蜷縮在地,冷汗都疼出來了。
向凱一把抓起男人,一拳一拳的砸在男人的臉上,“說,你們把我的兩個孩子藏在哪裡去了?”
“什麼孩子,我沒看見,我們一天都在家裡,哪裡都沒去。”
地上的女人聽見孩子,渾身忍不住發抖,她知道他們今天怕是完了。
向凱見他還在狡辯,怒聲喝道:“說不說,我們要是沒證據能來抓你們嗎?快點說,不然老子打死你。”
男人破罐子破摔,堅決不開口。
南博森已經讓人去抓副隊長去了,這事和他肯定脫不了關係。
南博森見他不開口,示意按住女人的兩人把女人架起來。
此時女人已經麵如死灰,全身癱軟,“你說說,你們早上在部隊河邊抱走的兩個孩子去哪裡了?”南博森一身的軍人氣勢壓的女人臉色煞白。
“我、我、我不知道,沒見過什麼孩子。”
也就在此時,兩名軍人快步跑來,“報告團長,我們發現了一個地道。”
南博森快速跟著兩人去了地道,陳三勇家的房子正好在最裡麵,圍牆外麵就不屬於家屬院了。
南博森帶著人下了地道,地道裡黑黢黢的,還好有個軍人在陳三勇家裡看見過電筒,他上去把電筒拿來。
地道隻能容納一個人低著頭過去,南博森拿著電筒走在前麵,手上的手槍已經打開了保險,隻要有危險,他隨時都能一槍斃了壞人。
他們在地道裡走了有五六分鐘,就看見了前麵的亮光,南博森第一個爬出來,原來這邊的出口是一口枯井。
這裡和陳三勇家的院子就隔了一條路,但這裡不屬於運輸隊的家屬院。
他們拿著槍在院子裡到處搜查,一個人也沒發現,他們覺得有蹊蹺,在院子周圍又仔細的查看。
最後,向凱在廚房裡的灶坑下發現了端倪,這裡有人經常爬過的痕跡,打開石板,一個通道出現在他眼前。
他迫不及待地就下去了,看見眼前的一幕,向凱氣得差點暴走,地窖裡關著十幾個孩子,都隻有五六歲大,他們都在地上的草堆裡睡著。
向凱一看就知道他們是被喂藥了,他在草堆裡找到了丫丫和蛋蛋,向凱怎麼叫也叫不醒。
南博森也下來了,“彆叫了,先把孩子都送去醫院再說。”
一共十七個孩子,當他們抱著孩子出來時,周圍已經圍滿了群眾,看著一個個孩子被抱出來,大家都大聲罵,“這些天殺的人販子,這麼小的孩子都被他們霍霍了!這些人槍斃他們一百次都不夠。”
這邊和陳三勇家離得近,一點點的動靜他們都能聽得見,夫妻兩個已經是心如死灰了。
幾名軍人還在地窖裡找到了許多的錢票和二十幾根大黃魚,預估都有七八萬左右,這是賣了多少孩子才得來的。
軍人氣憤的真想現在就斃了兩人,縣醫院裡,十幾個孩子被送來後,醫生檢查他們都是被喂了安眠藥,劑量不大,在睡幾個小時就會醒了。
這下大家也放心了,向凱此時的腿都是抖的,看著睡著的兩個孩子,他後怕極了,媳婦生雙胞胎時難產,差點就一失三命,媳婦以後再也不能再生孩子了,他們一家把兩個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
要是孩子真的丟了,他估計老娘和媳婦兩人怕都是活不下去了。
抓到人販子在事情縣城裡都傳遍了,可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來認領孩子,南博森估計這些孩子都不是縣城的,估計是他們從彆的地方拐來的。
此時的公安局長心中忐忑的不行,在他的管轄範圍出了這麼大的案子,要是一個處理不好,他的飯碗怕都保不住。